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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的爱,拿什么来代替。(上)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爱到想杀死你。

你会害怕吗?你会为我的疯狂,我的爱情害怕吗?

 

1、

他一直看着天空。每一次,他发现天空的颜色在变。或浅或深,不是纯正的蓝,而是深海的蓝,仿佛随时都可以把人溺死一样。

 

手心的命运线被突然截断,那是一个伤口,是在15岁的时候,父母争吵被打碎了的花瓶的碎片飞溅而割伤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依旧在大声的争吵,为了微小的事情与问题,他们总是可以吵个不停。他们在互相的伤害,又在折磨中彼此相爱。这是一种自虐的情感。他是一直不明白的,为什么两个仿佛仇恨对方到死的人却是相爱的人。

 

他曾经听说过,孩子是父母前生欠债的人,所以今生来要债。所以他想,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夫妻,前生应该是敌人。所以今生才会相爱与结合。在生活里的磨难里彼此伤害。但又有一种爱的根基。

 

那个夜晚,他们吵得很激烈。身体可以碎的东西都已经成为破碎的尸体。支离破碎的东西,承受了他们所有的怒气与暴力。如同那些东西的存在是为了这一刻,为他们而牺牲,死在他们的手里一样。

 

那有个漂亮的青瓷花瓶是他们结婚纪念周日时,他送给她的礼物。这是她一直想要,却又觉得太贵而踌躇犹疑不决要不要买的物品。最终还是没有买,因为她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必须要斤斤计较过后才能够决定。一个女人嫁作人妇,她的所有一切都已经是以丈夫以孩子以家庭为重心,而自己的事反而变得次要与无关紧要。

 

她嫁人了以后,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结婚纪念周日的那一天,她是高兴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妇女的羞涩,如同一朵盛开的花,被人称赞的时候。那种风情,是妇人独有的美丽,为了整个家庭付出后,真心感到喜悦,为丈夫的喜悦而喜悦,为孩子的喜悦而高兴。这就是已嫁了的女人。

 

他发烧,一直睡在房间里没有清醒过。也没有起来找药吃。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孤独。是的,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从来未曾停止过。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更没有人去承担他的寂寞。

 

看着有时恩爱过分的父母,他只是冷漠的对待。看着有时如同对待仇人一样的父母,他感觉到悲愁。父母不曾在意过他,总是忽略他的需求与内心的感觉。他是孤独的,如同生长在青草里的植物一样,即使周围遍地所及的都是自己的同类,即使天空每天给予的阳光充足,即使微风会抚摸他的根茎,他依然是寂寞孤独的。

 

母亲是一个自私的人,在她的中心以为自己做得的一切都是很好的,都是对的,都是没有错误的。但她从来就不曾考虑过自己是否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是的,他承认,她是一个非常失职失败的母亲。而且相当自私。

 

父亲是个思想自我中心很强大的男人,不会去注意那种如同虚无的东西。而且与母亲的对峙已经越来越激烈,他已经没有其他时间去想一些如同不存在的东西。包括他的孤独。

 

旁晚,他躺在黑暗里。棉被盖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那种叫眼泪的液体一直在为他的眼睛洗礼,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是肮脏的,因为看到一切的东西都让他想要呕吐,却又呕不出什么东西来。黑暗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如同一个瞎子。他听见大厅里的男人与女人的对话,感到好笑,似是有人一直在他旁边说笑话一样。一直让他笑不停,但他又没有感到笑的欢愉。那是一种表情,虚伪并且带着冰冷。是嘲笑。

 

他在晚饭的时候送给她一直想要的青瓷花瓶,美丽与高贵。

 

她高兴而柔情似水的说着一些甜言蜜语。回想着记忆,当年未曾嫁人的时光与美好,是多么值得回忆的时光。

 

他也同样有感而发,每个人在思念着旧时光时都会有一种恍惚的表情。如同嗑了幻药一样,眼前出现了一片幻象的海市蜃楼,美丽而不能抵达。

 

他的头很晕,模糊不清,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思考不了任何的事情,但大脑是清醒的,可以感觉到周围的声响。已经一天没有进食,身体相当的虚弱,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缓慢而虚弱。嘴唇惨白喉咙干枯。

 

门被人推开,很快又关上。清脆的女声在空气里蔓延。是他的姐姐回来了。那个冷漠而面无表情的女生就是大他五年的姐姐。她对于自己的父母是平静的面对。如同早与他们认识一样,早已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一样。并无突兀。

 

她对他说,你要习惯。这个世界每一种让人恶心的东西与事情与人,你都必须要习惯,因为你还生存着,就得要去顺从并且接受。

 

他看着她,面色苍白清瘦,神情是陌生的,如同从来未曾见过一样。他突然从心里生出一种疲倦来,感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并且无药可救。她叫着她的名字说,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如果感到痛苦,那么就放手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直要露出那种笑容,那种表情,假装自己很幸福,私底里却又彼此伤害。

 

他困惑的神情像是一只被肉弱强食的世界惊吓了一样的兽。毫无抵抗能力,只是等待着已知的下场的日子到来。这一种无能为力让他的心悲伤滴血。

 

是夜晚的时候,他们都在大厅里看电视。然后突然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没有来学校上课。他们都很困惑,然后连连说是。挂上电话的时候,父亲是在大厅内低声诅咒,以为他逃学跑去玩耍并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母亲在旁边安抚男人的情绪。是女生推开门,去他的房间才发现他的。那个时候,他发烧超过40度,快要烧坏脑了才被人发现。

 

他们连夜送他去医院,打了针,在回来后开始争吵。女生在自己的房间内,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的怒骂声干扰。他倦缩在墙角内,一直感到冷。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丑陋的面容。如同在观望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一样。冷漠看待。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喜爱的青瓷花瓶碎烂的声音一并划破了空气的静谧。但她没有心疼而后悔,因为她在盛怒中。

 

花瓶的碎片因为剧烈的撞击而飞溅到他的脸上,他本能反应的用手挡住。然后是一种锥心的痛在肉体上蔓延开来。血汹涌而出。他只是失神的看着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出来的液体,并没有尖叫与爆发怒气。

 

这一年,他15岁。已经学会冷漠的残忍与无情。

 

但他依然是一个孤独的少年,他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爱。

 

2、

手心上的伤口愈合后就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是从命运线那里一直斜落至爱情线。从中间开始硬生生的截断了命运与爱情。他有时候看着这一条伤痕会感到疼痛。不知道自己的命可以活多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爱情。

 

寂寞的人总会是神经敏感的人。他们细腻的心会找寻一种最合适自己的感情。宁愿去靠近陌生人也不要一个人在黑暗里清醒。那种如同腕骨的的寂寞太过疼痛。

 

他是在高中毕业之后考上南方的一所大学的。离家里很远。他可以完全离开那个伤害他彻底,教会他冷漠,没有给过温情与爱给他的家庭。包括那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只懂得伤害,不懂得爱。所以,没有拥抱,没有赞美,没有温情。只有无情与伤害。

 

他没有住在学校宿舍里,在外面租了可以连网的房。不贵,地方也不大,他只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便可以。对食物的欲望很淡。离开了家,生活彻底得到解放,是寂静的流水,让人没有记忆。

 

他总会在空闲的时候上网。看电影,看别人写的文字。会倒满一杯冰冷的水,坐在电脑前缓慢的喝,看着文字。有时候会放一种压抑至死的音乐,让他忧郁。会有自杀倾向的念头。他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他残缺,他不会爱,也没有那些人的激情与梦想。有时候会有疯狂而且偏激的想法出现,但不会记录下来也不会告诉别人。如同那些骇人的想法未曾存在过一样。

 

喜欢在黑暗里阅读着别人的伤口。没有灯光,只有惨淡的暗蓝色屏幕上显示的光。

 

学习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容易掌握的知识早已失去了吸引的理由。在学校里他是尖子生,也是同学觉得高不可攀的人。是老师心目中乖巧孤僻的好学生。不多话,顺从,不逃课,不惹事生非。他内心成熟得如同一个八十岁的老者,面对所有同年人的疑惑与叛逆,他无动于衷。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别人那里连接着的网站。他点了进去,然后看见大片大片黑底白字的文章。有的是小说,有的是从灵魂里渗透出来的文字,有的是生活。每一字每一句的唯美都让他觉得尖锐的痛。他开始关注这个人。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他写的字,与他孤独寂寞的灵魂是相同的。仿佛这些文字是为了遇见他而诞生一样。他感觉心脏在收缩,一点一点地抽搐。看着那个叫呈生的名字及联系工具的方式,他向他提出了邀约。

 

呈生在线。因为他失眠。所以上网听音乐。会写字或是看一场电影。

 

他的文字里多数是关于同行之间隐让的描写与隐晦的感情。那种到现在仍是被抗拒的禁忌感情,他的大胆与阴暗像是被捕杀的蝴蝶的尸体。华美而凄艳。有时读到他生活里的事情,亦觉得他描绘的文字像一只受了伤的猫,不信任任何人。只会在黑暗里舔抵着自己的伤口。颓败而迷离。

 

他说,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呈生,请问。

他说,你会爱上同性吗。

 

是直接而锐利的问题。因为他的文字所以他才会理所当然的这样问。并不觉得突兀。

 

呈生,我吗?

他说,是的。

呈生,如果爱上了,他也愿意,那么就在一起。

他说,你的父母,你将他们置于何处。

呈生,你的问题有些突然,我并没有准备。

他说,你写那些从来就没有思考过的吗。

呈生,是的,我从来就不会去思考那种问题。因为直觉与灵感,所以写了出来。这种妄想是我独自一个人的享受。并不在乎他人的议论与批评。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说,你心里一定存在过幻想

呈生,幻想?

他说,是的。你曾经喜欢过所以才能够写出如此贴切与接近的感情吧。

呈生,你想太多了。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说,呵呵。是吗。

呈生,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他说,没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

呈生,是吗。

他说,是。对于男或女,我觉得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你爱或不爱。

呈生,其实一些人来找过我。我没有同意。因为不可能。因为我不喜欢。

 

他说,有人要去看你?男的吗?

呈生,是的。一些男子要来找我,包括大学生。

他说,是因为你的文字与小说吗。

呈生,应该是。

他说,如果只是网上谈爱。你会不会接受?

呈生,不会,因为是在玩火。

他说,不会确认关系。只是谈爱情。

呈生,不。我不会玩这种游戏。因为危险也因为不需要。

呈生,你是同性吧。

 

他说,我不是。

 

突然中断。途中他们谁也没有停止或是离开过,一直这样交谈,仿佛一对未曾见面许久的朋友突然谋面,那种来自旧时的亲密感似是不曾停止过一样。再一样自然地说话。

 

他回答他的问题后便下线。天已经亮了起来。露出鱼肚白。因为是礼拜所以不需要上学。他没有进食,只是不段的饮水。空荡荡的胃开始收缩,疼痛像血液一样蔓布全身。他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但大脑里却清醒的出现他们刚才的对话。就好象是面对面一样,自然的交谈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样子。

 

他没有询问对方是男还是女。没有问年龄,是什么地方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这样通俗并且无聊的问题是他厌恶的。现在网络流行这种仿佛随时可以见面并且彻底剥夺一个人的隐私与背景。

 

他觉得网络是蒙着面纱,神秘迷人的。不需要彻底去揭开,否制就一切就变得无趣并且无聊。

 

阳光从窗子流泻进来时,他睡着了。白皙可见青筋的皮肤像一面白墙,在阳光里面独自惨白。他一直是站在圈外,以局外人的姿态去观望所有的事情,冷漠而疏离。但遇见他是意外。也是命运注定的事。是想着关于他的事情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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