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来,带着满身的木棉和荆棘的清香。然后告诉你,我已找到了天堂。
此句献给我最爱的人们。
深情是不必反而复去言说与提及的,那些藏匿于高山流水间的情愫。
一颦一蹙的喜乐与悲伤,情人也许不知,但知音会懂。
此句献给我心中的 桃三。
平淡莫过于与风相随,鱼水而欢,雷电轰鸣后的艳阳天固然激情可待,却耐得住几人,平淡不是最好的,却足以填充一生的须臾。我是南方女孩,墨黑的发丝长至腰间,保有对所有事物细节的兴趣。敏感,情绪化。隔离人群,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大声措词,微微带笺,内向疏离。喜欢老旧的陈设,瓷器,发饰,偶尔听戏,骨子里是个旧式人。喜欢一个人走很远的路。流着阴郁的血液,偶尔贫乏到不与任何人言语。没有大的野心,也不愿平凡。一个人的故事本是无穷无尽的,可即便是无穷无尽,无奈那生命是有穷尽的。所以,你以为是讲不完的,说不定哪天就戛然而止。就象从一条线上截下一段,第一刀下去,有无数个起点,所以你能截取到无数条不同的线段,可那第一刀若是剪在了最末端的终点,你便什么都截取不到,一切都是个空。这便是宿命。记忆像是一座山谷不断被削成平地,再过不了多久,我想童年的任何回忆都会模糊的连自己都不愿再提起。老家的房子,人去楼空,一片狼藉,没有姥姥忙前忙后收拾墙角的花,更没有曾经小小的我透过玻璃向窗外张望的渴望眼睛,没有花,也没有草,一切就像新被压出柏油马路。整个夏日的午后,不管是园内还是园外,都逐渐老去了。时间沉淀下的细枝末节开始风干,最后变成一抹尘埃。有的人,注定像过气的骑士,虽禁不住扼腕叹息,却终还是被时代陈列和淹没了。
电风扇的声音,夜里茉莉的香气,电视机上人影晃动,心里的爱恨情仇。莎士比亚时代的欧洲流行一种寻找爱情的游戏:女孩将一块削了皮的苹果放在腋下,再将沾了自己汗水的苹果送给意中人,若对方喜欢这苹果的滋味,双方的感情就会发展下去。据说这就是pheromone的力量。pheromone就是费洛蒙,它从人的额头、腋下、尿液中发散出来,但却无色无味无形无迹,任你如何敏锐的感官都无法捕捉到它,可是你却能用心灵聆听到它,就像是来自生命原初的第六感。独自走在小镇的街上。看到一对年轻人站在路边的摊子上吃烤串。十八九岁的年纪,无须任何华丽的装饰,只是那令人赞叹的散发着太阳般的气息,露珠般清纯,和只有那个年纪才会有的玫瑰一样的鲜艳,就剩过了一切奢侈。女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波西米亚上衣,边吃边看着身边那个穿条纹衬衫的男孩。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得的私语,就这么笑着,看着对方。我看着他们,心中油然生起一丝羡慕和温暖的感觉。我忽然觉得这破旧而喧闹的街道一下子静了下来,时间仿佛是停止了,一切都在为这一对可爱的恋人祝福,似乎此时此刻天地间只有爱情的存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第云理之所必无,安知情之所必有邪。—《牡丹亭》世界上的爱情故事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和你在一起就是生,没有你就是死。托克维尔说过,几乎在任何时代,得以传世的大部分著作都是主张唯心论的,人类的本性和爱好维护这种学说,而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把它从危难当中拯救出来,使得倡导它的人士得以不朽。人心比人们想象的要宽广的多。爱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刹那间两个灵魂的碰撞产生的奇妙感觉还是似曾相识?我不知道。有人说,那些写下爱情的人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因为只要你体验到了真正爱情的感觉,就不会把它拿出来写下来,那是只属于你自己的美妙的体验,而且很难把它具体的描绘出来,也不想与别人分享。当灵魂主宰了肉体的时候,当承认了肉体和灵魂毫无共同之处,承认了灵魂的不朽之后,才可以体验到这超自然的感情。就象诺瓦利斯说的,混沌的眼睛在世界的背后发光。
花为眉续写了爱情的悲,每个人的结局都在流泪 。我手中蜷缩的茧,已经没有办法破蛹成蝶。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请你用情人的颜色为我妆扮。我不要黑色,不要灰色,不要米色,那些不是属于爱情的颜色。我要公主的粉,热烈的红,阳光的橙,暧昧的黄,纯洁的绿,自由的蓝,魅惑的紫。请不要夸奖我认真、严谨、干练,即使我真是那样,也不要说。那些不是属于爱情的词汇。请赞美我漂亮、温柔、可爱,娇媚,动人,笑起来很甜,唱起歌来很美妙,即使夸张一点,也没关系。请不要说对不起。爱就意味着,永远没必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