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送父母回老家,老家很多家亲坊杀年猪,照例爸妈是要去凑热闹的。
回去,我总是很惭愧,深爱在乡野间溜达的我,尽量避开和乡亲打照面,回去选择时间最好选择傍晚,回去就躲到厨房去或火塘边。我觉得我似乎欠着故乡许多的债,无面见江东。
隐隐看到曾经陡峭高耸横亘的坡坎,已经变得很和缓,和缓得几乎看不出了。曾经的小路,变了又变。山变形了,水变形了,田土变形了。我们已在顿然老去。2012年底最后一个月,发现血压高起来了,变成一个终身服药的老者啦,时日可还有多少?
娃娃在家里复习准备考研,也不好在乡下多逗留。第二天就回了成都。
元旦一早起来,在学校周围溜达,拿了相机拍旧景——很很多新景观比起来是旧景了,好多立马又要消失了的旧景,包括我上课20余年的教学大楼,我刚到这个单位时的宿舍,也是我结婚新房所在的那幢楼,都正在拆除当中。从金陵路到小学路,到中学路,到公行道,到国学巷,到黉门巷。因为我记得黉门巷还有一段旧屋,不晓得还在不,在的话就顺便拍了。去得真及时哦,一段小屋拆的只剩下一栋了,而且这个小楼已经被包围起来,即使不拆,也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了。在旧屋前悠转几圈,拍了几张。相机很差了,这是被我照坏的第三个相机了,在马来西亚我还担心它是否能坚持到我回国,看来回来还可以用用,不过也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