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一声哥哥喂,叫一声郎喂!”
“喂……叫一声妹妹喂,叫一声姑娘喂!”
……
空旷的田野,只我一人独歌。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恍若,世间只我一人。
一直都爱这样的曲子,婉约,清扬,流畅。
或许我不该这般附庸风雅,可心里却真是想着一句话,歌尽桃花扇底风。
真是多情应笑我。将一首曲子唱了又唱,轻做着那些身段,将自己想成是戏里的女子,水袖玲珑,字字缠绵。
唱一支《女驸马》,歌一曲《十八相送》,这些柔和的曲调,像是缕缕春风,吹皱那一池春水。而心,也就跟着醉了。
我与她们说,而今,爱极了这些调子。
我长歌一曲,所有的美好都在这曲中婉转,心中的冰凉化为温暖,我就可以,明媚如葵。
难怪,他们都会把我是江南女子。黄梅,越剧,昆曲,连喜欢的曲子都是绮丽温婉的古典事物。而我,一度也想做江南女子,行走在那唐宋的古院里,,叹一声春衫单薄。而今,却也庆幸,我长在塞北,骨子里就有了塞北的勇敢与热情。
守着这塞北湛蓝的天空,心里倒也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豪情。恍惚间,记起了秦腔。
第一次听秦腔,还是那年住院时听一个阿姨唱的,高亢而悲凉。虽然听得不是很懂,可心里确有种被风尘覆盖的苍凉。秦腔,才是属于北方的吧。那声音,唱尽北方的豪迈力气。我也曾想好好的学学秦腔,却始终少了那一份气魄。
你看,我始终做不了纯粹的塞北女子,才将自己搞得这么矛盾。
月清,微冷,朗朗回风,耳边听着《与君别》。
与君别 与君别
云含泪 风沉默
心相依 缘却薄
两心碎 空悲切
想起紫玉,着一袭白衣,沉落在万丈深渊。那无奈的凄美,楚楚动人地浸到心里,便又开始伤感起来。其实许多的曲子,虽是润物无声,却总是能撩起某些早已沉寂的回忆,锁住人的感觉。
看着琪儿写的《小苍凉小温暖》,她说,我终归忘记了,圈红丝,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玲珑扣。于是,我真的被扣住了。
而我,没有圈红丝,却也被扣住了。只是因了,那些印在心里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