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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诉衷肠——时间很短,天涯很远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那么,别来找我,我亦不去寻你。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白落梅

 
石头说要写故事。引导语是“每个人内心总有一块脆弱柔软的地方,也许是一地袭凉,也许是漫天飞舞,也许是烈日炎炎。不管如何,内心有了一片天地。 这片天地,你可以畅畅欲谈,也可以泪泪坠地,当然也可以谈笑风声,想一切你愿想的,愿意触摸的。”
是关于自己的故事。说的要写,在这个稍显燥热的午后,却有些茫然。那些漂泊在时间洪荒里的记忆,不知道该如何捡起,整理成舒顺的摸样。
 
中午时分,心中突然有莫名的难过,跟阿悦说,讨厌这时候的自己。她说,你不是讨厌自己,只是讨厌现在的状态。然后,一直的在那边聊天,直到把那些突然集结的坏情绪都给扔掉。想起在空间里她的那篇文,蹲下来陪你做一只蘑菇。我说,如果你需要,我会一起做蘑菇,可是,没想到,依旧是你给我一程感动。何其有幸,你不曾嫌弃这多变到自己都嫌弃的情绪。
 
下午的时候,和室友去小菜场买了很多菜,想要煮着吃。又在街上买了关东煮,不饿,只是觉得有想吃的欲望,最后拨拉着碗里被肢解的狮子头确实差点儿没吐出来。又到了情绪反复不安稳的时期,永远只是一时的宁静然后是长久的不安生,自个儿纠结着死磕,找不到方向。过去的是时日,记忆有时候也会卡住,任你无论如何都翻不过某一章。非得学不会接受,非得偏执,又能够怪谁。我向来不同情自己这样的人,不是说过么,自作孽,不可活。所有的都是自找,也因此,止是活该。
 
已经过了零时。似乎,再次打破不再熬夜的誓言。只是,想把所有的思绪归整,却还是剪不断、理还乱。似乎,过了这么久,已然分不清那些所有事是当初的本色还是经过情绪深深浅浅的加工之后错落的印痕。就照着记忆里依稀的模样,讲那些事情吧。所有的,过去了的,尽力以观众的视角。记录所有的,残存的时光。

 

在很小的时候,嗯,老实说,记忆不是很好。虽然,很多温暖的片段,却大多遗失了。记得最清的只有几件事情。

①是父亲年轻时候的脾气很暴躁,然后,常常和母亲闹矛盾,母亲是性格温和但极其固执的人,总是学不会变通,更别说讨巧让一步转移。因此,常常会两人总说不到一起,父亲会在怒气冲天的时候失去理智打骂母亲,然后,我会瞅空偷偷跑出去喊比较有威信的三爷爷,在幼年的记忆里,只有他能够震慑住狂怒的父亲。可是两家人离得比较远,又害怕被父亲发现,于是会边跑边担心母亲的处境边回头看着以防被父亲看到。那时候,村子里没有太多的屏障,除了几棵大树就是几个坟头,小的时候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脏,因此,偶尔会留下一个女娃躲在坟头朝后看的身影。

②是计划生育很严厉的那几年。由于90年代的农村依旧是重男轻女的风尚多一些,因此,虽然父母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家里总是要有一个男孩子的,于是,就有了我们三个孩子,弟弟排老么。其实我们那里很多都是三个孩子的,有的甚至有四个,别人家是怎样的状况我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在记忆力却怎么也抹不掉。当然,现在想来尽是调侃。似乎,是三四岁的时候,应该是国家加强了人口防控,于是所有有几个孩子的人家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因为被发现了是要拉走你家所有的粮食的,而和“公家”对抗向来没有好果子,所以,当时的村民只能够被动的躲躲藏藏,有时候甚至不敢呆在家。记得有一晚,大概是检查的人突袭,我们仨睡得沉沉的,父母没了办法,就给把我放到了五爷爷家的瓜棚里。我是不知道中间的过程的,因为,在记忆里,只有醒来后的场景。唔,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好像有晨雾的样子,把整个村庄都笼得飘渺。然后睁开眼睛后的反应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家里甚至没有院墙,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边哭边走,直到走到了离家不远的时候,爸爸去接,伸着手臂给抱了过去。

以至于,到了足够大,比如最近的几年,我常常笑着向爸妈控诉“喂,你们就那么放心呐,万一我半夜给醒了,四周黑漆漆的咋弄啊?万一要是有人路过听到我哭给抱走了呢?这么好的一闺女你都不怕给丢了~~”爸妈总是特别惊异,那么远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然后,又是一阵唏嘘,那时候又不像现在,谁能有什么办法。唔,这是时光的错。

嗯,突然想起来了,似乎,那个时候,路边还常常有弃婴。一般都是女娃娃,然后有的是身体不好,有的,应该只是因为性别吧。那是一个时期的悲剧。现在的小孩子估计听到了也不会相信。

③嗯,最后一个幼时的记忆是甜蜜的。关于过世的姥爷。当时家里有几亩田地,父亲在县城工厂,不在家,所以,常常是母亲一个人操劳。姥爷心疼女儿,总是在稍稍空闲的时候带些吃的用的来,顺便帮忙做些农活。那时候,每每姥爷来家里,尚属懵懂时期的我们最稀罕的并非那些家用,而是那一兜用食品袋装着的糖块。软的硬的都有,现在看来显得寡薄,但当时足以让几个孩子满足很久,也足以引起邻家娃娃的歆羡。姥爷常常会分几块给邻家的小孩子,剩下的就分给三个馋猫,然后看着我们吃得心满意足,他也开心的不得了。而我们三个,似乎没有谁能够想起来分给老人家一块。不过,显然,那些糖温暖了我们的童年。

 

在父亲的记忆里,也有几回记忆,同样是我,却总是出糗逗笑得多。比如,小的时候手是肉肉小小的,有次去走亲戚,有那些切片的很长的五花肉,吃饱了之后阿姨又给夹了握手里,不愿意扔掉,这边摆那边晃眼睛随着它转悠却怎么也吃不下的样子;比如看妈妈摘种的黄瓜结了小小的黄瓜较为眼馋,又怕挨老妈批不敢摘下来吃,然后就挨个咬了一口,把那个带有黄瓜花的头给咬掉了,自以为聪明,没摘掉任何一根,结果所有的黄瓜都不能再长了。再比如,把脚卡在树桩上的缝隙间,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不愿和别人讲,于是很淡定的没事儿一样自娱自乐,直到老爸问起来,才可怜兮兮地跟他讲自己的狼狈,把自己解救出来等等。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随着年轮不停转,是到了上学的年纪。

我上学应该是属于比较早的。没有幼儿园,所以,5岁上了学前班。因为年龄小,所以,并不知道什么是学习,更不会想着要好好学习如何如何。所以,在学前班毕业的时候,理所当然考得很差劲。唔,我还记得当时的分数,语文50,数学70。虽然很多人考了80、90分以上,在当时的我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平均还及格了,比邻居那个同岁的女孩子考得15、20似乎有面子多了。直到到了小学一年级开学之初。当时的班主任嫌分数太低,不肯收。我不愿意在学前班留级,父母也不想。还好,当时三爷爷家的姑姑也在教学,恰恰教小学一年级也是班主任,于是跟那个老师说,让她去我班上。两个班主任是根据学生的期末成绩依次挑学生的,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在一个教室里。因为出去的是到我姑姑班上的,在另一个教室,所以在未开始之前,那个老师就跟我说,你,先出去。一脸的不屑一顾。满教室认识不认识的同学都看着,一步步走出了教室。于是,在小小的年纪里,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耻辱。也才发现,原来,分数在老师眼睛里,比我以为的要重要很多。之后的事情,却出乎了那个老师的意料,也给她开了一次大玩笑。

第一次,我的语文考了15分,因为,拼音找图片,看不懂题目。然后,课堂上开始认真去听,也耐着性子问。第二次,40多分,第三次60多分,然后,之后就是80分以上。而那时候的数学,似乎有着很大的天分,乘法口诀念一遍就全部背下来了,追着老师让检查,珠算什么的也是常常被喊上讲台做示范。似乎在之后的时间里,被老师们夸赞为极有灵气和天分的孩子,提及的时候会有满满的喜欢。可笑的是,依旧是那个老师,竟可以拿自己作对比,再也不记得当时的厌恶。

似乎,之后的日子就是风生水起,有过一周背诵记忆37篇作文的疯狂,有过考了100分骗妈妈说我考了两个50的调皮,还有过不写作业被姑姑骂的尴尬,却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在那些时候,在家里也是极为顽劣的,惹母亲气急,作势要打我,就赶紧跑掉,母亲说把自己锁在外边不给饭吃,看回不回来,就从院墙外的小树爬上墙头冲院内的母亲扮鬼脸,看母亲又生气再一溜烟地滑下来。似乎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野孩子。

 

就这样子到了初中。由于初中有四爷爷家的姑姑罩着,再加上年龄小,成绩也是不错,嘴巴又比较甜,所以也算是处处逢源。比较好笑的是当时的坦诚,好听点儿叫纯真,稍稍实在点儿讲就是缺心眼。由于我们学校中午是必须睡午觉的,而我特别喜欢上课睡觉,中午倍儿精神,所以,有一天脑袋秀逗了颇为得意地跟英语老师说,老师,你知道我中午睡不着的话怎么样做的么?老师一脸诧异,嗯,你说?我就特得瑟“每次我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拿出来英语书,一看到英语我就头疼,一头疼我就睡着了。。”老师的反应给忘了,只是每次想起来当时的得瑟就觉得极其非常的二。更二的是,据期末考试一月的时候,由于平时没怎么学过,几乎都是踩着及格线,所以,就特担心考砸了。也没信心复习,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巴巴滴跑英语老师跟前“老师,我问你件事啊,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好好学,能不能期末考80分以上?能的话我就好好学,不能的话我就不学了。。”嗯,不用想,作为一个老师,指定会特肯定的跟你说能,不能的话你都不学了,谁跟你说不能啊。然后,我居然也就傻不愣登地信了,开始卯足了劲儿学英语,唔,当然,最后是考了86分,可是,现在想想那些把老师的话奉若神明的时光,也不得不有些些的感叹。那般简单的相信,似乎早就没有了。

初二的一年也是毫无悬念的嚣张,几个成绩优秀的女孩子面上乖巧背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以为,就这样顺顺利利得升高中,上大学,然后一直没心没肺玩得多好。

直到初三因为偶然的任性,和醉酒的物理老师闹翻,被他在课堂上叫嚣了一节,毕竟依旧年少,然后一个人忘了反驳忘了逃离只是在那里听着,眼泪浸湿了课本。下课后跟母亲说转学。当时姑姑已经到了小县城的中学教书,于是转到了她执教的复读班。作为新生抗拒复读班老师的讲课方式,成绩一落千丈。又加上当时爸妈在广州做生意把弟弟妹妹接了去,心里上怎么也绕不过来弯,开始了一程的叛逆。并不酗酒打架做太妹等,甚至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去买平时需要的用品衣物,只是心神渐渐沉寂。记得,有那么一段时日,十几天,每天开口讲话不到五句。对什么都排斥,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对姑姑依旧有敬畏,害怕跟爸爸说会挨骂,所以不想被她看得出。于是只是谁也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学校上了半年,砍了复习班,又回到之前的学校,之前的班级。少不更事的孩子并不懂得很多,只是想,在熟悉的环境里会好些。却没料到年少的孩子最单纯却也最伤人,于是有了背后“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恶语中伤。苦闷得无以自处,在一次作文课上整整写了七八页,问那个和姑姑关系亲厚的语文老师,自己这般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她的批文满满一页,大部分忘却了,依稀记得有几句是,不要因为他人而质疑自己,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相信你能够做好。因了这信任,总算是坚持了下来,遇到平日里教过的老师却总有几分不自在,而他们又常常笑着夸奖鼓励,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优异的女孩子,也因此更加赧然羞愧。而当初的那个老师本亦是无意,看我闹得转学便有几分歉疚,回来之后也是不好意思,而我虽然面上自然,心中却始终有疙瘩,所以遇到他的课就睡觉或是做自己的事情,他初始并不干涉,后来谈了两回终于渐至平和。

在初三最疯狂的一件事情应该是和一个女孩子的的武力解决的某些争端。是炎热的夏季,临近中考,所有人都烦闷。入夜了她还在讲话,弄出不断的声响。有人不满却碍于她的伶牙俐齿无人做声。当时的自己依旧有着急躁的性子,于是说了两句,却将将碰到枪口,被她骂了两句,当时谁若是骂及父母的话简直就是触犯了雷池,于是忍不住也回了两句,就这样,大半夜两个女孩子走到了外边解决争端。是没想到用武力的,不是不想,是不敢。总体来说我是怯懦的家伙,很多事情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可是她先动了手,于是我也还了过去。怯懦归怯懦,总不至于容忍欺侮。没等我们怎么闹腾,女生隔壁宿舍的主任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就给从窗户里传了声“你们这些女生不睡觉干嘛呢?”于是,所有人噤声,迅速回宿舍奔到床上,没来得及鸣金就瞬间收兵,安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两个打了鸡血的女生也再无动静。虽然那时候我跟所有人说,唔,我没吃亏,也还手很厉害,可老实说,确实不是打架的料,下手的时候心还在抖,哪抵得上动作干净利落的对方。明显吃亏很多。不过,无论怎样,终究是最不光彩的记忆。

嗯,似乎,我们还是朋友。之前很要好的那种。因此,在接下来中考前的半月,再没说过一句话。就是,想想都觉得耻辱,所以,怎么也不愿搭理。直到中考。下得瓢泼大雨,在县城考试。回去的路上,要乘车,她问你做得怎么样,还在犹豫答与不答,嘴里就已经冒出来了“还行吧,你呢。”然后,持续地讲,对于那场不愉快谁也不曾提及。现在想想,只是不愿意分离的时候有遗憾吧,毕竟,曾经在一起玩过闹过,那样子又何必。再说,又不是自己没错。两个人的过错,终究是一生的背负,倒不如瓦解。

 

由于初三一年整整地荒废了,所以初中最后的考试是初一初二的积累,只挂了委培,也就是拿钱才能上的那种。做好了准备要复读,老爸说,别了,你又不是学不会,是没学的关系,就拿钱吧。上了并不很好的高中。开始吊儿郎当,虽然面上极为乖巧,见到老师也是温和有礼的样子,却从未全心学习过。只是,在成绩后退的时候往前赶几名,靠前了再玩几天。如此的循环往复,却始终不曾足够在意。也不过在初初一些时日想到之初的成绩而有些难过和愧疚。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日和父亲的矛盾全面爆发,揪着言语里的几个字眼就以为父母对自己早已没了关心,从而玩起来更加的心安理得。

在高中,留给同学们最大的印象应该是爱吃零时吧。记得前两日和好友打电话还在说,你那时候超级爱吃零食,似乎常常嘴里都是鼓鼓囊囊的,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你居然能够吃得那么旁若无人,以为谁都看不到。我说,难道不是看不到吗,她说,你别做梦了,谁都看的清清楚楚好不好。老实说,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是想撞墙的冲动。我一直以为,躲在书架背后吃东西,我看不到老师,额,老师也就看不到我,却原来是这样子尴尬的场景。这是后话。最主要的是,由于当时的贪吃,造就了当时矮矮胖胖的形象。也许,是和他们说的那样,因为当时还算是较为活泼的女孩子,又极其爱笑,会有那么些些的可爱,或者不在意就其实也没什么,但偏偏我就是特别在意,有极为深重的自卑,又有着极强的自尊,是一个奇异的结合。然后,又不曾找到症结,没能够减肥,于是高中三年就在那样悲催的记忆里过去的。

而高中比较牛又比较无知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高考前的半月,我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包里,屁颠屁颠滴跟老师请长假,小算盘打得很好,说我在家把这些那些全复习了。老师劝阻无用,批了。由于爸妈一直在广州做生意,所以回的是姑姑家。结果,在家呆了半月,书都没有掏出了,睡了吃,吃了看电视,电视看累了继续睡,姑姑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多说,任由我自个儿逍遥自在。直接结果是,6月7、8号我到了考场,看着试卷上所有的考点都面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然后,懊悔的想撞墙。

分数下来,挂了专科线。当时已经在广州了,知道分数后第一感觉是兴奋,特激动。没想到玩了半月居然还有大学上。虽然只是专科,可是不也一样能够学东西,而且,17岁上大学的话,专科应该也没关系。老爹老妈在学业上很开明,只说我尽了力就好,并不反对我上专科,所以我是非常兴奋滴跟老班打电话说麻烦他帮我报哪哪哪学校的。我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高中了,却没想到我会在高中又耗了两年,差点儿又一个轮回。

老师根本没帮我报学校。人家学校没录满,而我分数足够,结果没我通知书。这是我复习俩月之后看到高招快递后得到的结论。老师也讲得明白,没事儿,你年纪小再复习一年上个好学校。我是没有恒心的家伙。所以,复读的时候,除了最初的一个月是斗志昂扬的,其他基本也是插科打诨,把班里的小说搜罗了一遍。由于数学笔记记了满满一本,语文文段摘抄了小半本,因此那年提高最快的是这两个。

然后,是5.12地震,下午三点,我们午休刚醒,语文课。教室里桌椅摇晃我以为头晕了,看到电棒也打摆子才觉得不对劲。后面有些基础知识的男生喊了一句“地震了”,然后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语文老师一溜烟跑出去,留下了一室瞬间的目瞪口呆。愣怔了两三秒,大家开始往外跑。我们是一楼,于是也有很多人跳窗户。出去之后,看到语文老师在安全地带不知道跟谁打电话。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觉,反正,当时我是真真地将那个老头子鄙视了一大阵。

更让人鄙视他的是,那年,他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今年高考绝对不会考地震,太热了。结果,的确太热了,看到试卷我懵了。除了地震相关消息还真找不出来其他的信息。本来写感恩写什么都是信手拈来的,那些时候长久的锻炼之下议论文基本能够达到55分以上了。可偏偏脑袋抽筋,想起来历史课堂上老师一遍遍控诉的国外民众说我们中国没人权怎样怎样,明明人家帮中国抗灾,生生被偶给发挥成了对中国人权的攻击指认,然后反击他们。也因此,与最后的大学失之交臂。本来一年的复读之后,可以有个差不多的学校上,结果由于缺乏了解,人家老师打电话来问,你要不要来报名的时候,偶非常激动,“可以不报吗?那您别发给我通知书了,谢谢谢谢。”好了,一连串的谢谢出去了,才发现,没报专科,本科这个拒绝后没学校上了。于是,终于捱到8月份去新学校报道,也算是进入了高五的炼狱时代。

在高五,因为是新环境,所以初始极为排斥,因此成绩上升很快。可惜,好景不长,不够一个月之后,几乎能够熟识的都认识了,又开始疯。而那一年也特别奇怪,似乎写太多,所以作文几乎每每都有出彩的地方,而语文老师也特推崇到讲台上练出来,于是偶有了手抖脚抖声音抖着上讲台的经历。

老实说,有时候我觉得那是最丰盈的时光。认识了很多朋友,可以说是至交,常常写纸条,写信,然后即便课间十分钟的时间,若是烦闷了也可以喊一声就拉着出来然后无条件陪从。也因为那些时日持续的纠结,开始沉默、冷静,有了现时安静时候隐约的雏形。而现在联系着的朋友,也多是他们的轨迹近一些。最后的最后,不想说了,就那样,疯过,闹过,纠结过,徘徊过,就有了现在的大学,有了至今不敢向母校迈进的我。

 

 

唔,以上,是大学之前的大半故事。是实在的事情。所以,没怎么动人的。大学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原本想写的不是这些,可是,这也是一种错失。和初始的意想一直失之交臂。

也未必是坏事情,所有的一切,现在看来,也挺好。

不能在晚上开始写文了,开了头就刹不住尾,很伤神费力。

其实,就是这样子的人,很多事情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了。无论未来如何,随遇随缘。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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