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容落了一地,无处盛放。相信的幻灭,不相信的呈现。
——文前的字
1、周末,整理衣柜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蝴蝶型的指环,别人口中的戒指。而我欢喜叫它指环。纯白的,点点的水钻嵌在中间,像一撮栀子花。
这个衣柜,塞满了衣服,在看不见的地方却躲着一个指环,显然是有心的密藏。当然是自己放的,但是,藏着什么呢?
我记得了。
一直以来,都在寻觅指环。
每次去饰品店,我会把欢喜的指环往手指上试。从来都没有适合的。因为,我只戴在食指。
她是一个很有才气,灵气的姑娘。可却,三年的深交,也不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喜欢去网上淘书,书店买书,即便花光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在所不惜。
她喜欢写字。那些灵动的字仿佛有灵魂,总会让人魂牵梦绕。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文如其人。
而这枚指环,是她陪我一起买的。我们看了许久,繁多,这是唯一一个适合戴在我食指上的。
她帮着我挑,也会往自己的手指上试。让我们感慨的是,指环在她五个手指上都能绽放到极致,到了我的手,却一个也不合适。
而这枚指环,想必是与我有缘吧。
然而,现如今,我已经把它搁置在一角,废弃了,遗忘了。
2、我喜欢走路。看书写字累了,就出门走路。有时候,约个可爱的人,两个人一起走。这个人,最多的也是她。
可是,两个人一起走时,一半的心在那人身上,只有一半的心,在看风景。
要真正的注视,必须一个人走路。一个人走路,才是风景之间的单独私会。
那时,我并不明白。
直到彼此分开,各自为了生活忙碌的时候,想起过往的种种。才发现,三年来,只有我一个人。走路,看风景。
我想,当她来看此花时,也不是从前的景致了。
3、我在浅浅的阳光里,看见一个老婆婆弓着腰走下台阶,上百层的宽阔台阶,像山一般,她的身影柔弱如稻草。
我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狗躺在颓唐废弃的断墙下,不知名的花开出一片浓青艳紫,小狗无所谓的抖了抖身子。
夜色朦胧中,我看见路灯,把人行道上变电箱的影子胡乱射在一面工地白墙上,跟路旁丛树婆娑的枝影虚实交错掩映,看起来就像罗密欧对着朱丽叶低唱情歌的那个阳台。
我看见停在树枝上的小鸟,它身体的重量压低了缀满嫩叶的枝丫。
再多美好的景致,我也不喜欢用相机记录;再多绚丽的记忆,我也不想留在照片上。我不喜欢照相,有时被逼无奈,照上一照,也是一副不想看的模样。
这世间万物,看懂的从来都不是机器,而是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
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这世间的风景于我的心如此“明白”,何尝在我的“心外”?
相机,不那么重要,它不过是心的批注,眼的旁白。
一路走来,面对最大的难题,是相信与不相信之间的困惑,犹豫和艰难的重新寻找。
对于我而言,曾经的相信,曾经的不相信,今日此刻也仍旧在寻找相信。只是在时间的面前,这一切也仿佛失了最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