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虽然,云浩和姐姐背叛了我,虽然,我已经决定,年后与云浩分手,但是,这绝不能作为接受你的理由!”
我捧着鲜花,跪在那里,旁边的人来人往淹没了你离去的背影。你丢下这一句,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走了,我想,可能,你也不再回来。
我相信命运。命运让我们遇见,命运让我们相知,命运让我爱上了你,可命运,为什么不让你也爱上我?
我手中的鲜花忽然被谁接去。我猛地抬头,一个穿着褐色马靴、裹着红色小背心、披着长长的头发、戴着纯白小圆帽的女孩正对我笑。我心里一阵失落。站起来,低着头,拍了拍裤子转身就走。
“北月,你为何那么讨厌我呀?我又没惹你!”女孩追上来。
“秋晓,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虽然我姐她喜欢你,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又怎么样?……我,我只是路过而已,嗯……看见你一个人跪在那里,好可怜……”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秋晓,竟然发觉她的眼睛闪着泪光。寒风扫起了地上的落叶,在空中飞舞打旋。此时,西南方的太阳、云霞、落叶,似乎成为了一体,昏黄色的画面,在心里凝结成了苦涩。
我慢慢转身大步走去。不想停下来,路边的风景虽然天天能够见到,但我此时似乎能看出新意——或许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当两边的街道已经看不清,夕阳在山头摇摇欲坠,风也似乎猛烈了起来。我察觉到身后那跟我走了几条街道的脚步声,回头,一瓶矿泉水递在我眼睛前。透过矿泉水,我看见了棱角模糊的她。
第一次与秋晓遇见,也是这个时节。那个时候,想着为了保护仙儿,为了给仙儿安全感,就天天拼命地锻炼,每天都在街道上奔跑一两个小时。每次当我大汗淋漓的时候,总有一瓶矿泉水递在我的眼前。因此,我也和秋晓相知相识了。
“给。”秋晓脸上似乎从来都是笑容,“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喝矿泉比喝那些饮料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想笑,心里的烦躁已经留在了那些街道。虽然每次我遇见秋晓,把她骂得一无是处,可她都笑着看我,最后也把我心里的烦恼都驱散出去了。
“我请你吃饭。”我说。她“啊”了一声,似乎没听明白。“我说,我请你吃饭去。”我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是呀,我都饿死了,中午饭都没……”秋晓说着顿住了。我皱着眉看她∶“你为何不去吃午饭?!”“还不是你!一直走一直走……”秋晓侧过身子,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拿着那些鲜花,这次,她撅起了嘴。
“好吧,走,我请你。”秋晓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没有理我。我抓住她手里的鲜花,她也不肯松手,就这样被我拉进了一家饭馆。
其实我只想喝酒,把心里的压抑浇去。点了些菜,秋晓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则喝着闷酒,回忆和仙儿的种种。
“给我一点!”秋晓指着我手里的酒。
“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给我一点!真是,啰嗦!”秋晓把我手中的酒夺去,就吞下去几口,开始胡言乱语。
“你,你,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人,人家仙儿早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死缠烂打,哈哈哈哈……”
“你把酒给我!”我伸出手准备去拿,却被秋晓阻止住了。“别拿,我还没喝够!其实,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呵呵,我就……”说着,她又端着酒瓶喝了几口。“我就……我就……嘿嘿……”只见她扒在桌子上渐渐睡着了。
从来没去过秋晓家,也认不识,只好想着把她带回自己家里。吃过饭已经晚上八点。我付了钱,在路上拦了出租车车,就往家走。
夜晚的灯光撒满了脸庞。霓虹灯在跳跃,路上的车互不相识的行使着,即使有一段时间两辆车拥有着共同的方向、共同的速度,它们并驾齐驱,转过几个路口,也将会各奔东西。我想,可能我与仙儿的关系也一样。虽然,我们共同为了相同的理想努力过、拼搏过,可我们已经转过了那个必将分别的路口,她有了她追求的目标,而我,只能看着她慢慢离我而去。
姐姐开了门,看我抱着秋晓回来,喜出望外。我说∶“姐,别瞎想,拿点热水到你房间来。”
我让姐帮秋晓擦擦脸,她死活不干,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只好自己去给秋晓擦。她的脸上仍旧微笑,很自然的微笑,似乎她一生下来就是这般模样。我也困死了,倒在床边,溅渐睡着了……
夜里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姐姐房间的床上。忽然觉得不对劲,轻轻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秋晓仍在熟睡。我差点惊出声来,慢慢爬下床,悄悄走出房间关上门。
来到自己房间,姐姐在这里睡着。我把她拉起来。
“干嘛,你不和秋晓好好睡觉……”
“好,姐姐,是你干的!”
姐姐忽然坐起来,辩解道∶“我不是怕你着凉,想把你拉到这儿,可又拉不动,只好用最后力气把你抬在我的床上……”
我摆摆手∶“好了,好了,姐,去,你回去!”我心里满是气愤。
姐姐打了个呵欠,说∶“好的,好的,我这就回去。唉!”说着下了床,准备走了,关门前又对我说∶“刚刚有个男孩子叫南什么云浩的,他来找你。”我也感觉奇怪,问姐姐∶“他来干什么?”“他来,唉,说是找你那位老同学慕容仙儿,我说我家北月回来了,没跟那个仙儿在一起。他就走了,看他很着急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对姐姐说∶“你怎么不叫醒我?!”说着,我又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姐姐还在背后姐姐说什么我没听见,我翻开手机,九个未接电话,都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猜是云浩的,就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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