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这里是南昌,夜晚,将雨。
一个人,坐在床上,写字。
刚刚在想:
道。
他在晚饭的时候,无形之中被触动的沉默。
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被抑制喷张暴动的脉搏,渐渐止于流淌的血液,寂静背后荒诞莫名的无情绪至左心房蔓延开来,轰隆作响。阴暗放肆在光明的影子下挑拨离间,嗤笑不止,何止卑劣,难止悲凉。
于是,他压缩最少的时间好去做最新蛊惑的蠢蠢欲动。卷起旧书,起座离开。云夜,凉风,无月,少星,他默许了心里的魔障。脱下外衣盖好放在升旗台阶梯下的书,跑到呼吸不畅小腿酸胀的七圈后,单曲循环一路向北第十二遍,买上一杯冷饮,慢慢从湖边度回来。
湖的对岸零星灯火的农家小院掺杂着几里外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在湖面风浪堆叠不分彼此。此岸有一对紧紧拥抱热恋相吻的恋人,对面的霓虹余落散光从暗暗脸颊间散发分不清爱情或是寂寞的轮廓透出入他微眯的黑瞳中,他嘴角开始上扬,别人眼里的嘲讽嫉妒抑或平静微曳的笑。
道说,他只是一个偏执张狂的疯子,他只是一个剩下素白苍老言语的傻子,他是一个眼里容下炙热向阳花般色彩的痴子。都说,北国雪,江南雨,不管不顾,偏偏在坚硬如千年前历经战争洗礼的城墙,无人察觉的墙角下筑了一个蚁穴,繁衍,在末世黄昏高歌,独看一场最繁华寂静的落日,走向再无日出的黑夜。
他不会风轻云淡,做不到何事都无关风月。他有时候笑的角度还滞留在年少,他清楚知道大多笑的弧度已到尔虞我诈后。看透后便是接受,执着在未知的背后,这是不关勇气的韧性。因而,他很是感谢那群曾经两肋插刀后来捅腰两刀的疼痛,那使得他流过血的伤口获得扛得住下次绝望的疫苗。
他在变坏后才笑道当时最拙劣的赞美。至小就乖静的人长大后更渴望更容易变坏然后彻底回不了头,至爱就唯一而从的人在结婚后才更经不住诱惑背叛沉迷,至心就善良信仰的人在打击绝望后更难以逃出魔障梦噩。他要是可以再选择一定是从坏变好,一个万恶皆为花心浪荡浑浑噩噩的人,大彻大悟便是难堕入狱的永定。
他不再一遍遍用力清洗过去有意或无心篇幅难尽的痕迹,简单借于基于真添于假的文字叨唠时光最美过往后的现在。
人之所想所向,不是偏面可及的,突如其来的的抑郁阴暗也只能嚣张在光明不在的背后须臾,不敢相忘,他拼了命的奔向日出的地平线的不留余地。就算热血可以被浇灭,有一种流动除了死亡无人可挡,那是生生不息,执情不忘。
他常常庆幸在破晓之前,劈斩万荆刺,睁开瞌睡的双眼,从容正看一束稚嫩却世界不能阻的阳光。他避世修仙,入世修道,不念念叨叨道可道名可名,一步一行自在他道,在千途万路,跋涉、虔诚、祈祷、觐见、抵达到心底最冷凉温暖的陆。
所有人都知道清晨是最好时光,
大多数却都是在黄昏里留恋最后的天外光线与地心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