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问云霓说,你值不值得是一种仰望,云霓化身为更庞大的干渴作为回答。”
——夏宇《交谈》
手表突然就停了。我刚刚要动笔,本想看下此刻的时间,结果却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丢了变换的数字。表盘空空,然而时间还是在走的,在指尖游走,在脉搏里游走,在铅笔和矮纸“沙沙沙”的摩梭中游走。有些糙糙的感觉,因为带着想念一起,所以走得很踏实。可以听得很清楚,在这里。因为分分秒秒都有一样的声音。
四月天,花开的盎然。四月天,蓝再加几点白。四月天,一抹一抹的绿倾泻成一树一树的诗。我大约有剽窃之嫌了。想到小象对我说,你就像绿色植物。是呢,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这么美这么好,像是念情诗一样。然而确实,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时节里,我是再也找不到一种更恰当的颜色来契合这份想念的心情了,关于你的。记得先前有朋友问我说:很想了解下苏和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没有多余的词藻,我回道:温暖。嗯,就是很温暖。
洗过几场雨的叶子,绿色在阳光下成了透明的玻璃纸。风吹,叶子在窗外轻摇轻摆。你听到鸣声清脆的小鸟,好像跳过枝头到了檐下。日光是暖的,夜里的白炽灯把空气点亮了也把屋子刷凉了。苏和,你知道麽,我梦见过你,梦里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依稀是在冬天温暖的火炉旁,我穿过雪地想要去找你,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熟悉的声音,像是一路上喊着的一个人的名字……睡前忘了拉窗帘,阳光叫醒了我。
生活是一如既往的琐碎与疲惫,快乐的时候是因为自己不快乐而想要变得快乐,一个人的时候是因为自己不想又累又麻烦的和别人打交道而最后自己选择了自己。看到一句话,感同身受,“不是因为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而是能听懂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是吧,所以才会情愿孤独一个人。这些天来的状态是拼命地看书,而坐在电脑前面,第一个动作必定是插耳机,尽管很多时候里面是没有人在说话的。听《一个人住第五年》,会毫无防备地湿了眼。就这样想想孤独,想想你。
舍友养了一盆芦荟,听说芦荟是很难开花的。我走在路上,看着杨柳纷飞的白絮,像是泛滥的想法,嘲哳不已,而我的耳朵却不得不跟着我的嗓子一起艰难忍受着。我想到了那盆芦荟,听说很难开花的芦荟,想到,沉默是可以炼成金的吧。而对于一些事情,你没有再问,我也没有想要尝试去做些什么解释,保持这样一种静默式的微笑,应该是最好的收束。像是拨通电话号码后的那些时刻里,我握着听筒在,会突然害怕你的回应,其实是担心你不回应。而可以被我们小心翼翼的都是在乎的宝贝的。
再一个星期,就要立夏了,天气会更热吧,而沙皮的信也就要进入恋爱季了,开始为所谓的爱情问题辗转困扰,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拖而又拖迟迟不发的原因。要知道,假装自己处于恋爱中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唉,算了,感情太复杂了。有时候在想,要是只是简单的爱和想念,简单的在一起就好了。
天气太暖,反而更易生出凉来。念着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