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离开时,我坐在飞机上,当飞机升起到万丈高空时,透过窗户我看到了洁白的云朵托起机翼的画面,不由叹息,与蓝天白云同在时的感觉是最轻松和惬意的。那是一种干净的情绪,只是当时风在蔚蓝的天空回响,云在流光溢彩的城上静默着。我捧着电子书读着你的文字,试图读懂你镂刻在文字里的记忆。
多想可以触摸你诗一般的脸,将我冰凉的手心放在你温暧的轮廓上。相隔千山万水的你,定是看不到我的文字的,而我只能是自说自话。偶尔我会站在蓝天白云下的北京仰望你的城,想着你在他城晚归后,在灯光明亮的书房对着电脑写着一篇篇如梦如幻的诗或文字。
夜空下,我对着窗外看眼前的城,它不是安静的北戴河,静得我第一次去时有些惊讶。一瞬间让我误以为它是座远离了喧嚣的净土。我的城也不是发展缓慢的天津,它的新区和老区加起来也不抵这里一个城区的繁华。我的城更不是风沙飞舞的沙漠之城,塞上小江南的宁夏,那里有天下黄河,有美丽的沙湖,有西夏王陵,有贺兰山脉,我的城,是座喧嚣中带着浓重古韵的古都。白天的压抑与快节奏感让人偶尔会窒息,入夜的景色从高楼向外看时,却是美得令人心醉的。
那日旅途归来,我来不及收拾旅途的疲惫不堪。便沉醉在你发给我的文字中,伴着卧室淡雅的花香,你的文字总是有看不到尽头的忧伤,却带着罂粟一样的诱惑。那夜我像个丢失了世界上最珍贵玩具的孩子一样哭泣,耳间似乎传来你曾唱的悠扬的歌声,我似乎看到你坐在苦雨悲风的石头上,抚琴浅唱,将带着血泪的心弹进绵绵不断的琴声里。你独自的书写浅唱,打开了我过于防备的心。总是喜欢静静读你的文字,感受你灌入文字中的忧郁。你是我不愿揉散的心结,而这浓浓的的情结我将一直隐藏在心里,直到有一天我忘记得想不起来。
我知道有个人在你最艰难的时候给了你最温暧和浓烈的爱,如同在我最疼痛的时光里有个人也给了我最真实的关怀。所以我们在没有彼此的时光里注定会错过,那日去机场接你时你说:“傻丫头,长大了,漂亮了。”我说既然是熟悉的陌生人,以后就不要如此叫我。你沉默许久说:“我们不可能成为陌生人,也不可能是过于亲近的人”多么矛盾的话,彼此都挂念着,却再不是朋友也不是陌生人。你说得云淡风清,似乎往事早该云淡风清了。风起夹杂着我天真的少年里最纯净的微笑,也涂抹了一层经年后重逢的悲凉。
你漫过时间的缝隙来看我,走时却忘记了带走我的惆怅。花自无语,只这一转身,明白了现实中的爱和网络一样虚幻,让人无法掌控。即使我用尽文字,写尽你留下的疼痛,依然对碎成雨滴的心无能为力。
你说每个男人心中一生都会住着一个温婉的女子,曾几次我会羡慕那个住在你心里沉静娟美的女子。很多人事,在的一直会在,走的也是留不住的,而你我一直会记得。我只是个单薄的孩子,试图一次次想别人来温暧自己,从没想过有心做错什么,晨露中一个人挤着公交出门,暮色中一个人站着地铁回家,在人群之中,拥着夜色中的轻风,听着耳机里喜欢的歌,想思念的人,流冰凉的泪,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