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地记录每一个这样的夜晚,一点一滴,最后串联成属于寂寞自己的故事。
细数手掌心里斑驳的纹路,看着他们蜿蜒缠绕成命运的记号,看着他们涌动的河流里流淌着我的青春。二十,呵,我也二十岁了。我也可以挥手告别那些个所谓年少无知的日子了。我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每一个白天,我飞快地穿梭于凌乱的人群间,我行色匆匆,甚至来不及细看他们的相貌。饶是如此,我依然见我的十八岁哗啦啦地流逝了。黑暗来临,我又焦急地躲进自己编制的小屋,借四十五瓦的白炽灯蒸发的微弱热量温暖躯体。
这不是孤独,孤独是一个人独享着晚餐,而我的视力以内,还有无数双欢笑的眼睛,他们不断变换花样地向我阐释他们另类绽放的美丽。
这是寂寞,属于我寂寞自己的心情。因为别人还不能读懂我,他们在忙碌着读他们自己。
零九年三月十一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