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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爱情散了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以曼显然是喝醉了,身旁聚了一群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以曼漠然地看着这群好色之徒,轻笑,果然,一只粗壮的油腻腻的大手向她的胸部伸来。以曼恨恨地甩开,男人怒了,一巴掌便要落下,以曼闭上了眼睛,疼痛却没有随之而来,男人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架在了半空。

以曼怔怔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男人伸出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拽着她的胳膊。以曼被这个突然闯来的陌生男子带离了酒吧,寒风中,她的酒清醒了些,她挣开他的手心,停下奔跑的步伐,喘了口粗气,“前面有个酒店。”

 

他似有些尴尬,咬了咬嘴唇,笑了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以曼不屑地反问道,“是吗?那你是哪种人?”

她的说得很轻,似是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男人沉默片刻后,从口袋内掏出一只炭笔,在她的手心,端端正正地写下,“林海希”三个字。

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自由

以曼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已是冬日,尽管她裹着厚实的围脖,风还是无孔不入地透了进来,冷,除了冷,她想不出别的。她走进一家饮品店,要了一杯香芋味的奶茶。当她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掏出钱夹时,恍然想起,早上走的匆忙,钱夹并没带在身上,怎么办,此刻店老板正不耐烦地盯着她看掏钱夹的动作。

正当她踌躇着要不要坦白告诉店老板时,半空中多出一只手,还有一张百元钞票。以曼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但是她还是看到了他,那个叫林海希的男人。

 

“你,是不是跟踪我?”

林海希抓了抓脑袋,尴尬地笑笑,“你想多了,我只是路过。”

“哦。”以曼是聪明女子,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跟踪她,都不该是她应该关心的事儿。于是,她不再说什么,径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海希追上去,一路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又进了一家酒吧。

“大白天的,还是少喝点酒,很伤胃。”

“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自由。”以曼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帮你。”林海希依旧不死心。

“你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如果你想帮我,就陪我喝酒,来——”

他们一杯就一杯地喝着,以曼没喝多少便醉了,嘴里喝着胡话,他半搀着她,张嘴,想喊她。却见她早已不省人事。罢了,林海希费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将她扛回了家,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深夜,她不停地咳嗽,他握着她的手,丝毫不敢轻放。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这是哪儿?”以曼摸着疼痛的脑袋,看着这个陌生的屋子,意志似还未清醒。

“我家。”林海希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从厨房内走出来,放到饭桌上。“快去洗漱吧。你昨晚吐得厉害,现在一定饿坏了。”

以曼愣愣地看着这个殷勤的男人,确定他真的不是从前她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前男友,也不是暗恋过她的小男生。那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以曼漫不经心地喝着碗里的粥,一边细细打量着林海希。

林海希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面包,朝着她笑,“并不是每个对你好的男人都是对你存有非分之想的。”

 

“于我而言,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混蛋。我跟他在一起六年,却抵不过跟那个女人三个月。”以曼顿了顿,“你知道吗,为了供他读研,我去夜总会唱歌,为了给他买吉他、买电脑,有一天,我被客人灌醉,差一点,便回不了头……”

以曼没有再说下去,林海希也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纸巾。以曼并没有接,她趁他去厨房的空当,穿上鞋,悄悄溜了。

从今以后,我给你钱,我养你

林海希去市内著名的“琼花浴”夜总会谈一桩生意。他一向不喜留连烟花之地,生意谈好后,他便立即收拾资料想走。客户拉住他,神秘兮兮地指着台上,意味深长地笑道,“听说这儿新晋的花魁,当真是绝色美人。能唱会跳。这钢管舞更是一绝。”

林海希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方向,便看到那个活色生香的画面。身穿性感黑色服装的以曼正旁若无人地跳着火辣的钢管舞。林海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一曲终了,林海希站在化妆间旁,紧紧盯着她看。以曼从包中掏出一根中南海,熟稔地递至唇边,浓妆下,妖媚而漠然。林海希深邃的眼看了她良久,忽地,一把甩掉她的烟蒂。以曼抬起迷离的眼,缓缓道,“你来了。”

 

二人默默走在静谧的街头,谁都不肯先开口。一条路终要走到尽头。

“你为什么去那种地方跳钢管舞?”

“我为什么不能去那种地方跳舞?”以曼漠然道,“当初他说他爱我,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我傻傻地相信了。直到他离去的那刻,我才知道,他不仅变了心,更是卷跑了我所有的积蓄。”顿了顿,戏谑地看着他,“我总得吃饭,买衣服,买化妆品。处处都要钱。我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这副容貌和舞技。“你在瞧不起我,是吗?”

 

“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你为什么不自尊自爱?难道世上就只有那一个男人吗?”林海希音量不由地提高了些许分贝。

“我这么多年,只爱过这一个男人。他走了,就像抽空了我的全部。我喜欢自甘堕落,喜欢跳艳舞,喜欢看着那些男人对我的垂涎三尺。我更喜欢那些臭男人扔出的大把大把的钞票。”

“钱,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对我来说,很重要。”以曼神情有些哀伤一闪而过。“我不去跳艳舞,难道你给我钱吗?你如果给我钱,我就听你的。”

 

“好,从今以后,我给你钱,我养你。你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之外,更不准去那种地方自甘堕落。”林海希抓住以曼的手,一字一句道。

以曼原以为他只是开了玩笑而已,却不想,第二天,他便交给她一把钥匙。带着她来到远郊外的一处公寓,她很顺利地开门,不过60多平的屋子,一室一厅,布置却很典雅。她不解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就为了她这一句话,就让她住进这么豪华的房子?


你就是那个跳艳舞的女人

林海希递给她一张副卡,无视她眼里的疑惑,笑着耸耸肩,“放心,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住。需要什么,你自己去买,只要有空,我便会来看你。”

以曼握着手里的卡,有些惴惴不安。他,不会是骗我的吧?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儿吗?她顺势走进一家商场。试穿店内最贵的大衣,最贵的高跟鞋。结账时,她作势掏出那张卡递给店员。不过半分钟的工夫,店员很尊敬地将卡递回给她,“小姐,小票您收好。”她仔细观察着这张黑卡,没想到,那家伙,真这么蠢,居然给她这么一张无限额的卡。

 

林海希并不常来看她,反倒是她,自觉无趣,时常打他的电话,闲时,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她以为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刷爆那张卡,他便会生气,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以曼玩腻了这个游戏,终是不再外出。只每日买了菜,回来自己做。从前只在舞场驰骋的女子,而今却穿着围裙,出入厨房。以曼有时会呆呆地看着林海希,她不知道林海希为什么待她这般好。难道他对她有企图吗?不,他会抱着她,但是从不会对她做出越矩之事,以曼甚至会自讨没趣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对他没有吸引力,这么一个活脱脱的美人站在他的跟前,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一晚,她故意灌醉他,她穿着新买的透明内衣,坐在他的大腿上,幽暗的灯光下,她看出这个男人眼中的欲望如火山般爆发。她心里偷偷地笑了,看来,他并不是对自己不感兴趣。当她试图解下他的腰带时,被一双大手拦下。

 

是林海希。只见他整理好衣衫,平静道,“夜深了,你喝多了。早点睡。我走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爱她?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要不然,任凭哪个男人,也不能拒绝这般诱惑吧。也罢,她只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如何把玩,岂是她能说得算的。

时隔许久,林海希都不曾出现,以曼有些不安,是不是他生气了。她打他的电话,关机。发邮件,未复。她烦躁地把玩着手里的抱枕,这时,门铃响了。她扔下怀里的抱枕,一溜烟跑过去。想着一定是他来了。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吗?

以曼抬起头,不是他。门外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女人犀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轻蔑道,“你就是那个跳艳舞的女人?果然长得不错。”

以曼并不认识这个妇人,亦对她的故作姿态深感不适。妇人自顾自地走进屋子,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勾引我儿子。如若不然,他又怎会不听我的话,跟小玉成婚。小玉是名门之后,既乖巧又懂事。最要紧是跟我们林家是世交。可你呢?不过是个跳艳舞的。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

 

“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我耽误了你儿子,我走便是了。”以曼不卑不亢地说道,随即回内屋收拾了几件衣裳,拖着行李箱,路过客厅时,将那一串钥匙扔到茶几上,“告诉他,我不再接受他的恩惠。”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再见到以曼时,她在一个咖啡屋里做内侍。林海希远远地望着她,她比从前清瘦了些,却依旧是清丽脱俗的模样。林海希就这么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忙碌着,显然,她是看到他了的,但却并没有同他打招呼,哪怕只是笑笑。林海希不想鲁莽地冲上去,但他终究是忍不住,在她转身的那刻,他轻轻地抓着她的衣角。三年了,他找了她整整三年。

“你找我干什么?”以曼并不领情,“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富家女?你妈妈似乎很喜欢她,你们应该结婚了吧,怎么,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林海希浅笑,一把抱住她,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打趣道,“你,是在吃醋吗?

 “才怪。”以曼作势要推开,却被林海希紧紧圈抱着,动弹不得。

“是吗?”林海希“嘿嘿”地笑着,“我知道我妈妈找过你,但那并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有跟哪个女人结婚。因为…”他顿了顿,接着说,“因为,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林海希抱着怀里倔强的小女人,不由地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以曼避过他的眼,是啊,她又何尝不是惦念着呢?三年了,她发誓她要改过自新,不再踏足那些烟花之地,她承认,当初他妈妈的话,的确狠狠伤了她,但仔细一想,她说的似乎并没有错,她不过以舞为生,又怎能配得上他呢?所以,她要变得更加美好,才能离他更进一些。

 

“傻瓜,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谁又没有过去呢?我们好好珍惜现在好不好?”看着林海希憔悴的模样,以曼终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按捺不住林海希的再三请求,以曼又回到了那座公寓,林海希向她保证,林妈妈再不会再来找以曼的麻烦,以曼在他眼中看到一种大义鼎然的气势,心,微微颤动。这个男人,当真如此在乎。


以曼最喜欢公寓那张舒适的沙发床。以前总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斜躺着看些无聊的肥皂剧,自从林海希搬来后,她就再没有闲着的时候了。林海希白日去上班时,以曼便与那只宠物狗作伴。下班回家后,他会一溜烟跑到厨房准备晚餐。以曼喝着他熬的皮蛋瘦肉粥,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她不知道,将来他们会不会结婚,会不会生子。但是,哪怕仅仅这些许的小幸福,她又有何不知足呢?他们能夜夜相拥而眠,她吃着他做的早餐、穿着他宽大的睡衣,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是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这么多年,我从没梦见过他

以曼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转换着频道,林海希倒了一杯橙汁递给她,看出她的不自然,担心地摸着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以曼摇了摇头,勉强笑笑,“没事,我想妈妈了。”

林海希宠溺地将她的头,拥入怀中,“想妈妈就回去看看吧,关系总这么僵持着总不好。不管如何,妈妈还是关心你的。”

 

不是以曼不愿意回家,而是她真的放不下,以曼十岁那年的冬天,那时家里开了一个很小的店铺。妈妈让爸爸连夜去市里进货。爸爸那天有些不舒服,但耐不过妈妈的喝令,只得冒黑而出。但爸爸这一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死了,是溺水而亡。以曼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她站在岸旁,父亲那僵硬的身子,那微闭的双眼。以曼的泪就那么缓缓滴落下来。那是她挚爱的父亲啊。

 

幼时,她便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长大的,父亲将他全部的爱都给了她。他教她写字、画画。给她报舞蹈班。给她买冰糖葫芦,陪她踢毽子。即使是家里最贫困的时候,也从不舍得让她吃苦受累。在父亲心中,她就是城堡中的小公主。那年她6岁生日,父亲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去镇上给她买来她最喜欢吃的茶糕。8岁那年,她高烧不退,父亲心急火燎地抱着她到处找郎中……

 

父亲去世后,以曼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塌了。她不再是天真烂漫、嬉笑连连的模样,也不再乖巧懂事。小小的年纪,她便知道了恨。她恨妈妈。若不是她当年逼着爸爸去进货,爸爸就不会出事。所以,她宁愿出去卖唱、卖身、跳艳舞,也绝不肯向妈妈妥协。

 

这夜,以曼一夜无眠,她仿佛梦见了那一汪河水,而最疼爱她的爸爸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啊……”

 “怎么了?”林海希醒了,紧张地抱着她颤抖不止的肩。
“我梦见我父亲了。”以曼哭着说,“这么多年,我从没梦见过他。”

 

林海希叹了口气,他似乎有些不安,又有些伤感,只得轻轻安抚她说,“没事,只是做梦而已,睡吧。”

以曼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眼角还留着几粒泪珠。这夜,反倒是林海希失眠了。

“哎……”暗夜中,传来他沉重的叹息声。

 

他的旧事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地滑过,林海希许是最近过于疲累,所以晚上经常失眠,做噩梦、说胡话。以曼心疼不已,总想着带他去医院瞧瞧,开副药。林海希坚持不去,只说,过段时日便好了。以曼无法,只得由着他。

这日,以曼去医院做例行身体检查,握着手里的档案袋,她想,他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乐疯了。是的,她怀孕了。正当她兴致勃勃想要敲门时,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屋内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以曼认得这个声音,是林妈妈。她的脸,瞬间凝固。

 

“为了这么个舞女,你放弃这么多,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值得。”是林海希低沉的嗓音。以曼在门外,欣慰地笑了。她知道林海希真的太过于在乎她。

林妈妈恨铁不成钢,一只手抚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来。林海希痛苦地跪倒在地上,神情躲躲闪闪。以曼呆呆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她本想悄悄退却,但就在她转身的那刻,她听到了她的名字,于是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听他说着一个英雄的故事。那个英雄便是她的父亲。

 

那年,林海希十二岁,父母因感情问题在闹离婚,他因想躲开这些争吵,便搬去姥姥家小住。那晚,妈妈在电话中哭得厉害,他心情很糟糕,便从姥姥家跑出来,夜太黑,一不小心,他便掉进了河里。河水很深,而且湖面都是冰,他疯了似的哭喊着,任他哭坏了嗓子,也没有一声回应。他以为他会死。然正当他放弃呼叫时,突然有个男人急匆匆地跳下水,男人向他游过去,将他抱起来,将他扔回岸边……

当他清醒过来时,恩人早已没了踪迹。他以为恩人救了他之后便走了,谁知道,他听乡里那些村人谈起,那个男人被淹死了。乡人连连叹气说,多好的人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扔下这母女俩可怎么活啊?林海希曾偷偷去过恩人的家,也见到了那个倔强的女儿。少年的心,在她无声地流着泪的那瞬间,微微心动。他知道,是他毁了她的家,是他让她流下无穷无尽的泪水。那天,他将身上所有的零花钱全塞在她家的门缝中,悄悄离去。

 

第二年,他再次回到那个小城,他再一次见到她。她唱着哀伤的曲子,随着乐声轻轻起舞,裙摆间尽是风情。那年的以曼15岁。俨然一朵初开的花儿,美得令人惊艳。少年低着头,红了脸。他悄悄地在她经常练舞、唱歌的林子里放上一只红舞鞋。他看到女子在抿嘴轻笑。她16岁生日那天,他轻轻地在她窗前放了一盒巧克力。

 

第二年,当他再次回小城时,却再也没见过她。他有意无意向人打听她的去处。他们说,她出门闯荡去了。他们还说,她长的那么漂亮,以后不愁赚不到钱。林海希知道,他还太单薄,还不能保护她。所以,他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书本上,他学着做生意、学着与各种人周旋。他的愿望是将来要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才有资格好好爱她、保护她。

 

他终究是做到了,当他终于找到她时,他是林氏集团的少东,她是以歌舞为生的烟花女子。可是他不介意。如果不是他拆散她的家庭,她也不会堕落至此。现在是他要履行承诺的时刻了。他要爱她、保护她。即使她的心里没有他。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愿意为她付出所有。他爱她,爱了太久太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她,否则她不可能会原谅他。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当他一心一意地想着赎罪的时候,以曼早已不知不觉被他深深感动。她爱他,爱得热烈。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以曼无力地呆坐在地上,原来,这一切不过一个阴谋。他对她的好,只不过出自他内心深处的一份内疚罢了。她恍如做了一场梦,而今,怕是该醒了。

林海希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以曼,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爱你,真的爱你。”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以曼轻轻地将摔下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原来,他对她这般好,真的不过逢场作戏,他亲近她、讨好她,也只是为了赎罪,他并不爱她,不是么?怪不得,他肯养她,肯纵容她,但这从来都不是爱情。而她再也不可能跟害死她父亲的仇人在一起。也许,这场相恋,到此为止。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合上的那刻,她知道,他们真的结束了。

她换了手机号码,新租了房子。偶尔想起曾经的那些痴缠爱恋,她依旧会怀念。她知道,她也许永远也会将这个男人刻在心坎上,但即使这样又如何,他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夕阳下,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宝贝,对不起。”

次日,她忍着痛去医院做了手术,当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从此,她和林海希这个男人,彻彻底底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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