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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白头与君同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你拿未曾苍老的岁月迎一场风雪。我用青丝换白头。

 

 

——为题。

 

 

 

 

 

 

  【所有想念都是不自由的。】

 

  这个闷热且让人烦燥的午后,泡一壶浓得化不开颜色的普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读张小娴的散文集《想念》。我想,这是离别之后最适宜读的文字,她说,爱情就是彼此永不止息的思念,是永远放不下的牵挂,是心甘情愿的牵绊……于是,我想到你。读到她所有带着情爱与思念的文字时我都会想到你,一些爱着时浪漫的场景和离别之后的凄然。到处都是你,千遍万遍都是你,层层叠叠都是你,多好啊,在我们正当好的年华里这样奋不顾身的爱着。也不止几次的想过未来,但是当下是最不易挨过吧。因为我们已经分离。

  你为我远行、我等你回归。

 

 

 

 

 

 

  【此去路途遥远,连狗都沉默。】

 

  每次回家的时候,学校路边的黄狗总会从院子里蹿出来追着我叫,于是我害怕地大叫把电车骑得很快。很多次,我们一起走过那条路,路况很不好,你总说,比山路还要难走。其实那条路只是我喜欢的一条小路而已,因为自小读书时就是踩着那条路来来回回,习惯了。因为不是主道所以被忽略,久年不修。你走之后我新买了一辆电动车,后来我一个人回家,走过那条路时那只大黄狗再也没有冲出来咬我,它独自蹲在院门口像个战士一样守卫着。有天,我停下来看着它,想跟它说句话,又觉得那般场景的映衬里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酸涩,也许它想问我,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它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所以不再嘲我吼叫。

  后来,终于有工队来翻修这条路了。我想,有一段日子我得绕远一点走那条大路,人多,车多,商店多……尘土多,孤独也多。那条路很长,我一个人,要很久才能走完。

  等你回来的时候小路已经修好。希望那条大黄狗还在。

 

 

 

 

 

 

  【心似双丝网,终有千千结。】

 

  昨天傍晚在家,坐在院子里看书。脖子累时抬头休息,你知道的我的颈椎一直都不好。后来不小心就看到梨树枝上结了一张好大的蜘蛛网,一只个头很大的蜘蛛悠闲地挂在上面,我不知道它在做什么,吐丝、还是不停地织网,或者它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等一只可以让它饱餐的小虫。

  我很想你。想问问你那只蜘蛛究竟在干什么,或者装作很害怕地说,哇,好大的蜘蛛,你把它弄走吧!你一定会说,怎么弄嘛,那是它刚刚置办好的家,再说了它自个儿待在那又不关你的事……然后呢,然后我会嘟着嘴跟你撒娇,过来,让我咬你一口,不然的话就让蜘蛛咬你一口。你会给我咬的是吗!我知道你会,从来都会,以后也一样。

  那我们呢,是不是像蜘蛛跟它的网一样,彼此离不开,纵然短暂分离却终会重新相聚。因为爱从来都舍不得分开。就算分开,那都是无奈

  后来天就黑了,我悄悄地回屋睡觉。梦里你来过。我哭着就醒了,黑暗里仿若看到黄昏里的那只蜘蛛,我一直以为,它是在等待。

 

 

 

 

 

 

  【酸菜鱼,一生只能爱一个。】

 

  其实那次你是想给我做红烧鱼的,因了我体质太差吃不得辛辣,便改做微辣的酸菜鱼,你可知,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后来你不在的日子,我被朋友拉去吃饭,看到菜谱上赫然标注的酸菜鱼,和着图片溅开一圈圈充满诱惑的色香味。可是被端上桌的大盆鱼完全不像图片上那般好看,腾腾的热气灌进我的咽喉与心底的凉相融,我努力咽下,眼泪嘀嗒嘀嗒滚下来,我就哭了。马上发信息告诉你想念你做的鱼了,你打来电话说想吃以会天天给我做。我想,我会等到那天的是吗?

  J说,姐,是不是这个鱼不好吃,不然再换一个吧。我笑笑示意不用。她们往我碗里夹了大块大块的鱼肉,鲜嫩,却不美味。我用筷子笨拙地扯着从来不肯下咽的鱼皮,好费事。我想念你每次夹给我的肉和我讨厌却被你消灭掉的鱼皮。J看我吃的麻烦,要我尝试吃掉鱼皮,他说滑滑的很好吃,一时间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吃一口嘛很有营养的、真的不难吃,尝下下就知道我们没有骗你、对皮肤很好的……我夹起一小块带着鱼皮的鱼肉送到嘴里,来不及感受它鲜美的口感马上就吐了出来。其实不是鱼皮有多难吃,或许是我从来没有吃过所以不敢尝试第一口,也或许是我知道,我不必为难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因为一定会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担负我所有的的不待见,包括最难吃的鱼皮。

  那个人是你吗?

  愿意迁就我,包容我,宠溺我的男子。

  我想,是你吧。

 

 

 

 

 

  【回锅肉里你不曾给的甜蜜。】

 

  回锅肉是你家乡很出句的一道菜系,似乎是进得厨房的人都会做,就像炒一个豆豉青菜一样简单,可是我不会,在未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不会。这些年因为身体与心理的缘由我大多时间只吃素,只有过年小假住在家里才会有大盆的鸡鸭鱼,只是我吃的也很少。虽不是佛教徒,每天吃斋而不近酒肉,却是内心对于佛教的虔诚加之对罪孽深重的赎洗让我不会刻意的食荤味,所以我会做很多菜,但是肉却及少能做得好吃。

  回到小城我第一次尝试做回锅肉给你,还算成功,遗憾的是没有得到你的称赞夸奖。之后第二次做,我很小心的掌控火候和调味的先后,出锅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垂涎三尺,只有你不动声色。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说过一句丫头做的菜好吃。其实我很难过,我那么想你夸夸我,可你却小气的不愿开口。

  你走以后我们常常打电话,你只是偶尔会说想念我做的菜。我心里难过,为什么能够吃到的时候你不愿夸我一下,哪怕我做的很难吃。何况,真的不难吃嘛。我讨厌你。

  那天老段决然地辞职北上,专门绕路来向我告别,我留他吃饭。他笑侃,把你新学的回锅肉给哥们儿尝尝,到了京城混不开吃不上饭了哥们儿也好回味回味。我说,除了回锅肉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我没有做这道菜给他吃,因为我只想做给你,想让你夸我一次,哪怕就一句称赞也好。而且我知道老段不会跟我计较,他做了我近十年的哥们儿,他了解我。

  如果以后真的有机会做菜给你吃,你可不可以夸夸我。哪怕真的难吃到无法下咽,也不要吝啬你的一句称赞好吗。我很想听。

 

 

 

 

 

  【别在失去后痛哭流涕。】

 

  似乎每个人都在说遇见不容易,相爱更不容易,请珍惜。可是,谁真正的珍惜了呢。所有珍惜都在失去之后,在深深的疼痛里。

  L离婚之后跟我说,他非常想狠狠地甩自己两个耳光,第一个耳光打他不知道疼惜老婆、第二个耳光打他没能好好照顾孩子。可是一切不是已经晚了吗?他的女人早已心灰意冷地离他而去,带走了他的女儿,倘若再嫁,必定会让孩子改了姓氏。我对他说,你这两个耳光太少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个没人的角落抽死我自己……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时光会倒回去给你机会重新珍惜吗,你一次次失信于自己的女人,如今妻离子散,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庆幸吧!

  我不是幸灾乐祸,因为那个被他毁掉的女人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缀学、我为她缝制过嫁人目送她嫁人,我在产房外坐立不安,我听见过她女儿的第一声啼哭,我给她取名可可,她喊我干妈。

  谁不想与子携手共白头,谁不想一生只爱你一个。可惜,珍惜都在拥有时走失,在失去时回归。罪过。贪婪的罪过。没有机会救赎。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就让我们在逃过了生离死别的劫难之后再有幸共赴一场山高水远,一生的路很长,岁月却很短,遇见已是重逢,请珍惜。

  如果文字只能描画爱情的残缺,借以慰藉内心的荒落与难过,那我情愿扔了书本戒了文字入了这人间烟火的缭绕之中,与你过起粗茶淡饭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人生不过如此,爱情却那么不容易。

  我感谢能够在正当好的年华里遇见你,尔后相爱。就让我们彼此珍惜,执手同路,把爱坚持在风霜雨雪的暴冽之中,融化在相濡以沫的指尖上,缠缠绕绕,柔情盈盈。

  亲爱的,在人世一场接一场的海角天光里,请允许我们生死与共。

  就让我们用毕生的力量迎接风雪,拿青丝换白头。

  亲爱的,等岁月把爱情苍老,我们依旧执手不离,无诉离殇。

  谁信人间有白头?

  我想、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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