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不做老婆好多年，所以心疼
----读阎真《因为女人》，再读阎真作序烟雨的《不做老婆好多年》
秦晓晓/文
一.《因为女人》
《因为女人》，封面的颜色有点暧昧，不似玫瑰的淡雅，也不像枣红的浓郁，但耐看，也不俗。“因为”两字小楷得有点卑微，像男人理屈词穷地在颤颤地吐出“因为……因为因为……女人”。“女人”两字却硕大地狂草出鲜活的女人，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因为女人》，我再次惊叹阎真教授如刀的笔，锋利地刺痛肌肤，却看不见殷红的血清流；优雅残忍地剖开胸膛，却看到了无望的血泪奔涌。我甚至怀疑，阎真那么清瘦帅气而特显年轻的身躯，怎么可以挥得动如檐的大笔，写困境的作品一部比一部沉重，《曾在天涯》的忧伤、凄然，张小禾生命样重的爱情留不住爱人，高力伟坚持了自己，因为他“不做自己难”；《沧浪之水》的无奈、黯然，池大为在官场，放弃了精神的坚守，因为“做自己难”；《因为女人》的悲凉、哀怨，柳依依追求爱情，坚信爱情，困惑爱情，亵渎爱情，被爱情抛弃，因为“做自己难”，“不做自己也难”。
《因为女人》，挥动男人的笔，用男人的思维，厚重的四十多万字，开始到结束，一直都笼罩着切肤刮骨的氲氤，那是源自作者灵魂深处的忧虑，所以近在眼前的阎真，我也不肯和他攀谈，就那么静静地读他，一如读他的书，他有一种稚气的纯美，更有一种王子的忧郁。我知道，《因为女人》，即使他是男人，一个高大阳刚如运动员，潇洒青春如绝对男人，深沉、内敛、感情、低调的知识男人，但他对圣洁的爱情被遗弃的焦虑与灼痛是真实的鲜明的。他非常精确而细致地再现了当代知识女性矛盾复杂的百结愁肠的内心世界，所以人们都称阎真为写困境的高手。他写作的语言韵味如诗，行板如歌；描摹人物，活脱脱就是身边人，逼真地灵动、哀怨、悲伤……写得还现实，现实得让人无望，因为现实太现实了，就没有了希望的曙光，就没有了生命中期待的青绿，尽管现实是现实，女人在现实中，而男人也在现实中啊！如果女人对爱情失去了希望，已经无望了，而共同书写人类历史的男人还有希望吗？世界原本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历史。
“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所能做到的，就是做一个女人，这是她的事业所在，寄托所在，可这几乎就是一个预设的败局。”“男人失去了爱情，收获了欲望；女人失去了爱情，收获了寂寞。”“当欲望的无限性成为可能，爱情就成为不可能。”收获欲望是一种幸还是不幸？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这时候男人的身心就成了欲壑无法填补的深渊，他们能真正收获到幸福吗？女人是寂寞孤独的，因为女人无法因为欲望而把自己仅仅当自然属性的人，女人已经走出了徐宝根的“半人时代”，那应该不是一种悲哀。如果男人都渴望欲望成为无限的可能，爱情已经不可能，男人没有了爱情，如果还不悲哀，那男人就是纯粹的，不过有着思维的毛茸茸的动物。身心的快乐也就成为了泾渭分明的不可能，幸福也就远离了他们。借用小说中秦一星的语录：“什么奇怪的事现在都不再奇怪了，这真的太奇怪了。”
读了《因为女人》，更明白：其实女人的爱是男人疼出来的，善良的女人是满载爱液的河流，爱的心灵流淌不出恨，如果说有恨，那一定是男人骗出来的；女人的怨是男人冷出来的，感性的女人充满了炽热的激情，喷射不出冷却的岩浆；女人的乐是男人温出来的，男人满腔的暖意包裹，女人一定不想做怨妇滋生不快乐；女人的美是男人宠出来的，一个被宠被疼的女人，一定是阳光明媚的美女人。因为女人是女人，尤物的女人，柔情的女人……
二.《不做老婆好多年》
《不做老婆好多年》，封面有点卡通味，标题用一行纯美的白，嵌在玫瑰的血红中，张扬地宁静。远处模糊的景致运用了写意的笔墨，涂抹着都市的灯红与酒绿，高楼高到了不见的云端，十字路口小女人的背影精灵般飘游；蒙太奇的镜头，一个黑帽黑装黑首饰的孤独忧伤的女人，在黑色边沿的小桌前，端着黑色的小杯，用黑色的眼睛不分白天黑夜地寻找光明，一如烟雨，一如许多烟雨样单身女人的重叠……
《不做老婆好多年》，演绎的情感故事来自烟雨秦楼，情感故事的演绎来自誉为“新浪锐博情感文字第一人”的烟雨，也就是不做老婆好多年的烟雨。一个奇特的女人，用奇特的文字，把单身女人的情感盛宴呈现，以飨读者。她的笔也如阎真教授的刀一样犀利。只因为是女人，这把刀柔绵了许多，沾满了泪的苦涩，挂满了寂寞的清凉。触到肌肤，血就是点燃的火红；剖开淤积的心，希望与失望就是流泻云天的明媚与寒冷。
烟雨好单薄好高挑，弱柳扶风的娇柔。一张生动灵气的脸，有时候白得A4纸一样，着裤子的身影，打认识她到现在，始终没有晃在我眼帘过。贯四时都飘飘裙裾，纤纤高跟，运动场上也这样不合时宜地不例外，比古典的仕女还仕女。对于坚持角色转换的我，至今脑袋全是弯钩的问号与拉直的惊叹号。也许她就喜欢这样执著地女人吧！然，她坚强独立如磐石的时候是不女人的，她一定要男人知道：我的佳肴，是你的毒药；单身女人，你就是男人辗转反侧后一个旖旎的梦。
“爱我所爱，一直爱我所爱，始终爱我所爱。”这就是她死守的信条，和她走过春秋冬夏不肯褪下的裙子一样亘古不变。她爱帅气的男人，她爱年轻的男人，她爱才情的男人……她是爱情的女人，比许多爱情女人更爱情。现实中只是逊色点点把真情看成生命的我。所以，她不做老婆好多年，应该说是很正常的。追求她的男人，她本来想好好了解，结果，追求完美的她实在无法在不完美中去完成她完美的爱情。而完美的男人是一个什么可怕的魔盒倒出来的呢？！记得故事里有一对小恋人，本来可以成为最终的男人女人，因为女人有一天发觉她爱的男人，饭后一根太扎眼的韭菜粘在牙齿上，越看越不舒服，越看越烦躁，越看越不喜欢这个男人了，于是，他们分手了。故事是夸张了点，但追求感觉，追求完美的女人就是这样，这也不知道是男人的不幸，还是女人的幸。现实生活中爱了，真爱了，那一根韭菜就是长在他身上生命的葱绿啊！
烟雨常常在玫瑰般的梦幻里，在栗色咖啡的升腾中，“我看到了最真实的自我：那是一个始终不肯妥协的女人，一个始终有着唯美情结的女人，一个始终善良宽容独立却又渴望被细心呵护的欲望横生的女人。”但她又在现实的孤独里呐喊“我真想过最庸俗的生活。”当“你放声歌唱，却没有和声，伴着你的是流成小溪的泪水。”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柔弱，感觉了独上楼宇的凄清，需要一个男人身躯做成的港湾，男人心灵做成的憩园，于是，她特别仔细地周到地描绘了庸俗女人的生活。可她绝对不会那样地生活，永远不会。情感女人期望的幸福快乐，不是一般的女人期望的幸福快乐，才女加情感女人的向往就更不是一般女人所明白的向往，对于爱情有着太过浪漫太过完美幻想的女人，世俗给予的不可以不可能让她真正地快乐和幸福。烟雨总是在鲜明的爱中边喊边跑，“亲爱的，不要警告我不许深深地陷落，不要逃避我灵魂的一路追逐。”为了她深切爱着的男人，夜晚的她，在“这个深夜，我把手机握成了烫手的山芋。”因为这个女人“希望有爱的日子没有冬天。”尽管她太明白“男人把爱情当做点心，女人把爱情当做主食。”“男人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而女人无论怎么做都不妥。”“折腾自己的永远是自己，折磨自己的也永远是自己。”尽管她想男人清楚：“女人身体的美丽，如果没有灵魂的介入，也会缺失最斑斓的色彩。”“有几个男人真正明白，女人不是真傻，而是真爱啊！”
可，一个个黄昏，一个个冬天的寒夜，成为爱情遗孀的她，只有守侯着爱情的遗体，顾影自怜，看到的只有烟雨秦楼里烟雨清癯的影子，披挂一身缟素，浸在墨黑里飘荡……
春天的鲜花绽放了，小草青绿了，黄鹂鸣唱了，烟雨青春的血温了又温，最终自己还是干成了冬天梨树的枯枝，生命中的他还是没有来……
网络名叫春天的想，我喜欢的美丽的春蝴蝶一样的女孩，龙茹的声音响成了寒夜振奋轻柔的风铃，一如我还想说的：“烟雨情感文字，如一汪似水柔情，温婉可人；亦如一束开得热烈的芍药，娇媚奔放；又似一曲高山流水，期待知音。烟雨也因她的文字在读者心中幻化成仙，这个仙子是烟雨心中的天使，也是我们心中共同的天使。”烟雨却是孤独的天使，可爱的天使，多情的天使，守望的天使……
三.因为女人不做老婆好多年，所以心疼
因为女人不做老婆好多年，所以心疼心痛。这是我最后想写的。可是，捉笔的手，总是莫名地放下又握起，电脑开了又关……
易涨易退的山溪水一样，反反复复。
阎真作序《不做老婆好多年》的结尾轻轻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爱情近乎缺失的年代，甘愿被繁华遗忘，寂寞地书写经历，纵情地宣泄感触，坦诚地渴望，毫不掩饰地标识一个女人的浪漫多情、不肯妥协与执著追求。我为这份执著守望而感动，也为这份情怀研磨的文字而感动。”
烟雨对阎真的《因为女人》悄悄说：“我都人到中年了，还如此从容淡定，想想真是没道理。真实的情况是，我之所以能够做到这样处爱情饥荒而不惊，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坚守爱情！始终如一的坚守爱情！至死不悔的坚守爱情！即使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没能遇上属于我的真正的黑马，我也绝对不会觉得我的情感是一场悲剧。”
于是，一首《永恒的诱惑》，却牙齿般粘在了口中，飘悠，低咽。“……女人啊女人，是善是恶，是水火的融合；是爱是恨，是冰冷的烈火……如果世界没有女人，男人才把红尘看破……如果世界没有女人，天地都将黯然失色……”
阎真的《因为女人》和烟雨的《不做老婆好多年》，一个男人笔下的女人，一个女人笔下的女人，都在戚戚哀哀地诉说着女人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一生的孤寂、冷清、希望、无望的爱情、婚姻，婚姻、爱情的故事。孤灯照耀着我，冷风鞭挞着我，在这样一个个雨雪交加的冬夜，交叠地读这两本书，心憋闷着、沉重着，一种柳依依的无望，一种烟雨的幽怨，滚落自己的一行清泪。心疼她们，心疼自己，心疼女人……
心疼心痛后，欢乐依旧栖满了萧瑟的枝头，心头的希望依然如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欲望无形地长在每个人心中，膨胀的时候是纵欲，安静的时候是希望，但真正聪慧、内涵、感情、渴望幸福安宁，还懂得爱情珍贵的男人，都不会让欲望疯长。一个个同样的女人定能走出阎真《因为女人》无望的阴影，走出烟雨《不做老婆好多年》的愁怨。
《圣经》是这么说的：男人女人是上帝造的。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就是人类最原始的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上帝明白，如果没有女人，男人注定只有尝尽孤独的滋味，女人是男人的欢乐之神、安宁之神，男人只有保护好女人，才能保住欢乐和安宁。没有男女的相互欣赏，美和美都无法产生；没有男女的互相爱恋，爱和爱的故事就无法衍生。没有美和爱，世界不如毁灭……
人生的大事年表里，男人女人真正的真实的爱情是最丰厚最感动最震撼的笔墨……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要写就一部《所以男人》，关于男人女人美好、浪漫的爱情故事，一定要做美好男人最幸福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