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这片喧嚣的土地。我且在这里种植你热爱的鸢尾。丰满这里的贫瘠。你不读诗词。不阅长文。固执的以你自己为这片土地的王储。这里的兵马。任你呼风唤雨。任你调遣前后。你是诗词里的美。你是长文中的一语而惊。你所象征的从来不平凡。
我记得你在做好决定要远去的某个夜晚。与我并肩与秋晚的萧瑟里。你一袭及膝的长裙。单薄的后背被风深深的吹进心底。只待来年的秋晚拾起。你迷恋美人心计。早些日子陪你看到深夜不能睁眼你才恋恋不舍离开电脑。你看到一句话。是窦漪房去长安涉险之时刘恒对窦漪房说的。他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必会为你踏平整个长安城。你感动的留下了眼泪。你问我。如果我离开了。去了某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你也会为我踏平那个城市吗。我不会。因为我知道离开一定是你的选择。我没有告诉你这些。而是学着电视里温柔的声线对你说我会为你踏平整个城市。
至如今。你真的一去不返。没有告之去向。是否想要兑现当时的话语。让我为你踏平整个世界。初时恋爱那段时间。你来的热烈。常常兴高采烈抱着孩子心态做一件叫做约会的事情。你说这是为了老来可以纪念。曾经疯狂爱过一个人。你在网上订购了一个蒸蛋机。说明书上说可以另有用途。可以做蛋糕。你一个星期没来找我。只剩下简短的短信问候以及晚安。再见的时候。你如白昼之间的色彩明亮了我的眼。我对你报以微笑。你亦是如此。和你面对面坐在四叶草喝着芦荟酸奶。你一度把它称作你的最爱。渐渐。也变成我的最爱。好像我们之间从未如此安静祥和过。你一直都是不愿意安静的人。你从背包中拿出一盒褐色的缎带盒子。缎带上面插着卡片。递给我之时我看到你脸上一闪而过的怜悯众生之态。我想。你一定是那个时候便已经看清我们之间的阻碍是跨越不得的。
盒子里面是你学了一个星期做出来的成果。卡片我一直放在钱包的夹层。你知道我英语知识的浅薄。必是料准我看不懂。才在我询问意义之时敷衍说是祝福的话语。我且当这是你给我制造的浪漫惊喜。你徐徐道来你最近几天的生活作息。我一如平常做你做好的倾听者。末了。你替我总结。我是一个性情凉薄的人。轻易感动不了。我短暂的不解之后装作一脸的已经了然。算是对你的回答。
你起身替我端来热牛奶。不小心洒落一些在我衣袖。并非故意皱了眉头。被你看见却再也舒展不开。你以为我在生气。其实我没有。我只是想我要怎么做才能抵消刚刚在你面前皱眉头的小气行为。你以其他事情盖过这样的纠结。我该是庆幸遇见这样的你。永远懂得我的尴尬与不如意。还是该不幸遇上这样的你。没有推心置腹。只有心知肚明的陌生与隔阂。
相处的这些时日你。我越来越害怕看你的脸。时光仿佛停驻在你的脸庞。你依旧是初见模样。而我却可看见你的内在翻天覆地的改变。我是个不善遮掩的人。我经历的时光尽数刻在我的眼里。它风尘仆仆。沾染着一切俗世气息。而你不同。你的眼。是一池清澈的泉水。泛着涟漪。你不知道我其实已经身在一个并不遥远。但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你固执地鲜艳着。用你那一贯的无邪的眼神。你用你的眼固执的抓着属于你的疆土。称霸与这片土地之上。你只是在这片疆土上唯一的臣民对你俯首之日绝尘而去了。
你不需要听见的的叹息声。你该是轻盈的。不应承受这些。该是有一个人。成全为你踏平世界的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