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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有一场覆水难收

[db:作者]  2019-01-22 00:00:00  互联网

我一直在一座又一座或繁华或热闹或喧嚣或盲目的城市颠簸流离。只为了要找一座自己喜欢又安静又华丽又寥落的城市居住。我如此固执,终是苦难,亦是自作自受。

     —题记。

   

     (1.)

     我在黑暗中把烟点燃。趴在窗台上俯仰着下面喧嚣的世界。即使是在漆黑的深夜里,这一座城市也不会寂寞。人声躁顶的喧嚣使夜间的放恣的人类越是显得兴奋。他们忘记了世俗的一切,把那些捆绑在身上的诸多礼仪负担忘之脑后,只想到眼前这一刻的快乐

     就算这一刻是在地狱,那又如何。至少,我曾经忘记过那些痛苦。至少,我曾经在那个泛滥糜烂的夜间快乐过。

     这一句话深深的被敲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我敛下睫毛,把悲伤隐藏住。我不想让林蓝看见我如此脆弱的悲伤。任何人看见都无关重要,因为他们都只是任何陌生人,与我无关。我在乎,林蓝。所以,我不希望此刻此时,在我对面的她看见我旁若无助的伤口。

     记忆一闪而过,香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高楼下的城市万家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

     天空已经没有日间的湛蓝光亮,染上了土黄色黯然。寥落得不堪一击。

     风在耳朵旁边呼啸而过,我听见自己心脏内的呐喊,那么绝望,那么尖锐。

     真正见到林蓝,可以说是在我狼狈的状态之下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为了逃离一场致命的纠缠而落荒而逃。想起那个常常在邮箱里一封接着一封的给我写信的林蓝,于是我便确定碾转去她的城市找她。

     我蹲在RB-NANA的酒吧门口阴暗建筑物后背的冰凉石墙上,闭着眼睛,在黑暗了吞云吐雾。

     林蓝站在我面前,黑色潦草的头发张狂的顺贴在她的后背,她的神色疲倦,眼睛有闪烁的绿色妖艳眼影,嘴唇一抹银白,像小妖精。紧身上的米白色麻布女上衣与红黑格子间隔超短裙及高靴及膝盖。

     她的皮肤苍白透明与我一样,是习惯黑夜的女子。惟有习惯黑夜的女子才会有这样苍白似死人无血色的皮肤。

     她睁着锐利有神的眼睛在漆黑里的打量着我,我落落大方的让她瞧,没有伪装,因为此时此刻,我没有心情去带面具来伪装自己,我很累。

     李小欢?她的声音线很特别是,是中音质底线,似男子的低沉,没有女子的尖锐。带着淡淡的安抚的作用,让人不自觉地着迷。

     嗯。我淡淡的应了应。站起身把嘴里的烟头吐掉,然后狠狠的踩熄。林蓝咧开嘴巴微笑,她说,你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挑眉,嗯?

   

     (2.)

     许翰林。我的至亲至爱。林蓝肆无忌惮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指着站在我们面前,刚才为我们开门的男子。他身穿白色棉T恤与一条很随便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乌黑碎乱潦草的发丝细软的贴在他的脖子上,不长,零碎的头发给人不羁给忧伤的感觉,像绘画里的忧伤少年,纯净无杂质的眼睛嘹亮的看着你,抿紧的嘴唇微拨是那种天生用来接吻的线条。

     林蓝没有介绍我,是因为许翰林知道我的存在。因为他迷恋我的文字几近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而林蓝给我的信都是他写好,保存在信箱上不敢发E-mail给我。所以,大大咧咧的林蓝便帮他把那些早已经写好的E-mail发给我。

     她说,他是一个内向的人,他是属于那种沉默孤言寡语的人,叫我不要在意。我说不会。是的,他见到我也只是点头打招呼便进了房间。林蓝则为他解释。

     林蓝把身上用于出场的那一套衣服脱掉,换上宽松肥大的男T恤,对我说,你和我睡,他睡沙发就好。

     林蓝白天在家里睡觉,一个整天,无论我把声响弄得如何的巨大,她都可以睡得香甜幸福。我惊诧的看着她的睡颜发呆,许翰林在我背后对我说,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你不去理她,到天黑六点她会自动起来。天天如此,日日准时。

     为什么?我一脸的呆滞,许翰林却已经走开,他走到厨房里去给我弄吃的,我看见他利落的手脚与熟识的姿势,再一次吓到我。

     那个叫许翰林的男人有着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却也是拿刀的屠夫。为什么,手还可以漂亮到让女人妒忌?

     许翰林的背影很落寞,我转过头来,把手提电脑打开,E-mail提示有十封新信。我点击打开,看见那些信全是许翰林写给我的,我来住了半个月,半个月里面,他不定的给我写信,字句之间多的是对于我的文字的解意。

     我不懂得应该要如何去回复他,于是,看完关闭E-mail,上了博客,开始写徘徊在大脑里的文字信息。

     是关于一个男人的字与绝望到死的爱情

    She put him out like the burnin' end of a midnight cigarette

  她扑灭他的爱像熄灭午夜尽头燃烧的烟蒂

  She broke his heart he spent his whole life tryin' to forget

  她伤了他的心成就他毕生难以释怀的伤痛

  We watched him drink his pain away a little at a time

  我们望着他饮尽悲伤一次一次一点一滴

  But he never could get drunk enough to get her off his mind

  但他无法让自己足够沉醉以至将她遗忘

  Until the night

  直到 那个夜晚

 

    He put that bottle to his head and pulled the trigger

  他端起酒瓶饮颈而下并对着自己扣响了扳机

  And finally drank away her memory

  终于将属于她的记忆全部喝完

  Life is short but this time it was bigger

  生命短暂这一次却如此强大

  Than the strength he had to get up off his knees

  超越了他仰赖着立足于世的力量

  We found him with his face down in the pillow

  我们终于找到他他却已将自己深深埋在枕头里

  With a note that said I'll love her till I die

  临别遗言一纸短笺:我爱她直至生命结束

  And when we buried him beneath the willow

  当我们将他下葬合上了柳木棺盖

  The angels sang a whiskey lullaby

  天使们唱起威士忌安魂曲

 

    The rumors flew but nobody knew how much she blamed herself

  流言飞传但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无限的自责

  For years and years she tried to hide the whiskey on her breath

  年复一年她试图隐藏那已融入呼吸的威士忌味道

  She finally drank her pain away a little at a time

  她终于饮尽悲伤一次一次一点一滴

  But she never could get drunk enough to get him off her mind

  但她无法让自己足够沉醉以至将他遗忘

  Until the night

  直到 那个夜晚

 

    She put that bottle to her head and pulled the trigger

  她端起酒瓶饮颈而下并对着自己扣响了扳机

  And finally drank away his memory

  终于将属于他的记忆全部喝完

  Life is short but this time it was bigger

  生命短暂这一次却如此强大

  Than the strength she had to get up off her knees

  超越了她仰赖着立足于世的力量

  We found her with her face down in the pillow

  我们终于找到了她她却已将自己深深埋在枕头里

  Clinging to his picture for dear life

  临别陪伴一张他的照片纪念这珍贵一生

  We laid her next to him beneath the willow

  当我们将她下葬紧挨着他合上了柳木棺盖

  While the angels sang a whiskey lullaby

  天使们又唱起威士忌安魂曲

 

     (3.)

     我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疲倦的眼睛反复的听着这一首歌,窗子外面有车辆奔驰的声音在响彻云霄。电脑寂静的发出机器转动的声响,在这样寂寞的夜晚。我依然坐在我的电脑面前敲打着属于我的文字。

     一个女子为了一份温暖,牺牲爱情。她飞蛾扑火的靠近着那个男人,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场毁灭。谁能够告诉她,要如何去经营一份绝望着喘息的感情。或者有爱或者无爱。

     他大言不惭的编出天花乱坠,她只是微微一笑,到最后,我什么也不是,只剩骨灰在讥嘲我的天真愚蠢。灵魂在歌唱着曾经的美丽,谁都无法忘记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在表面上看到的美丽,让色盲的我们奋不顾身。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与女人的故事。男人的死亡带走了女人的所有,只留给她一句永垂不朽的说话。那一句说话支撑了女人多年,终于在同样个夜晚女人支撑不起对男人的思念而走上与男人同样的死亡道路。方式,就算是死,她也要他们纠缠不止。是谁说死了都要爱,纠葛永生永世。她寻找不他,只能够寂寞的躺在柳木棺材里,在漆黑里回忆着他笑颜如花的美好。

     我们失去的比拥有的多。

     这一首歌曲的悲伤无休止地蔓延下去,我看见了从洪荒时代就存在了的墨鸦,它们尖叫嘶哑的声音撞破了我的胸膛,我死不瞑目的崩塌倒地,最后一个记忆成了永恒的绝唱。

 

孩子在说未来

大人在怀念童年。

 

我们都失去了永垂不朽,

美好摇不可及的向我们伸手。

 

     谁说酒不是火辣味儿的,冲破了喉咙的割线,我的五脏六腑在疼痛的呻吟着。这一个深夜,我失眠到天亮。

     有人在说,旅行是为了寻找与遗忘。我说对的对的,书本上的人们乐此不疲的去行走,是关于什么。没有答案,每个人的大脑构造不一样,对事情看法与意见也没有一线冲突上的相同。只能够说,造就人类的神,真伟大。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么。我在怀疑。

     是的,怀疑。绝对的怀疑。

     我的流年毫不留情的弃我不顾,青春像鸟儿一样飞过我的世界,我轰然衰老,看见自己满面皱纹的皮肤,看见自己年迈的躯体,看见自己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死亡渐渐靠拢。我什么也不能做。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开始在深渊里绝望,我看不见天空的灰白光亮。

     我听见路人经过时留下的歌声,忧郁而哀伤,我听见失去了的美好在呻吟着。我微笑了。因为我看见了天堂。

     他们的公路,我们的电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彼岸。

     我把这些文字发表,取名于:他们的公路,我们的电影。然后疲倦的闭上眼睛,在黑暗里感受,穿肠而过的凄厉像箭一样尖声划破心脏。

   

     (4.)

     在一个凌晨,许翰林的眼睛像血红的兽的眼睛一样在漆黑里闪烁着光亮。这让我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在流动于血管细胞里。窒息的感觉在心脏上穿梭,我看得出来许翰林像是一只忍耐已久的兽,他在等待着机会把自己心里的邪恶稀放出来。而在这样一个月黑高风夜是最好的时机。

     我用一种让人听起来很是镇定的声音问,你喝了酒?

     他不言不语的直盯着我看,然后在凌晨五点的钟声敲响之际,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感觉到恐惧在我面前张牙爪舞的露出狰狞诡异的微笑。

     我冷声的喝叫,许翰林,你想做什么?他一个跨步人便站在我面前,距离不到1米之远,他说,对不起。然后就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反绑在背后面。像是蓄谋已久一般准备好了绳索。他撕扯开我的衣服吻上我的嘴唇,恐惧写在我的脸上,泪流满面,他就只是温柔吻我,没有一丝强暴的粗暴,我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多余的大脑去思考

     疲惫的林蓝开门进来,她站在门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翰林的野兽行为。林蓝。带我尖叫声响彻在林蓝的耳边时,她回过神来顺手抄起门脚边的椅子往许翰林的头上砸去,她吼,许翰林,你这个混蛋,给我滚,滚。

     许翰林被椅子的力量砸到跌倒在地上,后脑滴着鲜血,他睁着一如往常的明亮眼睛对林蓝说,对不起。然后摇摇晃晃着站起脚,在经过我的时候,温柔的看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惊心动魄的颤抖了一下肩膀。低垂着头,不敢看离开的许翰林。

     林蓝沉默的解开我绳索,破碎的衣服把身体隐约的赤裸着,我来不及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林蓝反手给了我一响亮的巴掌,我怔愣的看着抿紧嘴唇的林蓝,她不发一语的走进房间。用力的关上门,然后我听见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与及摔东西的清脆。

     我的身体彻底地寒冷,被强暴未遂的恐惧仍然占据着大脑,左脸郏被林蓝抽打的火辣辣疼痛感在神经未节里渲染开来。

     我缓慢的从破烂的衣服里搜索出香烟,然后给自己点燃,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吞云吐雾。

 

      (5.)

     第二天夜里林蓝像个没事人一样,买了消夜回来给我,她还主动的拿药水来帮我擦红肿的半边脸。她轻轻的对我说,李小欢,对不起。

     我冲她傻笑,林蓝,我们之间有一场覆水难收。我如是地在心低说。

     她帮我擦完药之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来,她说,李小欢,帮我把这一头头发剪平,我需要重新开始。

     我拿着剪刀,神情复杂的看着装作坚强的林蓝,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忧伤,像一场奔放着凋零的盛大的花开,在枯萎凋谢之后得到的重生依然是带着前世的疼痛哀伤。

     我把她的头发分开两边,这些潦草浓郁的发丝在我的手掌心里柔软的散开来,我把它们分为两边,先是把左边的头发放平,然后一点一点的剪。看着失去了连接没有了生命的黑色发丝飘落在地板上,我的内心忽然就汹涌而出一股无法言语的伤感

     右边与左边对整齐开剪过来,然后看见拓落干净的脖子,清汤挂面的林蓝看起来更细小了,像是高中女生,除却眉宇之间那一抹仓鼠,可以说,真的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她照了照镜子说,李小欢,你剪得不输专业发型师嘛!我的手忽然颤抖,记得,这一双手曾经在无数自以为是幸福的日子里帮一个相亲相爱的男子剪理过头发,记得这一个男子给以她一句肯定的赞美。

     林蓝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只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我牵强的笑了笑说,林蓝,我想出去买一些东西回来。

     她点点头。我在离开之后,听见里面有着林蓝的那一个容器里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我以为林蓝只是在摔东西宣泄心里的压抑,于是没有关注太多的离开这一栋建筑物,只顾忌着占据自己大脑的那有一个和蔼的男人。

   

      (6.)

     我恍惚的前进着,没有目的地,只有满眼的荒凉。

     突然从墙角里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暗巷里,我惊恐得想尖声大叫,在看清那人是谁之后逐渐的安静下来。

     许翰林,你还想干什么?想再强暴多我一次吗?我不知道从那里汹涌而出的勇气让我对着这个曾经试图要强暴我的禽兽不如的人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他充满愧疚与忧伤的看着我,等我逐渐平静下来之后对我说,李小欢,真抱歉那天伤了你。我不得不这样做。曾经,我是那么的爱林蓝,可是在这样沉闷堕落的日子里,林蓝变化很大,她变得崇拜金钱,她变得自作主张不询问我的意见就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情,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一个绘画家,我所需要的世界是宁静冷清的与繁华热闹无关。我曾经能够试图要离开她,可她以生命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在这样的压抑之下继续与她在一起,而你的到来与及林蓝会带你回来都是我设计的,我算计好在她的面前强暴你,她一定会接受不到而赶我离开。我这样很卑鄙。可我实在别无他法。

     我震惊的看着许翰林,然后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混蛋,你太自私了。林蓝那是死心塌地的爱你,而你竟然厌恶她的爱情。我唾弃你鄙视你。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在五步之内,忽然像想起什么,许翰林的话在脑海里徘徊“我曾经能够试图要离开她,可她以生命威胁我。”我尖声一叫,飞奔朝林蓝家的方向跑去。

     绝望在心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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