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是很神奇的事情。
一直羡慕生活的精致的人。朋友问,什么叫精致。我想,是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为之付出心血。有狂热的兴趣爱好,并为之付出热情。青春就在于折腾。我不想只窝在一个地方羡慕别人的勇气,却在老了后悔当初的怯弱。羡慕那些说走就走的人,一个背包,一台相机,一种行走的心情。这该是最好不过了。如若,在旅程中遇到一个charming的人,共同走过一段路,用脚步去丈量陌生的城市。看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世界。这是在一次独自的旅行中最美妙的事情了。相遇,相识,最后分别。这也许就是生活了。没有遗憾,不会忘却,整理自己,重新上路,这也许就是旅行的意义了。
在南锣鼓巷的一家冷饮店,墙上贴满了心愿贴。世界上所有的冷饮店大抵都在这样的文艺与贴心。有人与爱人同游北京胡同,期盼一辈子。有人一个人想念着远方的某个他。有人心冷如灰却故作坚强。我写:虽然我不喜欢北京,可我还是来到了这里。还想写,感谢有一个好人陪我同游北京。想想太矫情还是作罢。
傍晚的后海很美,在哗哗作响的杨树下偷拍美女,总是件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一位老人站在水边吹萨克斯,戴洁白的手套。即使没有笔挺的燕尾服也是一位绅士。身后是即将沉落的夕阳,为老人周身镀一层金。这时候,是没有人忍心去打扰的。我们只是安静听完,微笑,竖大拇指,又安静离开。他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欣赏。
晚上在后海的酒吧,昏暗的灯光,摇曳的烛光,一切都是随意而慵懒的。驻唱女歌手很苦,是说她长的苦。中国老话说“苦相”“苦瓜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你能够很轻易的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悲伤。朋友说用两个字来形容她“缺爱”。也许是一个人打拼的辛苦,也许是家人的不支持,也许很多原因。一个人的气场在无形中散发,高傲中混杂着孤独,悲凉中又有着期盼。傍晚的时候她在唱,和朋友在的时候她在唱,午夜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唱。用孤高、悲伤、轻灵的声音唱着。你看,后海,著名的酒吧街,你以为一切都是纸醉金迷,只是谁人都有谁人的苦。
圣经里好似有这样一段话:以血救赎,以酒解忧,以水洁净。各人流各人的血,各人寻得各人的救赎。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被他人解救,人只可自救。碍于能力的有限或者性格的差异,有人用疼痛来麻痹,有人用眼泪来遗忘,有人用刻意来伪装,有人用行走来忘却。各人寻得各人的救赎,我不相信上帝,可我信自己的救赎。
回忆是抓不住的月光思念就变瘦,而时间允许我对你的记挂也真的越来越少。我不怪我自己。我知道这是成长必经的疼痛与割舍。在我被痛苦或者思念折磨的无数夜晚,我只是一遍遍单曲循环某一首歌曲,睁眼午夜12点到清晨。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我甘之如饴。很多人会问,不厌其烦的问,你伤心什么?是呀,我伤心什么。相处到最后若只剩厌烦,那伤心什么。只是那个叫做悲伤的东西深植于身体里,渐入骨髓。那不是睡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消失的东西。它折磨你,让你流泪,让你难堪,甚至悔恨。你看着他人在你面前上演一幕幕幸福,而曾经,那是属于你的。你心酸吗?毫无疑问。你嫉妒吗?是的,你疯狂的嫉妒。那你能做什么?要么在这悲伤里溺死。要么,忘却他,努力生活。每个人都在大声喊着,爱就疯狂,不爱就坚强。那么,坚强,就坚强到底。死都不可以妥协。
黄碧云在《我与机场的忘年恋》里说,其实眼泪时常都白流,是因为不管聪慧通透。连最不喜欢的人都会再碰面,更何况是有心想见的人呢。只怕相见时,人面全非,见总会再见的,除非死了。死了,已成定局,流泪就更白流了。只是当时不明白。我们只是不明白,最后终会人面全非。
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看人眼色,不懂得何时该做出何种反映。说话直接犀利,不懂得拐弯抹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爱点人痛脚。被动,傻气,执拗,爱钻牛角尖,不会说好听话,不能够对亲爱的人说甜蜜的情话,不懂得拒绝。慢热,反应迟钝,不够勇敢。不知道怎样反应的事情不会说话,可能让人觉得没有礼貌。或者用微笑面对,让人感觉敷衍。敏感,不自信,没心没肺,大大咧咧。这就是我啊,一个真实的我。也许不会有比这更糟的了,可我还在最真实的存在着。
看到有人说,旅行,是与七个自己相遇。一个明媚,一个忧伤,一个华丽,一个冒险,一个倔强,一个柔软,最后那个在成长。走过的路,无论是乐与苦,我们都会成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