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多歧路。
路难行。
山一程、水一程。蜿蜒的路途,接踵而至的驿站。偶尔遇见同路的旅人。在下个路口,各奔东西。走过的路不允许再重温一遍。说服自己相信,前方有更美丽的风景。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每走一步、生命就一点一点流逝。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年?还有多少个日夜?
每一日、每一日。上天吝啬的仅仅只是给予我们短短的24小时。倒数每一分钟、每一秒。从掌纹间溜走的不仅仅是日子、还有生命。我想记起生活中所有琐碎的片段,可惜记忆的内存太小。随意抽出11年的一月、一天。我却什么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有那么一天,我着实存在的一天、被我忽视的一天。
多么可怕,旧日历上清清楚楚的记着某一天、每一天。
人们一次一次的提及2012、一次一次的提及世界末日。如果真的有天堂、有地狱。其实不必忧虑,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人总是那么些人。妈妈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你活着是与那么些人一道,大家一起死,你还是与那么些人一道。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
可最痛苦的是,大家都离你而去,而你一个人独活。你的挚爱,你的伙伴,你的敌人。缺一不可。
于是,时间这个词变得越发敏感。我想发明一种免去睡眠却依旧清醒的药物。有太多的事,我来不及去做。而在发明之前,我只好压缩睡眠时间。来写字、来弹琴、来上课、来认识新朋友。很矛盾,对于睡眠,我一向喜欢花上足够的时间。每天晚上的梦境,让梦中的自己做了更多没来得及做的、没有勇气做的事。以及,一辈子都不能经历的经历。我说过:“梦,让人用一世的时间,经历两世的欢凉。”
有些东西很难取舍,却不得不取舍。
我要看完 安妮宝贝的《春宴》。
我要去 西藏喝青稞酒。
我要去 听一场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音乐会。
我要 为妈妈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
我要去 看一场最惊悚的画展。
我要去 …………
有太多太多想要做的事。可回头看看、开始着手的、去做了的,又有多少。只好无奈道“我没时间。”偶然间看了一个哈佛毕业生的演讲。慷慨激昂,她的母亲和父亲都去世了。她说,她在最后一个感恩节告诉母亲、以后她会陪她唱歌、陪她晒午后的太阳。而所有的依后都不在有机会实现,她的母亲撒手人寰。她成了孤儿,当别人还在抱怨自己的母亲多烦人的时候,她一无所有。她只能靠自己,靠奖学金维持生计。她开始活在当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以后,而是现在。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唯有我们可以加快脚步紧紧跟上它的步伐。
我想我不能再等了,我已经有十七个春秋活在以后里,我要现在生命活在现在,一直活在当下。我要做所有想做的事,从现在开始,而不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