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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db:作者]  2019-01-21 00:00:00  互联网

格外清醒的夜晚,忽然就忆起生命中走过的那一双双明澈的眼眸。也或者不是忽然,每当我对自己束手无辙时候,总是会不由自己地想起那些走失在流年里的温暖

恍惚,也是这般酷热蔽天的炎日。那时,我还年少。手帕之交的她还拖着鼻涕在家乡玩那时百玩不厌的沙粒。时而,会垒出一座城池来,一本正经地扮演着童话里无忧无虑的王子公主。时而,也会别有用心地布下层层陷阱,看着无意跌落沙坑的他懊恼的表情,肆意绽放着自己夸张却又纯粹的笑颜。有人说,最好的故事是,在结束的一刹那,故事达到了高潮。如是,我们才会百转千回念念不忘。而,想必最美好的记忆,也是这般印在心上的吧。

那年夏天,知了尚在树梢枝头喋喋不休地吵闹,我却要随着父母流浪去远方。也许,父母会很伤心地看到我用了流浪这个词。他们总是竭尽所能地给我他们眼中最好的东西。许多年后,还是会不经意就被这份纯粹的心意感动的无以名状。大抵,彼时,幼小的我还是愿意去欢喜地接受吧。因为我终于在每个睁开眼的早晨都能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只是,我的欢喜藏的太过小心翼翼,而孤单又是那般显而易见。讪讪的他们也就默许了我整个暑假的游荡。如果父母对子女的态度达到巴结、谄媚的地步,必是自身心虚到了极致。尽管,我从来都不认为应该有谁来为这一切买单。这世间,即便真有人辜负了我。那人,也永远不可能是他们。

对于一切不乐见的场面,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避的远远地、再远远地。大多时候,我喜欢捧着自己心爱的小人书,躺在空荡商场一角的台球桌案上,看阳光透过顶棚的缝隙散下的影影绰绰,发动所有的想象,剪辑出一幅幅电影中才有的画面,并时时为自己迸发的灵感自鸣得意。看得累了,会停下来,漫不经心地翻动手中的书页。后来,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站在我面前。她说,要跟我做朋友。那是我在那座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长着甜甜的酒窝,却玩得一手娴熟的电子游戏。她打游戏的时候,我就默默地站在她边上。偶尔看到兴奋处,也会随着她激动地大喊大叫。那时候,台球与电子游戏都是新奇的物什。台球室是我家对门牛婶家的,而电子游戏厅是她家的。某种程度上,我想到了一个词:同病相怜。我们都是父母无暇顾及的孩子

是她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新的学校,新的班级。也是她,带我认识了新的朋友。只是,熟悉环境之后的我,慢慢地将她遗忘了。或许半年,或许更短。我只记得伴我做作业的人,换成了邻家哥哥。再后来,小学毕业,我回了镇上,便是彻底地杳无音讯。很久之后,在学校的水池边,我又见到了那个本该模糊却清晰如昨的身影。彼时,已是高中。有着各自的圈子,交着不同的友人。淡淡的寒暄,冷漠的擦肩。那么小的校园,竟是至此再不曾偶遇。再大的空间也抵不过有心人的刻意回避。我明了,她身上早已明明白白地刻上了两个字——过去。蒙了眼,再多不甘,终究屈服于流年。时光里,总有一些人会越走越远。

 

 

她走了,她留下的空位很快就会有人填补。你不能怪我的残忍,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妥帖安放。就如有些人爱上了爱情的激情,而我只偏爱友谊带来的温良。有些时候,我甚至不能够判断自己对他人的付出究竟当不当的起友谊这个名词自身所负有的载重。比如有些人,我贪恋着她赋予的陪伴,却固执地拒绝人进驻自己的内心。听着不相干的话语,疗自己的暗伤,身处繁华自有繁华的妙处,移居孤处也自有孤处的应对。也许,一直以来能让我尽心依赖的,也不过是一个自己。幸好,也只是一个自己。这样的自己,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都能落落大方,都能不卑不亢。

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文字会煽情的时候,我还不在这儿。那是第一次给身边的人写信,大概也是类似于现在的行径,高烧已是三天不曾退去。悄悄流着泪在课堂上匆忙写下了要说的话。写信的纸张也顾不得去甄选,是在练习本上胡乱撕下的。字迹大概也是凌乱的。写完,托给了同桌,只说在我走后交给某某。我知道,一会儿妈妈就会来接我去医院。而我,提不起精神去看她看到信以后的表情。她的回信,在岁月的辗转中失去了踪影。后来,她便成了我这一生唯一认定的姐姐。不再惯常联系,可是,我知,她会疼我、惜我,一如初始。而我、也会爱她、敬她,不违本心。

当然,这样的狼狈姿态,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次,恰恰便给予了她。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狡黠。我只是想要她记得我,所以用了一种确信她不会遗忘的方式。后来,她说:妹妹,那信,看的我心直疼。而我、却早早就遗忘了信的内容。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愣头青。有做事冲动的潜力,却没有直面后果的勇气。对于那些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总是自觉地选择忘记。从一开始,我就不忍去苛责自己。如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好,别人的好岂非是奢求?我知道,这话会引来好多人嗤笑。因为病痛袭来的时候,我自身便是这话最好的反驳。很久以前,看过林清玄的一篇散文,他提到一个词“病母”。

他的原文是这么说的:

“病母就是闪到腰以后,时常会记住一个地方曾经闪过,就会记在脑子里,然后就很容易在同一个地方闪到,就是病母。”妈妈还告诉我,病母虽是无形的,但“看一个影,生一个子”,就会制造出有形的病痛来,总要很久才会连根拔除,到病母拔除的时候,就是“打断手骨颠倒勇”的时候。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现在遇到的,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病母”呢?也许,它的拔除,也是要“打断手骨颠倒勇”的。那么,在我努力与它抗争的时候,你是不是要给我足够的鼓励与勇气呢?我讨厌那些籍着抱怨、教训口吻送来的关心。我知道,你的心是极好的。你怨我平时缺乏锻炼,你怨我体质太差太弱。可是,我已经这样了。我已经很难受了。我的心也在懊恼了。我并不寄望你们如妈妈般关怀备至,彻夜不停为我搓拭酒精降温。那、你为什么就不愿送来轻飘飘的一句:好好养着。或者早点好起来。

你要相信,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是好好的。

 

昨儿下午混混噩噩竟是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梦的主人公竟然是阿紫。我知道,我的姑娘要过生日了。而我,总也提不起写文的兴趣。也许,日有所思吧,这便是你入我梦境的缘由。那该是一个极好的故事。只是,醒来后,我便遗忘了所有的情节。只依稀记得一句:微笑在她唇角、眉梢绽开了花。为此,我便揣摩敲定了梦境的基调。兴冲冲跑去找主人公邀功。我说,我梦到你了。可是,梦的内容,我忘了。消息发完后,又暗自惴惴,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称为很傻、很天真?

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那般美好的女子。我说过,我的记性不好。也从不勉强自己记得与每一个人的初始。我甚至忘了、什么时候起,你改了称呼,固执地叫我亲姐。你不知道,为此,暗地里,我的手足无措。这样的自己怎么就能换来这么多人的倾情付出?曾经的满腹热情早已散去,成熟了的自己再也不会嚷着要离开这片土壤。偶尔,还能来看相熟的几篇文章。偶尔,也会在文后留下一些简短的字句。目的,也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来过,我不曾忘了你。可是,也仅止于此。除了一些琐碎的唠叨,真的是很少再动笔了。一夕之间,仿佛与我交好的人,一起,对文字失了兴趣。好在,还能时不时看上你的文。大多时候,流淌在你笔端的娴静,终我一生,也不过是奢求。我不知道,自己笔下明明媚媚的伤痕,误导了多少关心我的人儿。其实,我一直笑言,自己写下的字句,根本就算不得文章。大多时候,也不过是当做日记,断断续续地记录着,一时的心境,难为你们也都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洛浦的石榴花正在璀璨。红色的花朵耀的人眼只想掉泪。听闻,隋唐遗址城的荷花也正值大好季节。却,再也没有跨出房门半步的勇气。逢人问起,总美其名曰:夏眠。也许,这一沉寂,会很久、很久。只是,不说话,并不代表我不在。不写字,恰恰证明我很好。不止一次说起,自己不愿写生日文字。对亲近的人,不自觉就会投注太多的感情。写一次,伤一次。写一分,便淡一分。若是如此,何不留待漫长的岁月里与你携手一起坐看花谢花开、细水长流?这本是我的臭毛病,却要仰赖妹妹多多担待。

只想说,紫堇,遇见你,是此生宁死不换的风景。且允你的懒姐姐以这般敷衍的口吻写下这样不负责任的文字。借用一句歌词来表达我对你无尽的祝福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留下每一滴泪,都会让人感动。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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