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所在,就是沉默据以开始的门槛。我自以为我在写作,但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曾写过,我以为在爱,但我从来也不曾爱过,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站在那紧闭的门前等待罢了。
——杜拉斯《情人》
对好友说,你看,我宁愿在宿舍吃泡面,都不想跟男生出去约会吃饭。我是有多糟糕,总是把走到我面前的男生拒之门外。这个男孩约过我很多次,最初是因一件小事说要请我喝奶茶感谢我。我说着不必那么客气毕竟以后还会在一个课堂上课。他坚持要请还很正式地跟我约时间,最后演变成我周末的课放学比较早就顺便一起去吃晚餐喝咖啡。当时他记错我的手机号,还跑错教学楼去一层层地问那个课在几楼。紧接着送我回去的路上提出第二天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状态不太正常。即便是从普通朋友做起,也进展得太快让我接受不来。他送我回宿舍之后打电话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很期待再见到我。我不习惯与陌生人走得这么近,也不习惯如快餐般的感情。
那晚我跟他边走边聊,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却不记得当时说过一些什么,只记得他讲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能不能走慢一点。交流时感觉思想不在一个频率上,这实在不是一种好的认知。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我更看重的是一种精神的契合。他不适合我,得出这个结论后,有点小小的失落,更多的却还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没有必要再考虑其他变动不是么。就像朋友在微博里写的,对于女生来说,选择一段感情就等于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一个女生,不见得就会因为一次短短的相遇,一点点的心动,就要放弃一切她现在所成型的生活模式,这是一种巨大的风险,一种不可靠的投资。虽然看似有些功利色彩的成分在里面,但却是一种很实在的说法。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只怕很快就会倦怠于经营这样的关系。或许一个人生活得太久,我还不习惯有人打扰。
有些时刻,拒绝比接受更难开口,但是却又不得不说,以避免引起更大的误会和伤害。就像云子说的,拒绝是一种美德。若要骗人骗己,戴上一副假面具来与人相处,又何必要勉强自己去接受。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假装玩世不恭,故意漫不经心,那是在不伤害人的前提下。既然觉得不合适,就干脆地拒绝。我不会跟人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暧昧游戏。这样总比沉默地拖延着,而让人心存幻想后再出局造成的后果要轻一点。这个世界最悲哀的就是假象。别怕伤害,并舍得孤单,明天才能如约而至。我不想在陌生人的生命里留下太多痕迹。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是我们一生中会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又有几个。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连我们自己都是过客。
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有男朋友的前提下爱上另一个男人,会怎么选择。初听时不禁嗤笑,那就选第二个吧。要是真心爱第一个,又怎么会爱上第二个呢。室友C听到我的答案后,反驳说你还是去谈一次恋爱再来发表意见吧,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发言权。或许是我不以为然的态度让她不赞同。对于这样的问题,或许答案就是三种,但是原因却可以有无数个。没有再跟她争论什么。打开花洒,热水从头顶淋下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仔细想想,那第二个男人,其实更像是一种诱惑吧,我能不能在这种时刻守住自己的阵地不受干扰呢。就像人的一生中,经常会遇到各种诱惑。原本我们拥有一些,突然出现看上去更好的来替代,那么你愿意去交换吗。有人选择用外表的光鲜去填补内心的空白,理由是我们还年轻,我们有青春的资本拿来挥霍。辛尼加说,青春并不是生命中一段时光,它是心灵上的一种状况。它跟丰润的面颊,殷红的嘴唇,柔滑的膝盖无关。它是一种沉静的意志,想象的能力,感情的活力,它更是生命之泉的新血液。我想,我更需要在这样的时间来完成一种阅历的积累和性情的沉淀。
对不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