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日 一个人窝在宿舍一天 未出过门 连吃饭都跳过了 呼吸大概都想省略 看完了李冯的《有什么不对头》只记住了第一第二个故事 后面关于书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 天气燥热的让人连动的勇气都开始缺失 夜幕降临的时候瞥见窗外的天篮的发红 刺痛着干涩的眼睛 微微咪成一条线 感受傍晚的颓唐 在它即将结束的时候 如果有办法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除却记忆 我亦无可交换 明天将要搬离这里 我存在了一年的地方 习惯了早上睡到自然醒 晚上看着头上的床板失眠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无需面对任何人 坐起来 狠狠的抱着被子嗅里面的味道 有记忆的味道 海风吹过的 大概是咸的 小心的抹去眼角的液体 没有甚么能够因为我们的不舍而获得怜悯 所以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我一直明白 眼泪在这个时候也不太诚恳 或者是为了配合环境的变更进而作出的缅怀方式的一种 最后今晚留着这里 连同过往的记忆一并留在这里 开着台灯睡着了 是我最后的记忆
七月十七日 早起 将宿舍尽量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杂物清空 是我最后的最后能做的 交了钥匙 太阳穿透窗帘直视进来 汗水止不住的滴下来 亦如昨晚的透明液体 原来是用来证明身体里还有这般能量储存
七月十八日 用了一个下午将东西搬完 浑身疲惫 指头都觉得肿胀 只好躺下来 睡在新的床板上 依稀听见夜里下起雨来 清凉的风时而吹进来 在我刚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一次次把我弄醒 头痛欲裂 却不想做这样的无病呻吟 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小心的收起来 安静的缩在只属于自己的角落 告诉自己不过是从一扇门搬入了另一扇门 最终 走向的是同样的虚无 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