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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忽然,就老了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最近感到岁月的紧迫,好像在倒计时,拖着脚步不愿再向前行走;也好像路还很长,可是已经跑不动了,行囊太重,体力不支,喘不过气。
  
   父辈与我,如蚁的普通人,一代延续一代地演绎着平淡的生命剧情。
  ——从必需要开始,逛生命的小店铺,竭尽所能地捡拾维持一生的食粮。
  
    那种慌张呀,那种惊喜呀,让生命在岁月的体内平缓地流淌。
 
   直至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老了,真的老了,四周的声音是别人发出的,你只想搬一把椅子,躺在阳光下晒太阳
  竟然只有阳光的温度可以让身体暖起来。
  兀自感到岁月透出的冰凉。似乎像安静的夜里小胡同里响起的二胡声,你是知道的,怀抱二胡的必定是一个被遗落在岁月风尘里的人。
  
    可能是满头白发,独自回忆曾经的繁华岁月。
  
    回了一趟老家,发现父亲母亲明显老多了。日间在药场晒中药,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父亲竟然说,头晕,腰也疼,干不动了,不是年纪了。然后是一声叹息。
  
    我没有意识到,在我忽略的岁月里,他已经老了。那是正午,太阳很暖,我就坐在门前的女贞子树下。树是我刚上中学时栽的,现在已经长到两尺多粗了。树冠很高,高过房顶,枝叶又很茂密,严严实实的罩在门前,夏天的时候像一把巨大的绿色的伞,站在门口总是一片浓荫。
   我很留恋。
  像总是被爱荫庇着。
  
    父亲又去药场上忙活,我坐着看着,看着坐着,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滴到地上,久久不干,像是阳光下一颗颗湿润的心,父母的心,儿女的心,都充盈着泪水。
  
    我是知道的,我的长大,远走,永远是父亲心头的一块疼痛。我回不去,父亲也不会来,我只能把亲情浓缩在一条铁路上,在夜间,风雨里往返。
  
    母亲在屋子里做饭,饭菜的香味顺着风飘出院子。小小的风从收割了的田野上吹过来,香气边随风飘到更高的天空,我抬头,乡野的秋天,天空湛蓝得像新出炉的青花瓷,姿态随意的白云游弋着。
  


    我一直喜欢的。
  忘记了身在何处。
  
    母亲的身体尤其不好。回去之前,我是得知母亲生病的。节前的一个周末,在电话里,母亲说,半边身子麻木疼痛,躺在床上动不了,看了几家医院,查了多次的病因,都没有结果。听一个江湖郎中的,贴他所谓的神奇膏药,结果花了不少的钱,腰间烧了很多的水泡,更加的疼。
  
    母亲很疼,我很焦急,总在深夜间醒来,一个人流泪。
  所以,即使节日,匆匆赶回去的心情是沉重的。
  
   这些是我无能为力的,无能为力改变,让它们向着我理想的、渴望的方向发展因为岁月没有童话,他们不像童话里小木屋里的主人,十年如一日的容颜不变,永远生活在青草花丛中,有花,有蝶,无病,无灾。
 
    多么美的梦想。也只能是梦想。现实中,我只能顺着它的方向走,唯一能做的,就是搀扶他们一把,让他们不至于那么费力。
  想想,总是一种心疼。昼夜痛彻。
 
   我一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我的这种状态。
  直到瑞丫头说,忽然的忽然就坚强起来。我就找到了一个准确的表达此时心境的词语:忽然的忽然就发觉自己老起来了。
  老起来的人容易牵挂。牵挂更老的爹娘,牵挂幼小的儿孙。
  老起来的人容易伤感。伤感要永远的走,伤感撇不下的亲。
  
    忽然的忽然,我们真的就老起来了。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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