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只我自己,几乎足不出户,长久封闭的空间并不会给我的开阔带来任何损伤。我热爱独处到达一种极致的状态时,十分疯魔。沉下来,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吃饭的问题。好在我熟络一个老太太,她在我靠近洗衣台的窗外卖了几年的炒饭,店子很小,基本上也算不上一个店,不过是占着一个小推车,撑了一把大伞,车台上面制备了简易的炉灶,两口锅轮流操作,糊口的工具就基本配备完毕。
最早的时候,我是在窗口叫了饭进来,一来二去,到了吃饭的点,老太太会隔着窗问我有什么需要,然后将炒好的“扬州”装进饭盒从窗子缝里塞进来,有时是“青椒”,有时会额外加一个鸡蛋。我只需要移个数十步,打开窗,顺带一并将零钱递出去。这样一来,时间越长便由衷的爱上这种交易,是在商言商中难得具备的一种默契。
“明天这个时候,你在不在”老太太送外卖的时候会顺口问明天的情况。
“不在,要走”我说。
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大致是这样的:
藏哥,不在。
他抬着他的架子鼓跟着一支看来不会有什么未来的乐队南下了,因为北上的压力大。
娟姐,不在。
她准备了2勺平时炒菜用的玉米油,和一个保鲜袋。卷起长发,修炼了。
威威,不在。
去挣钱,去挣钱,去挣钱,去挣钱。
小辫子,不在。
驴行途中不幸爱上不靠谱青年,继续驴行,思考人生去了。
我热爱他们中的每一个。
冬天把绝对意识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魔羯座出生的人,直到像我这样一类人的出生,不伦不类地打破了这种绝对意识。
我今年二十五,走得四平八稳,并且越来越懒,懒得姿态,懒得品尝美景,懒得写写画画弹弹涮涮,懒得跟人谈论思想。
生活不能像甄嬛,有什么话,尽量说人话吧。遇到点事,好好处理完了呗。
酌点小诗,写点小曲,我没有天大的事好谈。
何必何苦何以为然,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真的没那么浮躁,也自然是没那么深沉。
这取决于,是人想或人懒。
无非都是可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