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杯沸水,我在你最炽热的时刻饮尽
你在我左心房冷却。
你是一杯冰水,我在你最酷寒的时刻痛干
你在我右心房冷却。
我犹如水中捞月般一次次接近你,剧烈表白,强势逼迫,纠缠到底,诸如此类的姿态。或是不闻不问,若即若离,抽身离开,你皆不曾为之心动。我有百媚姿态千般不舍万种风情,你只如蜻蜓点水点过湖心。圈圈涟漪竟尽数是我眉眼间的留恋,却并非为你之无情。我绾起青丝,纵身跃入。整片海都是你的灵魂,蔚蓝的如同你眼底千年不变的冷漠。我在你的灵魂里翻腾,支离破碎的疼痛在我体内流窜,那原本是你体会的切肤之痛。你却一如既往不动声色。你的灵魂碎片不过旁若无人流淌过我的身体,又汇合继续欢快的向前飞逝。一如你啊,一如你啊,
即使消褪过往颜色的记忆拼凑完整在你眼前盛开,
即使用无量年华守候一朵花凋零一片片自你脚下呈现,
即使未来丝丝缕缕的怀念写进深海,洒向天空,种植森林一幕幕在你眼里放映,
你依然无动于衷,你如斯沉默。弱水三千。你只独取一瓢饮。
我一如疲惫的旅人风尘仆仆来到沙漠。我们原本并肩涉足古道西风,女子的吴侬软语,指尖传来你心动的欢呼。一路北上,我们路遇款款风暴,你急急甩开我的双手,怒不可遏。仿佛每一颗沙砾都是我的泪。你摒弃风沙,于是急如星火离开我。《我的歌声里》唱到,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在杳无人烟的沙漠,你彷如天边黯淡的星点出现在海市蜃楼里。你轻柔拍着我起伏不定的胸膛。
你说,自你出现后,一个声音营巢于岁月的废墟里,它日日夜夜向我唱到,我爱你。
如果风沙没有质问雨水的消失,雨水没有质问云朵的消失。云朵没有质问风尘的消失,风尘没有质问林木的消失,林木没有群鸟的消失。那么,我又有何资格质问你的消失。
很多时候我是迷途在这记忆森林里的一只鹿,辨不清方向,只因为信仰还有日光,身后有猎枪的生生追迫。所以,拼命往一个茫然的方向奔跑。一如热带森林将原色蝴蝶吞入万劫不复的时光,我再也无法辨别对错,只知提起脚步追上你的步伐。你早晨的左脚我黄昏的右脚纵使不停歇也无法追赶。你不等候不停留,独自往着丛林深处走去。整饬而林立的记忆化作一棵棵挺拔的树木,我闭上眼奔跑偶尔不慎撞上满满当当盛有记忆的树,身心都痛不堪言。你在对着我说话,你在对着我微笑,我看到的过去无一不是你。
悲拗与惊喜相激如潮生,如果你不知我依然深爱于你,那么我宁可你忘怀。
诚然有一句话如是说道,假如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只要你迈出第一步,我会花尽所有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即使面前是万丈深渊或是皑皑雪山。只是你早已离开消失在人海,你在天堂,我在地狱,我们之间相隔的岂止一个人间。
我始终知道你是存在的,即使用感觉的词语无法触摸,你依旧存在。
假如你像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