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又是许久不曾静下心地坐在桌前。弹指间,2011已画下了句号。许是年末临近放年假的关系,只觉浑身倦乏,并未做过什么劳体伤神的事儿,却早已是疲惫不堪。晚睡晚起,竟已成习惯。
从前上学时,我经常在网吧熬通宵,第二天洗个热水澡便直接冲到教室上课,都没甚不妥,然这二年来,便越发觉得身子骨的虚弱。虽不是感冒发烧的大病症,但小打小闹般,亦对我有不小的杀伤力。长久以来,一直腹痛。至今不曾去医院查过,验过。一来,是懒。二来,是自觉并不大碍。能撑着就撑着,这也是打小落下的毛病。小时候爱生闷气,不爱吃饭,奶奶总苦口婆心地劝我,不按时吃饭长大了会胃痛。而那个年代,“长大”该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儿啊。从何时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从何时开始,终于懂得,原来,我们早已过了玩闹的岁数。
乡下的姐妹打电话问我何时回家。絮絮叨叨地唠了些家常,话题自然延伸到同龄姐妹的身上。她说,XX要结婚了;XX要生第二胎了;XX孩子都上一年级了……
哎……我只能叹口气。同我一块长大的某男生,过几天便要结婚,想着那个嗜玩如命的人儿,如今却甘愿早早落入婚姻的俗套。我知我是该送上一片诚挚的祝福的,姐妹笑着说,怎么办,你的青梅竹马都要跟别的姑娘结婚了。真是浪费青梅竹马的称号啊。我于是也笑,却有些涩涩的味道。
我想,我只是还不愿坦然接受这个现实罢了。二十多岁了,在乡下早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们结婚生子本属常事。只有我还死死抓着青春的尾巴,不愿撒手。殊知,青春本就是无法回头的。我们不过凡人,又能奈何?我而今回乡下,已有很多人不认得了。当然,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得我。他们只认得我爷爷奶奶、亦或是我不过5岁的堂弟。可悲可叹兮,他们见了我,会说,这个是XX的姐姐。我怎么就混到这步田地了?
所幸的是,爷爷奶奶一直爱着我、宠着我。小时候很希望我能快快长大,这样我就能加倍地对他们好。所以我在一天天的盼着长大的同时,却忽略了原来,他们也会老。自从去往县城念书后,与爷爷奶奶的相处时间便少之又少。每年的寒暑假,便是我最最开心的时刻,不所谓乐不思蜀。而每年回家时,远远地看见他们头上的白发时,又无不伤感。多想,时光就此定格,你我不过年少的儿郎。常常有人问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至今都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我爱着的他们。爷爷奶奶是我这辈子唯一最亲最亲的亲人。我爱他们,甚于我的生命。
PART 2
说到这,又不得不检讨下,我这个人真是不够爱惜自己的生命。记得去年我与一男生同过马路时,男生死命地抓着我的胳膊,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他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不看红绿灯呢?过马路很危险的。我那时觉得他是小题大做。那天午后,当我每过一条马路时,他便条件反射地抓着我的胳膊。我还笑他傻。并将这件事当做笑话讲与朋友听。直到上个月,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这个想法与做法多么幼稚。人活一世,真的是万般不易。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到时,我们再来反思就太迟了。
近来,又时常想起我那友人。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我们尚把酒言欢。只可惜,这个梦,永永远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天。昨日夜深,又忍不住打开他的QQ,什么都不曾改变。他的空间留言板上,甚至有人写着,哥,你现在好不好?怎么不找我玩。那一刻,有一种悲哀遍及全身。生命为何如此这般的脆弱。有些事,我们还来不及规划,便已是注定了结局。命,宿命。我不得不将之,定为宿命的安排。
今日午饭时,饭店内有个中年女子引起我的注意。只见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旁边还坐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儿。结账后,她怀里抱着婴儿,右手牵着女孩、左手提着一大袋东西很艰难地出了店门。身后一女子漫不经意地说道,瞎折腾。我朝女子看去,满是轻视的目光。明明是很有范儿的白领,却偏偏说出的话让人如此大倒胃口。女子身旁的男人接起话茬,道,几年后,当你抱着孩子去吃饭,也会是这个模样了。
我低着头,笑了。好精辟的一句话。
是啊,这么一句话说的好,当年的小萝莉,终是熬成了祥林嫂。今日是你笑他人,难保日后不是他人笑你。毕竟,我们谁也避免不了这个轮回的圈圈。不是么?所以,我们又何须活得太过认真呢?很多时候,我们纠结于某件事时,满口执着,丝毫不加退让。其实反过来想想,我们如此倾尽全力又何必呢?
PART 3
路过火车票代售点时,人群密密麻麻,队伍排到十数米长。那些心急如焚地盼着要回家过年的人,也许并不是个个都像我这样能顺利买到票的。前几日看的一个新闻就是说,有个男人三年没回家过年就是因为没买到火车票的,无不惋惜。
群里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锄禾日当午,春运订票苦。95105,一拔一上午。拔了一上午,车票还没谱。过年回不回,心里很痛苦。
不知是哪个有才人士编造而得,然这几句皆出自肺腑之言。记得去年过年回家时,还不时兴网络和电话订票,我和另外二个姐妹只得大清早地赶到北京西站。写明是九点放票,我们6点多就在排着队了。寒风瑟瑟中,我们动都不敢动弹,如果你中途去买个早餐或是上个厕所,兴许你就甭想买着回家的车票了。待到好不容易排到我时,才被告知,所有票皆已售空。那刻,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你明白,你先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白费力气时,那一刻会有多绝望。
好在,今年开年还算顺利。一想到过二天就要回家了,之前倍增的兴奋劲儿也过去了,徒添的却是一份紧张。我想,也该是我面对的时候了。不管如何,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姐妹早已回了北方数日,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我,让我别受委屈,别太善良。我说,亲爱的,我做不到呢。我能做的只有忍。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宽广。我忍了好多好多年,每每都是失望而回。我不想,这次亦然。
别人对我不好,我却做不到视若惘然。怨恨自己的善良,怨恨自己做不到决绝与果断。好,既如此,我就该继续善良下去。那些对我不好或是不喜我的人儿,我不怪你。我只需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即可。所以我给你钱,给你买新衣裳,给你一切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能做到、办到。我的一切,都可以统统让出去。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么?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笨笨的,傻傻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我能做个傻姑娘。这也正是我一直遵循的宗旨。我对大姐说过,女子还是傻傻的最好,太过聪明的女子大多不会幸福。奈何,有时候,人往往说服得了他人,说服不了自己。任是再完美的说辞,也终是不能如愿释怀。
PART 4
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咖啡的味道。我其实一直偏爱的是浓郁的奶茶,尤其是香芋味的。咖啡毕竟太过苦涩,不属最佳饮品。然最近精神状态总也不好,总也提不起精神劲儿,便试着喝咖啡。这一喝,便仿佛是上了瘾般,爱不释手。咖啡虽苦,但不失为提神的妙药。就如人生,总是充满了苦涩。我们不过看客。既是看客,我们能做的,只需静静旁观即可。
一年转眼即逝,忙着写工作总结,忙着做帐表。本已言语疲乏。奈何总也得写得铭心刻骨。领导时常催之曰,速速交上总结,不可耽误发放福利。好吧,就冲着这份所谓的酬劳,我就得拼死拼活,忙活个半死么?忙碌归忙碌,可惜,他那所谓的福利至今音信全无,不知是否又是唬人的玩意儿。
QQ上更了签名档,并常悬挂之。想起已经多年不曾如此这般招摇地将小企鹅调至上线状态,如此这般地挂了数日,居然无人问津。罢了罢了,就让我悄悄地被人遗忘吧。一鼓作气地将小企鹅又暗下来。反正也没人找我,倒还不如落得清净。
跟友人提起,坐地铁时,最爱的报站声是:下一站,西单。只记得曾读过这么一篇故事,至于故事情节如何,因年代久远,早已忘却了,脑海里只记得西单这个名词。在北京这二年,路过西单的次数是最多的了。看着西单行色匆匆的人流和诸多的欢颜笑语,我是欢喜的。就这般看着他人的欢乐,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儿。
然每每与友人挥手作别时,也皆在这个当口。我向西,她向东。我们总是分道扬镳的多一些。那次临走时,她拉着我的手说,不想又这么分开了。我笑,人生难免分离不是么?何况,我们的距离那么近。你知我念着你,心想,你自会好生照看自己。
回家半月有余,我大抵是与网络绝缘了,谢谢大家惦记着我。事多烦乱,久未活跃网络,惟愿大家安好。
PART 5
心儿,恨心。青慈婉心。生辰快乐,岁岁安好。
识得心儿,大抵有半年的光阴吧。那个时候,极爱看心儿的文字,记得也曾给心儿发长长的纸条。心儿笔下的故事总是那般苍凉。一度以为那就是她,想必连我自己都陷了进去吧,还手忙脚乱地安慰着。直到这之后,恨心这个名字忽地一下子消失了般,所以当心儿以另一个面貌出现在我跟前时,我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你顽皮地给我留言,让我猜猜你是谁。
青慈婉心,时光深处的别样女子。静默,安然。
她说,『若得幸福`谁愿颠沛流离』
可是亲爱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总也握不住?有时我在想,也许并不是自己握不住幸福,而是幸福不曾眷恋与我。是否生为女子,便多骚动。那我宁可下世不再转世,只愿随那溪流亦或是浮云而去,从此,落得安生。
她说,『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记得这句话,我也曾拟作文题,这亦是我的作风。倘若不爱了,累了,倦了。那我们不如分开。而当某天我真的离去了,我们从此再无瓜葛。与其彼此华丽的表演,那还不如不再相见。不是不爱你,是再也爱不起了。
心儿,腊月十九,生辰快乐。
想必我最近真的是烦乱极了,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真的是到离去的时刻了,我累了,好累。
念着你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