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眼中 羁累纵横,错失美好。
阳光从堆砌的云朵中欢快地滑落,灼人眼眸。是谁说过,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场腐烂。我听到急促的呼喊,推开房门。是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面庞,我的耳边轰鸣作响。是单板的面容,平静地没有喜怒哀乐。血液仿佛减速而行,直至逆流,身心糜烂。如果有兽在心脏边缘,大抵会有刺鼻的恶臭。在密闭空间里,窗户被厚实的棉布层层包裹,用钉子一丝不苟的固定,暗与黑夜没有分界线。
没有主见,没有决心,从不果断。恐惧有那么多,而我偏偏全部占据。疼痛,愤怒,沉默。突兀的红色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瑟缩在角落,拧打着不会呻吟不会怨叹的玩偶。在深夜抱着自己原来是是如此落寞的影子。居高临下与另一个自己对话,毫不留情逼破至角落。借助他的无所谓亲手掐灭正在绽放的希望,于是浑浑噩噩千百次呢喃着谁。我说,我不能像春迟一样心无杂念,为了记忆不分昼夜聆听贝壳。我说,我不能像小白骨精为了他心爱的工匠奉上美妙的锁骨。我说,我不能像婳婳以崇敬甚至甘愿死亡的姿态毫无保留爱着宵行。哀伤像发丝一样浮动与空中,无所依靠。想念有着如同野草一样旺盛的生命力,破落在身体每一处。
她在我眼中 波澜不惊,恰逢青春。
水分化作眼泪争先恐后狂涌不止,只是被一一抹灭,吝惜这般美好。她手中的绿色外壳的小刀,有些锈迹。没有如意料之中般锃亮白花花折射刺目的阳光。她小心翼翼磨砂着纸片,与刀片蹭着皮肤的声音截然不同。或者说,沿着皮肤滑行只有毫无声息之感。胸腔间骤然放大的恐惧声斑驳在眼中,一点点用力,浓重的喘息声却加倍增长,很快很快原来的意图被取而代之。皮肤由内形成凹槽,仿佛会有艳丽的鸢尾花绽放。事实,只是一小撮血花顺着纹路而下。她大口大口喘息,像逃出猎人手掌的兽。
风声塞满耳朵,灰尘蒙住眼睛,荆棘缠住双脚。她在何处哀号,她的世界堆满累赘,无法舍去,不敢离开。五光十色的记忆在四周涌动,团团包围。逼近再逼近,她连转身的机会都被剥夺。困在原地,任凭记忆拉扯。一左一右,恰似过去与未来。左边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土里然后开出花来。右边说开出的花也瞬间凋零。她一面回忆美好于是欢愉,一面正视现实于是抽搐。她想视而不见,记忆却嵌入血肉里,无法剥离。她眼中一尘不染的亮蓝色终已暗淡无光。
对不起我的肆无忌惮让谁曾经烦躁。我的无所顾忌被悔意填满一丝不剩。时光重叠在数上,叶子上分明的脉络,飘扬的像断了线的风筝。牧师曾开解他们说,对于那些痛苦的记忆,唯一的办法只有遗忘。安东尼说HAPPY BIRTHDAY 不是通常我们说的生日快乐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身边有这么多的亲人和朋友生活得很快乐所以因为自己出生而变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