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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为聋哑

[db:作者]  2019-02-01 00:00:00  互联网

  12月22,冬至。还是一早在慌乱中收拾好自己,踏着水洼在冬天的纷飞细雨里拿上早餐赶进教室。今天,论文指导考察课的老师现场考试。只要写一篇学科论文就好。老师将题目写在黑板上,之后便不再作过多的解释。好久没做过这么即兴的事,所有的人都一脸平静地忙了起来。教室里有低低的对话声,还是显得那么平静。只是平静之下藏着些许的兵荒马乱。挤满人的教室,还是有些许的清冷,我的手在冷凝的空气里僵硬地划动笔尖,有点慌乱,大概太久没像这样动过笔了,手有些不受控制。最后还是在最后一个交了作业。我想我一定慢动作惯了,就像是在慢慢想一件事情,不紧不慢,但很认真。但,我似乎应该改掉这样的习惯了。   

  

   下课之前突然停了电,班上一阵惊喜的尖叫。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尖叫,中学时代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大学,人们还是对这样的事情百试不厌。中午,因为停电,全寝室的人都人来疯一般,要集体看电影。把前后门都关上,在一片漆黑的寝室放一台电脑在最高的箱子的上,然后所有的人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坐在床头,就望着黑暗中那一方小小的屏幕。我心里悄悄的幽默了一番,想着,这也算感受了电影院的气氛了,虽然有点假。我们看的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那群疯女子都看得很开心,互相讨论着剧情里搞笑的事情。今天,我不想说话,所以我只参与和她们一看电影的事情。我常常难得和她们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但我想这次应该参与进来,就快各奔东西了,以后想起来,曾一起做过这么人来疯的事情,应该也是一次很美好回忆。况且,这样自己应该不会太过寂寥。也不必在凌乱的思绪里让自己沉沦。

 

    这部热了很久的电影,自己还是觉得题材依旧老套。只是,沈佳宜出试卷给柯景腾做,帮他补习的那一段场景让自己突然想起一个自己放下很久的身影。有的影片之所以吸引人,并不是它有多经典,或者有多高的艺术价值,它只是恰恰都能描绘一个与观众似曾相识的画面,在某些情感上赢得观众的共鸣。在我渐渐放下一个人很久以后,这个场景,又让我想起我们的一切平静都不曾被打破的日子,很明媚,很安心,很幸福。我也曾用心给你出过一份数学试卷,还威胁你做好后给自己改,可惜的是你并未如电影里的男孩一般,给我答满字迹的错了很多答案的试卷。最后在你我无声的互不相扰里不了了之。我也曾像沈佳宜那样给你说过,自己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总觉得你喜欢的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我,你没了解过另一面的我,你还是不曾放弃。那时的我们,谁会想到,时隔多年,同样的故事会搬进电影里呢。寝室的人讨论剧情说,这样两个思想不一样的人注定不会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你曾在信里说,“或许坏孩子注定不能与好孩子在一起吧。” 那时候,我难过得无以复加,心里漫过大片的荒凉。不知道,多年的感情就在这样的一场小风波里被颠覆一空。多年的在乎换来的就是一句那么讽刺的句子。生活就是生活,没有电影里的那种美好结局,我们也最终没走到一起,却终究留下了伤痕。从此以后,我们都是陌生人。不因为埋怨,因为太在乎。我依然还是有条不紊的过着自己三点一线的生活,还是一样在上课的时候大胆的打瞌睡,日子还是波澜无惊掠过我的背脊。你必然看见了我每天开心的模样,你必然看见我的生活还是日光倾城,你必然看见我在面对你的时候还是一脸坦荡和轻松。我知道,你知道我生活得很好,很快乐。必然的。我在这段单纯又复杂的感情里留下浅浅的的后遗症,经受着你看不见的疼痛。那些疼痛,原本与你无关,此后更是不必。

 

   你不必知道,我明知道走不远还是接过你伸过来的手。你不必知道,情书,在那个青涩的年华是件多么美好的东西,而我却在那个下午因为纸上你的字迹而泪流满面,只有惊却没有喜。我知道,我们再也无法像曾经那般淡淡的处着很久很久了。拥有,即是失去的开始。变质的感情,我们都将遭遇不幸。你亦不必知道,艰难的抉择以后,我是怎样忐忑不安的度过那漫若流水的时光。可我却对自己说,你若不开口说分开,我即使咬牙也必定陪你走到最后,但,只此一次。只要你开口,我们从此便再也没有机会。你更不必知道,我的懦弱和伤害让我在你透着的绝望和疏离的一字一句里被无限扩大,在日光微暖的空气里一身颤抖不止。我想,我定是在那时候便已经是个凉薄的人。不刻意去注意一切有关你的事情,静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还是在中午把自己埋在文字或题海,还是在下午一个人去综合楼顶背书,然后静静一个人靠窗看学校广场上来往的学生。常常默问玻璃窗上的倒影,为何最后走到了这一步。多年的感情,因为一次伤害,没有就再也没有了。第一次体会心里空了是什么样的感觉,可笑的是连撕心裂肺都没有,一切空洞的让人想流泪。眼泪却至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

 

   《那些》里沈佳宜说,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我觉得那些暧昧不清的日子,我尝到的是一种莫可名状的苦涩。那些时候,并不美好。大学,我们又是几经暧昧的感觉,我讨厌暧昧这个词却无不在和你暧昧着。我厌倦了几次在陌生和熟悉,疏离和靠近之间反复徘徊。最终还是自顾自地走出你的视线。那时候我想,陌生或许是我唯一可以放下过去的方式。终归是要疏离的,不如早早放自己一条出路。大二的清明节,我逃课去了你曾说要和我一起去的城市,和朋友一起走在重庆的街道上,心里想的零零散散的都有关你。我想,我会在这个地方好好跟你和我们过去的感情告别。从此,我会将你在我的世界驱逐。然后,自己一个人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回到学校,很久,很久我假装没看见你的留言,假装没看见你的邮件,假装不认识你。然后,好像我真的不认识你了。大学生活并不比中学时代的生活丰富多少,人情味淡淡的,浓浓的,都不过如此,各自忙碌,各自为安。我很淡然的和身边的人相处着,很认真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上课,吃饭,喝咖啡,散步,听歌,写日记,睡觉,想事情。一切都与他人无关。那样自我又隔绝的日子,我越来越少做回忆这件事,你们的声音我从此都听不见,那些年不曾说出的话也就此沉在心底慢慢化为尘埃。也越来越少的碰触文字,曾经,文字于我,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祭奠我最好的已逝年华,不论悲伤,不论幸福。而今,我却不知还可以用文字来书写什么。层层覆加的凉薄,已然早不是文字所能承载的。只是多年来我心里都藏着一件很美好的心事,那是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的秘密。你给了我疼痛的初恋,但疼痛都渐渐会淡去,我也会渐渐遗忘。只有一件事,我会记得很久很久,你是唯一曾经为我找回过信仰的男孩。

      

  

 

现在很少因为一部电影而回忆什么事情,好像,回忆都渐渐变老,而我忘记去看望它很久了。偶尔想起,那似乎也是一个叹息声就盖过一切的过往来过。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就突然大彻大悟,记忆来过,不过证明曾经遇见过那么一些或轻或重的人,或悲或喜的事。而这一切已沦落在时间的彼岸,我活在此间记忆早已风逝的现实里,我周围又有了新的面孔与我相处,我现在做着的事也与曾经无关。小黄同志,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走进我的生活的。高中的我们并不若现在这般相处甚好。可能,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荒谬。我本是那个中间帮人牵线的红娘,自己却无意间被看成为红线另一端的人。他说在他月薪三千的时候就来追我。他说我在此期间可以和别人谈恋爱但不可以和别人结婚。他说在他月薪五千的时候他就娶我回家给他做媳妇。我好像好久没听过这么轻松又逗人的话了。我不是说他不够真诚,只是,习惯了平时彼此口无遮拦互相调侃的人,习惯了平时说任何暧昧的话都如谈天气一般的两个人,突然谈这么认真的一件事。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可是,我在心里默默对着屏幕那方的小黄同志说,如果选对一个爱你的女子说这段简单的话,一定会很动人。那个女子一定会等你到你二十五岁。只是,我永远无缘做那个女子。我曾对小黄同志也对朋友说过,我们两个是对面擦身五千次而过也擦不出火花的两个人。我可以在小黄同志面前很轻松地谈论一切,在他面前我从不曾做过伪装的自己。他比我大,我还是逼他叫我姐姐。他关心的话总会被我当做废话无视却明了他对我的好。他总是在失恋后告诉我他失恋了,然后我像个老手一样帮他分析开解,其实我自己都不懂。永远,他难过或开心的时候,我都不会有情绪上的起伏,我只会因为在意而想给他朋友最真挚的关怀。这样的两个人,他大概不清楚,永远最适合做知己。
 

我还是和小黄同志淡淡的处着,他间接的告白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目前的关系,我们都告别了青涩的年华许多年,面对感情不再那么稚拙又无措。我们不常联系,偶尔会闲聊几句,大多的时候,我们彼此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互不相扰。但,不管各自消失多久,一旦聊起来,从不曾感到过疏离。我常常想,我们就像两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在网络里做了很多年朋友,各自在现实里为对方不了解的生活奔碌。偶尔在孤单或无聊的时候想起,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可以走近,然后从网络里传递和接收一些或轻或重的句子排解生活的苦难。我大多时间都不会主动找小黄同志聊心事,也不会找他宣泄。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只能孤单的人。一些人对我的好,我明白,在心里。但我不会完全对人敞开我自己的心扉。并不是我信任的人,我就毫无保留。我习惯了有所保留的相处,那样不至于让自己在别人抽离我的生命时显得自己太空落。我总是习惯在独处的时光里把自己的悲伤快乐都妥当安置,我不愿任何人参与进来,因为是我一个人的事。那让自己觉得自己至少还有一身孤勇。什么人来了,什么人走了,我都可以像看客一样看着这些人来来往往。小黄同志该是那些人里的一个,我想,如果一天他也淡出我的生活,我想我会偶尔想念,但一定不会觉得不舍,因为我们相处的时候没有遗憾留下,我更没有遗落任何的东西在他身上。我们还是和最初相识一般,独来独往。有的人,遇到过就够了。留下的记忆,偶尔在自己多年后偶尔想起欣然一笑都是一种很好的事情,回忆也许可以在生活疲乏的时候作为一种调剂,让我们停下来享受瞬间的清新,然后继续奔走自己的生活。

 

时间越久,人的记忆就会越淡,尤其那些不好的,渐渐的都消失在时间的深海里。还能偶尔记得的都是那些过去最美好的。世间一切的东西都有保质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永远只是人们自己美好希冀。这是曾在高中时看见的一句话。那时并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但却完全认同这样的感悟。如同那些属于我的记忆,也不过属于过去的我。于此时的自己,不过一段他年不痛不痒的旧事,那些心酸或苦涩都没有了,它们早在我踏进时间的下一秒就离开了我,从不曾永远陪伴。把这一切看得透彻的自己,再也不愿打扰只属于那些年的那些人。自然也是不愿被那些人打扰的。过往里和我一起疯癫的人,在曾经,我们都是故事里创造事故的人。而今的我们,各自为安,再也不是一个故事里的人。我不必把我的故事说给看不见我故事的人听。说得再生动,不是别人的,都不痛不痒。

 

 我在我的故事里一人蛰居,太多事,不必听,不必说。我且为聋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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