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常会见到晴朗的很蓝的天,在这个城市也是很少有的,特别是在雾霭肆虐的冬天。初晴的日子还能感觉到连日阴雨的冷渗,人行道上的石砖踩下去还有泥水溢出来,这与夏天不同,即使倾盆大雨过后,阳光照下来,路上立马恢复干燥,绝不拖泥带水。这两天才察觉到冬日的阳光格外矫情,在你觉得它在这样的天气可有可无时,它又冷不丁的刺你一下,让你感觉到它的存在。
又在抱怨命运多舛,长期累积的落枕终于不再隐忍爆发了一下,瞬间就折磨的我无还手之力。经过突击整治,这两天明显好转,看来任何事情积累久了总旁敲侧击一下,或者干脆就是报复性质。
一到冬天整个人都变得懒惰,怕冷,于是显得畏畏缩缩。心里起伏很大,若有不顺,必走极端。调整对于我来说是很难的事,要先放下那些在意的分歧,走上正轨后自然就会看淡。可是做到放下又谈何容易。好像我面前是大片的树叶,致密的不见有光透过,我以为那背后必定是堵墙,爬满杂草和藤叶的灰墙。而事实呢,我也不知道,那些树叶的背后也许是墙,也许会是阳光。
我的字里会频繁涉及阳光,自己却鲜少真正去感受它。我向往它,却缺少勇气是追逐它。我没有迈出第一步,也并不是懦弱,我没有在胆怯什么,只是仍看不到心底的那点希望。我真想哪里有个后门,让我看看背后是如何的情景,是阴是晴,是风是雨,只看一眼,便回来安心继续。
渐渐开始习惯阴天的沉稳,灰云降下来,压低了重心,让人踏实。不再招惹刺眼的日光,生怕被灼伤的体无完肤。外围的环境是怎样的,究竟还是看内心世界,是远是近还是要安全感。有人追求刺激,享受颠簸和心跳的快感。有的人沉浸安稳,淡若自然,不轻狂,不冒险。我自判后者,却想去掉玫瑰的刺。以为血尽之后锋芒全失,倘不知外表的改变也无法销毁内心的繁荣。原来一切都应随风起落,困兽驱恶皆是徒劳。
假若双目俱盲,唯有亲身试探才能相信,这样建立起的内心会很强大。希望即使蒙着眼,也该去伸手去探探那片树叶,背后究竟是灰墙,还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