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变换的时候,
总要让敏感的心最早感觉得到它微妙的变化,
为它仰望长空,以致落下泪来。
什么样的回忆,就栽种在什么样的季节里。
然而,北方的春天总是被冬天霸占着,苦了那些一直想看花红柳绿的人们。
是我们衔着我们的故事,穿越人生的山水,
将口中温热的那颗树种深深埋在那个季节里,
它就长在那儿,那种疯长的速度让你来不及回眸。
当那个季节重又旋转而来,你看到了你口中吐出的树种,已经根深叶茂。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情感的种子最易开花,然而,等到季节消逝,你还可以寻访吗?
雨,透明透明的,时滴时泄,丝丝缕缕,它的倾诉竟也如此的透明透明。
城市像裂开的伤口,伫立在上面,
往日被灵魂拥挤的路面,渐渐,被冥冥暮色淹没,终于空无人迹。
飘满命运的夜色里,你的脸倔强而冷漠。
终于,目光和雨滴相撞的时候,你的眼睛湿润了,
你似乎从什么梦中惊醒,回眸望去,
这个世界真深,一切生动都没有生命,一切色彩都不真实,一切虚无都了无终极,
灵魂消失了,肉体还在走。
你有多么的不了解他们,而他们又是多么的不了解你,
你一无所有,除了经历,声音和儒雅之中深藏的胆大包天。
树叶上,有有透亮的雨珠滴下。
两滴清泪,挂远了空间。
谁在葬满灵魂的深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