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伴我去了家乡,携手随这旺季的涌动人群拥抱海洋。断崖阔海,一整片余晖洒在海面上,到处是波光。深海里藏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我仍抱虚妄而渺若微尘的遐想。韶华如梦水东流,一世荣辱尽归尘。是这样望盼一日能随她去大雪缥缈的最北方,看延绵不绝的高山群岭,皑皑白雪冰冻三尺,嚣张冷峻地悬挂之上,广袤无垠似一幅画任人仰望。
夜里翻了旧片子。两个在夜场相识的女人,因相爱而分别辞去了酒店唱歌与心理医生的工作,厮守在乡下一方小镇。每日下地干活,种果子。周末时带着自己种得果子赶到集市上去卖,赚够温饱便收摊,不忘到隔壁买数朵不知名的花,插在灌了水的碎花花瓶里,然后踏着斜阳洒下的余晖揣着微薄的收入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烧饭煮粥。隔日醒来时花开得刚好,睁开眼便闻得到花香溢然。镇子上搭了戏台,有时吃过晚饭就散着步去看戏。没有华饰美服,鲜花与掌声也不再,守着一间竹篱茅舍也能够知足。
也会争吵,最初她幼兽一般扑过去撕扯她的头发,打她,咬她的肩,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放声哭泣。因为她想要回去,试图回归。近年来在社会上好不容易打拼驻下的脚步,也非轻易甘心放弃的。只是她不肯,哭闹,把自己锁起来示威。她没有办法,翻过阳台跳进她的屋子,抱住她发誓不离开。
大概爱情就是这样,一旦真正陷入一切也就变得简单,简单的事物反而更容易让人坚定。因此有人坚守,有人敢于接受世俗的挑战。我爱你,无关你是男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