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是离不开闺蜜的。
喜欢文字的人,大抵是疏离的。就像小时候,她们满脸通红地跳着绳子,或者几近疯狂地投沙包的时候,我便安静地倚着教室门口那棵安静的槐树,心生羡慕,却并不想真的融入。
可是与她,26年了,却能丝丝入扣,抵死缠绵。
比如立秋的这场雨,算得了什么呢?东城西城的远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省城归来的她,第一个想见的,怕也是小暖吧。
我是决计要赴约的,即使电闪雷鸣。
……
有时候就奇怪: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不是别人呢?
1989年的落日里,绕着操场一悠一悠地陪我散步的,是她;高考落榜后浓黑的悲凉里,把自己小屋的钥匙安静地放在我手心里的,是她;婚后失落的忧伤,静静聆听我的,也是她;……
现在想想,也只能是她了。
不是因为她是班花;也不是因为她嫁入了豪门;更不是因为历经坎坷后,她就是豪门。都不是!
是因为她安静。
就像今天,我漫不经心地问:“儿子怎么没一块儿回来?”她便也漫不经心地回答:“去美国了。”口气和回答“去邻居家玩儿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是的,因为她安静,安静得近乎圆润,散发着玉的光芒。即使在老公的月薪只有200元的时候,她也只是叹着气,却并不凌厉地忧伤着。就像一片叶,无论荣,还是枯,都是安静的。以至于我在写她的时候,不忍心用任何华丽的词藻,就更别提妖娆的词汇了。行文至此,我知道还是有一个词一不小心用错了:抵死缠绵。用到她身上,的确有些过了。其实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安静地,褪去浮燥。
光阴流转,从青涩到不惑。我知道,她是我大把大把的光阴里凝出的琥珀,是蚌里的珍珠,暖而温润。我也知道,不是经过彼此的灵魂,而是镌刻了。
感恩岁月,除了老董,还赐予我,闺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