许久未曾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敲字了。近来,始觉全身不舒畅。感冒外加上火、满脸的红疙瘩。罢了罢了。不知是撞上了哪座瘟神,不得劲、不得劲。吃了个饭、洗了个头、喝了口水。便嚷着,累死了,累死了。我是不是病了?
北京城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了。接连着一周,尽是电闪雷鸣的天气,整天阴沉沉的。烦躁却充斥着不安的情绪,肆意横生。有时真恨不得再下上那一场暴雨。之后便是晴空万里。届时,可以约上三五好友,去故宫看海。岂不快哉?
我们每日都在重复着昨日。准时7点起床。而后洗漱。整装待发时正好是7时30分。去街角那家包子铺买二个素包子或是3个小笼包。疾走而赶着不早不晚的公车。这,竟成了每日的习惯。经久不变。车上人很多,往往被挤到门缝里,也不得安生。碰上不理取闹之人,还说你故意拦道。记不清在车上怒视过多少明明踩着我脚而不道歉的人。素质,素质。
我从不认为我是个极具素质、修养的人。朋友每每同我拌嘴。我也总是口出脏言。曾经有个男子如是说过,他说我没有教养。我却哭了。因我却始终觉得自己不欠教养,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遥远的亲人。他们辛辛苦苦抚养我成人,可是却没有人教我做人的道理。没有人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训斥。那是第一次,我开始正视这个问题。虽然他后来反复道歉,但我却不是怪罪于他。人都有愤怒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呢?
亦然觉得庆幸。我有今日。幼时总爱胡思乱想。也想象过很多种画面。却没有一种场景似我今日这般。都说逆境成才。对此,我一直深信不疑。每个人都有一段痛处,有些人选择隐藏。有些人选择埋怨。有些人选择乐观。我躲过、藏过。最害怕触及那处伤疤。最害怕曝光于众人眼下。但是而后,我却懂了。何必呢?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生活轨迹。所以,我选择快乐生活。我要活着,活得好好的。活给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曾狠狠欺负过自己的人看。
如此说来,我这个人极具虚伪。是的,我从不否认我很虚伪。我也会附庸风雅、我也会为赋新词强说愁。善意的谎言该是无罪的吧。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生存。有时不得不做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儿。比如,刚刚下去给老板买肉夹馍。我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是老板,我是员工。他赋予你薪资。你为他效力。似乎合情合理、各取所需。
说起来,今天该是高兴的,早上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居然问我,工资够不够花。我愣愣地看着。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星座书上说,天秤座今日会有吉运,薪资出现谈判空间。会不会这么巧?好吧,看在你给我加工资的份上,我任劳任怨也就罢了。
想想,我是物质女。千算万算我都算不到今天会出现这契机。于是喜滋滋了好一会儿。我始终觉得,女子爱财,天经地义。没有物质做基础,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誓山盟统统靠边站。什么社会了,有情饮水饱?亲爱的,这已经不现实了。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禀性着自己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难道我是强势女?真是无限可怕呢。我很羡慕我母亲的生活。母亲是强势女人。单身多年。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她却活得极具滋味。美容、健身、聚餐。我时常会觉得,我比她还要老些。我不喜闹聚生活。喜静,又不能太静。厌喧闹,但寂静无声,却又可怕。
今日的好心情全被那位不知名的女子扰乱。已经许久没遇着过这么雷人的妞儿了。
早晨9点半,面试时间。一女孩打电话问我们公司在哪。我淡淡地告诉了她。以为不过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儿。不料,过了一会,她又打电话来问,说找不到。我说你问啊~长着嘴巴是干嘛的。我还就不信了,这附近就这一栋20层的高楼,路人甲乙丙丁都应该知道。况且XX大厦这几个字写的是这么显眼。结果人孩子还是找不到。五分钟打一个电话来问,我被整的快成神经病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当真是世间少有。明明就在这附近徘徊着了,一直找不到入口。我真是,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电话打到第11遍。我想着,您找不到,您就撤呗。至于吗?人孩子还不死心,我把电话直接扔给老板。老板语重心长地对那小妞说了老半天,最后来一句,真TM费劲。我一听便乐了。最后11点半吧。人孩子终于上来了。重点就在这了。我听着声音还以为是弱质的纤纤女子,结果竟然走进来一不男不女。亲,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个不雅的词儿。这只是为了显示我的气愤之情。要知道,我跟她在电话里吼了2个小时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说你不男不女也就算了。还没进来呢,就嘟囔着,这破地方真哪找。求求您,下次学着点,什么叫素质,这就叫素质。
面试进行了6分钟左右吧。我就在那静静地坐着,仔细地听。什么玩意儿,以前工资也就一千多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似乎老板也不喜欢她这种作风。匆匆叫她撤了。结果人孩子更有脾气了。竟然无视我们存在,打开手机外音,非主流的歌曲刺耳地尖叫。还嚷着,切,这么小的公司。我们几个人便笑岔了。求您了,小妞。您小学还没毕业吧?还是刚从动物园跑出来的?
原谅我一向淑女示人,今儿在这儿这么折损形象。实在是,太太太生气了。不能忍受了。11个电话?找这个地儿找了2个小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您打电话不要钱么?罢了罢了,不提不提。
我是个依赖性极强的人儿。习惯了一件事儿便不愿更改。
比如,爱情。遇上爱情,而后随遇而安。我喜欢这句。有时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爱上这个男人还是爱上了爱情,兴许只是习惯了有他。爱恋亦或是磨合都是最真挚的情谊。于是不再愿意重新去适应另一个陌生人。依据他的喜好、他的厌恶。这样,我很怕。也很疲倦。
比如,坐上公车,却习惯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子。拉开窗户,呼吸清晨暧昧的气息。或鸟儿清鸣、或树叶上几颗晶莹的露珠、远处嬉戏的孩童、相濡以沫的老人。每每感动良久。时而闭上眼小憩。友人话我过于神奇。我经常会不小心在车内熟睡。但从来都不会坐过站。每每这个站名响起之时,我便一骨碌地惊醒。佯装淡定地刷卡、下车。无一例外。
再比如,衣服、鞋、包包。20岁之前,我从不穿裙子也不穿露膝的短裤。总觉得自己很胖很灰姑娘。买包包亦是如此。我从来不买小包。买的都是大大的能做旅行袋那样的大包。虽然包里往往装不满,但我却喜欢背着它,到哪都不离弃。似乎背着它,才有安全感。
喜欢某位明星的影视作品。亦是如此。不管她(他)的负面新闻炒的多热,我从来都不会过问。喜欢就是喜欢。掺杂了过多的私人情感就不甚好。最近在看陈小春和钟欣桐的惊悚片。从《午夜出租车》《枕边凶灵》到《生化寿尸》;《犀照》、《地狱第十九层》。钟爱鬼片。喜欢这般刺激神经的感觉。但是更为甚之的,就免了吧。我骨子里还是很胆小的。
我想我还需要时间。
我想我得去附近的诊所看看我是否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