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乎与疯狂的思念,同我的感情一起深埋到海里。那深不见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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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难以呼吸,用掐至住脖颈的嗓音,喊你的名字,一声声的苍老,那个婉转的音节卡在喉咙处,发不出任何响声,像是我难以诉说的思念。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指甲里,刻在我的额头上,刻在我的皮肤里,刻在我的心里,刻在我的血液里,刻在我磨灭不掉的回忆里。我用藏头诗写你的名字,每个句子里藏着你的名字,我内心是满足的,我觉得血液一点点灌满自己的心,它开始下沉,下沉,摔到谷底,血花四溅的割破我的脸颊,像是那挂满泪珠的脸,相互交叉,模糊,疼痛,昏厥。
她们说你不爱她,我以为你真的不爱她。我以为你真的不爱她,但其实你应该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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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破玻璃窗,那尖锐的棱角,割破空气的膜层,只剩下赤裸裸的呼吸声。我克制住自己的哭泣声,埋头露出笑容,连低头也要努力的微笑。沉默的嘴唇,还留着泪痕,那泪滴状的水渍,我用力抹去。你哭吧,在我的怀里。是我自己的怀里。你笑吧,抬头,努力笑得最美。你快哭,快哭,你很想哭,可是泪水涌破眼角也未曾下落。我说思念是很玄的东西,她却说思念是很悬的东西。我不知道区别在哪里。你快哭,你明明很想哭。
你走得很远,但即便你回来,我依然觉得我们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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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的清脆声音传到耳朵,每个细胞都开始跳跃,每个节奏,每个脚步。『你可以像爱她一样爱我吗』不可以。『我会保护你』你永远不行。『别走太快』你别想跟上我。拒绝,动摇,心酸。这就是感情来回折腾,我很累。我折腾不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等不到的最终,我找谁要回?爱哭的眼睛,让泪水染红。流泪吧,就像流血一样。我没有第二次勇气,再说出那些话。
你道破我的意图,我难堪不安的揪着衣角。我想念你手心潮湿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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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过手,手心潮湿的渗透我的皮肤,不抵触,想要这样,安静的停顿。然后,却是落空。树根努力的抓着地面,绿透的叶子,垂挂着,那攀爬在树枝的虫子,一点点的吞噬掉这个空心的树,你会消失,你会不见,你将不存在。——太阳发出的短波,蓝色与紫色透过大气层照射进地球,人们看见的天空是蓝色的,其实天空没有颜色,只是人们的视网膜对蓝色过于敏感,而紫色却会被视网膜过滤掉。而我就是那道紫光,被你过滤在身后,再也不被提起。我再怎么美丽,再怎么耀眼,你也看不到我。
未来怎么能不管从前,继续或结束,该有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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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停顿;再走一步,停顿。背后,空无一人。一个人走,越是累,越是想你。除了想你,还是想你,只能想你,只剩想你。你摸透我的性格,不会计较。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所以,你那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我的世界,你潮湿的手心,我的发丝曾躺过;你潮湿的手心,我的手指曾感受过;你潮湿的手心,包紧过的我握拳的左手。你会低着头和我说话,离我很近,我感受到你的呼吸,还有身高的差距。就是这样,所以,现在你又走远了——Sometimes, the more you hide your feelings for someone, the more you fall for them. 有时候,你越隐藏你对一个人的感觉,你陷得越深。
越过落地玻璃窗,我努力把眼光方向远方。
隔着白色的烟雾,没有人说抱歉,也没有人哭。
沉默怎么能说明一切,等待怎么能没有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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