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信青灯染韶华,红颜憔悴了你离去的尾声。
——你可信明月涂笔墨,翠莲清逸不及你目光倾城。
——你是否愿随我离去。黄鹤楼石板桥。几许忧愁几许温暖。
——只要你。永世相随。
我携你的容颜去往江南。赤桥上青石板赤桥下是一池略冬的水。赤桥上我赤脚,多像我急促的走过的那一年。时光堆叠,执手离去。暮霭落尽你离别的悲戚,我在青石板上痴痴守候你的归期。你随我离去的如花似玉,狭长眉眼,纵使如此却不能守候的苍老。你的呵护像我眷恋的襁褓,泪水滑倒孤单的围墙。你的决定下完了我一生的赌注。
最初和最后。我不记得你是否离开。可我。最终癫狂。
是谁说忆流芳。是谁埋下了时光的蛊。我该带谁逃离一片荒芜,我辗转进你沉闷的呼吸和跃动的脉搏,你可愿随我一同枯萎,如同再也拾不起的佛家禅言。奢靡离去的慌乱,你可曾看到我的绿蕾丝漂洋过海,浪花卷不起海央的洪流。亲爱亲爱亲爱的,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我一厢情愿地归来,遍体鳞伤地离去。我究竟该去何处找你,就算我携着荒凉逃离过海,你是否愿再来一声悲伤地呼唤。你像一张单薄的夹页,贴近书尾,随风而去,再也不曾回来。
好吧,我承认你从来都没有来过。你包容我的一厢情愿,却不忘牵一根线束缚我的自由。
往事如烟的大提琴声悲伤忧戚,只有它愿被我打包带走,我一遍一遍流着泪哼我们温暖的纯白,可你的脚步打乱了声调,它变得凄冷和喑哑。因为离开不够本,留下不足以挽回失去的美好。我专心致志打着节拍唱遗忘的歌谣,你若愿做我的听众欣赏我的天籁,我便抛弃荒凉跟你走。逃离是一场游戏,我想跟你一起玩。可你在哪里呢?我找不到你却不会模糊你俊挺的鼻梁狭长的眉眼和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及腮边的酒窝。如此美好。如此贪恋。
一座城。一个人。只有我。你像一朵蒲公英抛弃的碎瓣,我捻起你细致的枝角,放到鼻间小心翼翼地摩挲,风带走你的绒絮越飘越远,我追着你逃离这座城。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找不到你。风携你逃离,你们飘的太快,我无法缩进我的步伐。我在原地静置等你再次归来。你的逃离时一场盛大的葬礼。周围左右的人陆续归来并离开,他们赶来瞻仰你逃离的悲歌。你终于对我说出了抛弃。你的伟大成就了我的自卑。
你是一座孤傲的岛。有自己的城堡。你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任何事带你逃离。你说你只想珍惜这一抹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