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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年

[db:作者]  2019-02-01 00:00:00  互联网

 

 

 

 

2.

   醒来的时候岛子已经不在,我揉揉朦胧的眼睛,疯狂的暴躁的迪斯科的声音在耳朵里肆无忌惮,昏昏迷迷地站起来寻找岛子的身影。她坐在其中一个卡座里正站起身来与一群人干杯,面红耳赤的。头发很凌乱。

   与她饮酒的是一群常来的熟客,其中一个是这个城市里算是首富的儿子。样子长得有点像骆驼,基于生存的原则,岛子每次的都装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与他们一起。很明显,大少爷喜欢岛子。当然,喜欢的身体是无疑的,尽管长着一副骆驼的样子,身边还是可以随意地转换着各样格式的女人,相貌都十分出众。所以会经常让我觉得,钱还是很厉害的,天下无敌。

   把嘴唇贴近麦克风,转换一种温柔带点色狼的声音说:岛小姐与大少爷十分愉快哈。

   然后传来的是很多巨大的欢呼声,骆驼举起手拿着蜡烛灯,示意我下去。我继续麦克风的动作说:少爷,工作在即,就不招待了啊,哼哼。

   好像是很久之后,我戴着耳机总是会忘记时间,忽略身边的存在。如幻觉般,如吸食毒品一样,在一个寂静但不安静的环境里。酒吧里的激光灯时不时地照在眼睛上,会觉得瞬间的疼痛,以为习惯便无事,却越是习惯越是痛。与爱情十足,于我身上,越是习惯,越是疼痛。一直以一种无所谓的姿态寻根问底,却不能得出结果。

   对爱情,保持着一种玩弄的状态,努力不让自己习惯,一旦习惯,我必会自发身亡。

 

 

   岛子捂着额头,缓慢地走过来,抱着我,下巴顶着我的肩膀。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又喝多了。

   嗯,是喝多了,不过让我迷糊的不是酒,我是这么觉得的。岛子微弱的声音在迪斯科的声音混合里几乎接近听不到。

   那会是什么。

   我在想。

   嗯?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岛,你在做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相信我。

   是什么。

   生存。

   生存。

   我们都一样。

   我们都一样。

 

   这样拥抱着的姿势为此接近十分钟,岛说,井泽,让我们一起在这个翻天覆地的社会活下去吧,活的丰盛、

   嗯,岛,努力活下去。

   井泽、

   嗯、

   让我们一起看着生命走路,一起看着被抓弄,一起看着被折磨不像人形,一起看着自己多狰狞,一起看着黄色片段,一起看着头发慢慢变长,一起去染亚麻绿,一起戴独特的耳钉,一起剪手指甲,好吧?

   嗯,好,岛。我们一起细数我们的残缺。

   嗯。好。井泽。

 

   凌晨三点的时候从酒吧里走出来,背着岛子,岛子的重量异常的轻,能轻易感觉到她自身的脆弱,或者说,在一个人最不清醒的时候,软弱便清晰呈现,裸露在前。

   我选择步行回去,背着岛子一边步行,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着清醒理智的思维,能轻易处理身边的繁琐。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凌乱,我知道我知道,是事情太多。于是,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知道事情太多的时候,却想不起是什么事情。

   岛子在身后时不时地摆动着手臂,无力地打在我的身体上,口里念念不停地说些听不清楚的话,努力地尝试听懂他在说什么,我听力不好,在不断地下降。

   天空呈湖蓝色,有城市微弱的黄色灯光,云层浓厚,几乎要看不见天空,偶尔流动的缝隙能看到暗蓝的天空。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天空,观察云层流动,倾向于什么方向,时常在遄测,云层流去的地方会不会有尽头,然后云会以什么方式停留在那里,然后会怎么消失,如果不消失,会不会挤爆地球。这些层出不穷的奇怪问题总是会出现在脑袋里,尽管觉得这些都是一些幼稚的,童年时的想法。而许多事情却不得不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如此一来反而觉得干净利落,不繁琐于与自身的问题。

   好像越是行走,越是忘记自己背着岛子有多疲惫。能轻易地听到她微弱的在耳际的呼吸声音,传来酒的味道,清淡的,更多的声音是海水沙沙的声音,或是偶尔有人骑车路过的声音。这些行色匆匆的人,在凌晨时候骑车,实在是不明白出于什么原因。而我却迷恋于探个究竟,或者是赶赴情人,或者仅仅只是晨运,可是,才是凌晨三点多,晨运未免过早了,除非那个人神经出现问题。想到这里,于是又乱了,算了,就这样吧。一切让它落个不明不白。我这么想着。

   算了,一切让它落个不明不白,我这么想着。

 

   可是,romen呢?

   romen坐在我的对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盘的雪糕,她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吃雪糕,看到雪糕犹如看见一地的黄金般惊讶,或者更贴切地说,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有雪糕这样的物体存在。每次吃雪糕都能维持那样惊讶的表情。

   双手合十,惊讶地说:厉害。

   然后我一贯地微笑地看着,这个时候我喜欢来一瓶冷的可乐,不加冰,然后抽烟,把烟喷进可乐里。如此之后味道大大变动,味道怪异,他们这么说。而我则奇怪地喜欢这样的味道。romen说:井泽你的嗜好十分出众,不过别人看到或许会觉得你有点偏向精神错乱。

   呵呵,是吗?不过还真蛮好喝的啊。

   哎,你说,这么一大盘的雪糕我一个人能消化完吗、

   也许可以不一定,你知道,你对雪糕可是有杀错没放过的。

   嗯,也是。romen说,然后一勺子的雪糕塞进嘴巴里,嘴唇沾着一点的白色,然后拿起纸巾轻轻地涂抹。然后又说,井泽,我觉得你不但是个听众,你更适合当一个观众。

   哦?为什么了?

   你不觉得吗?你有个小习惯就是很喜欢看别人在做什么,好像在认真观察些什么,跟一个侦探差不多,好像马上就要看出些什么破绽出来的。

   +呵呵,是这样吗?

   是的。不过这也实在让人觉得不自然。她嘟着嘴看着我说,手里拿着勺子指着我。

   怎么不自然?

   你知道,别人在吃东西或者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你用接近于探索的眼神看着人家,别人会觉得自身肯定出现些什么问题让你觉得惊讶了。你不觉得?

   嗯,也是有道理的,可是难道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什么?

、 我的观察,纯属是一种猜测。

   与猜测有关?

   嗯,是的,根据一个人的表情,动作,猜测对方是什么人。幸运的话,还会发现些什么让自己有兴趣的东西,让自己想要接近他。这也算是我自己一个决定要不要去接近对方的方法。

   喂!romen忽然很惊讶地大叫一声。

   啊?

   也对诶。不过,那你在我身上发现些什么了?

   这个,要坦白说吗?

   当然.

   我发现你是个寂寞的人不一定。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那种寂寞不是一般人那种,接近于未能满足的内心那种。

   嗯,听起来有点复杂了。

   就是,你再寻找能给你安稳的物体。会吗?就像一个猎食者一样。一旦满足了,你会抽身离开不一定。

   说的跟那些玩爱情游戏的花花公子一样的感觉。

   也未必,只是需要而已。

   你这么认为吗?

   是的。

   井泽会爱上一个人吗?认真的爱上,愿意为对方倾其所有。romen用勺子搅动着盘子里的雪糕,低着头,执着于把不同口味的雪糕混合在一起。

   爱,这样的话,还没尝试过。

   那井泽是花花公子?

   是这么被认为的。不过我一直觉得我是在理所当然的取我自己的需要。

   那是自私的 

   可能吧。然后彼此沉默下来,各自做着各自打发时间的小动作,没有离开的意愿。似乎是在漫无目的地等待一场完美无瑕,没有对峙的结局。彼此在被定格的时间内遄测对方的意图。餐厅内不时地想起玻璃碰撞的声音,咖啡浓厚的味道,还有安静的催眠曲。客人私语的声音,绕过耳边,让我产生浓厚的兴趣去探究别人在说什么,也许是一些惊人的秘密,也许是一些缠绵的故事。但却不会观察表情去猜测,这些都是由自身而得的经验。因为我长着一副貌似很累的表情,总是轻易被别人误会,眼睛太小,别人不能从我的眼睛读懂些什么。因而会让别人对我产生莫名其妙的抗拒感。

   因此,在内心世界里,我被孤立了下来。

   在臆想于周围与自身的一切的时候,思想被沉淀下来的时候,安静的时候,即将要进入幻觉的时候。romen说,井泽也许是在遄测周遭的一切是吧?

   你知道?

   嗯,你要知道。如你所说的,我是一个猎食者,必然要有一双厉害的眼睛,随时能洞悉猎物的动向。

   难道你要猎食我?

   会,不一定。哈哈。

   还真期待,你有能力?

   我是一个很有信心的人。要猎食你的话,志在必得。我看穿你的弱点了、

   唔?这么厉害,我的弱点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么,让我来帮你浮现你的弱点吧,赤裸裸地给你呈现出来。

   呵呵,真有趣。

 

 

  那么,让我来帮你浮现你的弱点吧,赤裸裸地给你呈现出来。romen说。

  让我们一起看着生命走路,一起看着被抓弄,一起看着被折磨不像人形,一起看着自己多狰狞,一起看着黄色片段,一起看着头发慢慢变长,一起去染亚麻绿,一起戴独特的耳钉,一起剪手指甲,好吧?岛子说。

   嗯,好,岛。我们一起细数我们的残缺。

   嗯。好。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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