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堡未见天晴,内心愚钝。
——九线之路
而此时的这些,是给予我的这次遥远飞行。我知道终点,却不知路途。知道归程,却不知归路。也许,这次经历时略显得刻骨铭心,我这样对它说。我想,也许只是一人慢慢承受。那些未解之谜也将一一打开,始终这个对我来说算作他人屋檐之地我也耐得下性子来慢慢了解。对于彼得堡的欣喜之情也将遥遥超越对传说莫斯科的认知,我这次将近九个小时的逐日奔跑中,慢慢被太阳落下然后天色虽然暗下去的慢些慢些,可依旧是无法改变沉入地平线之下的客观规律。
此时,我将早已打乱的身体节奏安分下来要它不要在脑中敲敲打打,高度紧张的神经也慢慢变得松弛下来,靠窗的位子本是我自己要求得来而身旁也乐得宽心毫无打扰。静静的沉淀的麻木的身体,同样姿势坐了两个时辰的身体也早已不听使唤。来来去去的异地陌生人总要问一句,小姑娘你自己一人么。弄得我更是神情疲惫,一次次的高度紧张。我想,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来整我的呢。
抬眼看着路程指示的正方形显示器,又在感叹这次机票买得太贵,被海航垄断后的飞机俄航已经毫无作用。眼下一看不清云雾之下的城市,我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似乎正在晕机的孙猴子,如我可以破窗而去那些腾云驾雾的高空能否容我换口新鲜空气。他在临走前一遍一遍叮嘱说若是晕机就把窗子摇下来透气。我知那小子变成个贫蛋定是又没跟老郭学好。我仍是希望把生活过得简单一些,但是世事繁杂,我有混沌于这些迷惘中了。
所以始终妄图寻得一个可以带我一起走路的人,看似独立,又极其依赖。合唇,感受着胸臆之间的滔天巨浪闻着空气中似乎仍飘洒着无法磨灭的巨大潮汐。我尽量躺下将身子放平并侧过头看着窗外,这样的姿势让自己可以无用思索,呆呆看着一片一片的,棉云慢慢飘向身后。闭眼,而思绪就如同意欲寻觅的踪影。我看着,这将如逆旅的人生,谁又不是行云。
看我此生落魄,我见自己如同如同往日一样冷漠。我必定有一日将因为没能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渐渐被人遗忘,背井离乡对于我又有些求之不得的味道。我怕自己欢笑的太多忘记自己本没有投入感情。再转身的瞬间也许只有对父母的情谊。我爱的人几个就好,莫要太多,不是我的不属于我的终究有一天忘记我毫无留恋,我又为何倾注如此之多。尽管世事沉浮,不得以这样生存,但可以避免的无关情感就让它断绝吧,莫怪我狠心。
所有人听我这样说就好了,莫要作评论,我也不会接受别人建议,也许只是喜欢如此固执。这只是寄托,我这样告诉自己,性命身家此时就全部倾注于此不应太过投入,不过是过客而已。早知道会彼此分开为何还要守着所谓的缠绵悱恻。你说人不应过活的这样显示,这样赤裸的鲜血淋淋,每人的生活亦都如此,你变不要再去揭露伤疤。即使这样的国度也依旧无法改变我把美好梦想拆穿揭露的手段,并且以各种形式向他人灌输,他说这样做很邪恶。我让自己笑得很好看。
初来彼得堡还未至一个星期,他说我来的过晚不然起码可以见到几天太阳,而短短几日的到来已遇上了两场大雪。只因为深居于瓦西里岛的北部,临着芬兰湾和涅瓦河。遥遥望去果真可以看见远处的芬兰。海洋性气候虽好但是碰到过于靠北的纬度亦是没有办法的。上空依旧是冰雹加雪而落到地上又用短短时间化掉,不上不下的温度令这种冰水混合态将一直保持下去。也许过段时间又会变成彻底的极夜,我想也许正是因为黑夜的过多,人们才会如此未开化,如此迷茫。
有关于每日的公车上学要我想起每次星期天返校的路程,但比之要长远,虽然瓦西里只是彼得堡上的小岛但更要远远大于承德的面积,每日的路程不过在去往九线的道路,依旧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物,看到更多的大千世界。轻轻靠在车窗上让身体的温度将窗子烘出一层厚厚的雾气,并用指尖在上面画着什么,而到下车之前赶紧擦去。莫要让哪个光头党看见了生气用我去当出气筒可就太不划算。彼得堡的治安总是要强于莫斯科,年中毕竟要当心出门,俄罗斯人种彪悍,不是我等可以抗衡。
到了那时大家商量着怎样将冰冻的蔬菜化掉。生活还是的继续下去不是么,做饭与吃饭成为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生活功课,大家都在为脱离家庭而变得甘之如饴。你说,如今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上天依旧是宠幸着我的,我依旧可以得到与众不同的生活,大家天南海北的遇在一起本是缘分,好好相处。即使窗外寒冷,内心还是可以获得片刻温存。彼得堡,我等你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