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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七月

[db:作者]  2019-01-22 00:00:00  互联网

  这个七月真是多事的七月。     七月八号,淘气猩红热最后一天治疗,打完点滴,做了复查(血常规,尿常规),各项检查报告显示治疗结果很好,悬着的心这才算稍稍得以宽慰。     按计划复查完去外科看下淘气腿上的肿块怎么治疗。当外科医生说,之前猩红热治疗时点滴里带的消炎药没有完全抑制住腿上的肿块,现在这肿块可能已化脓,最有效最安全的方案是切开引流。     之前老公说起过要是这肿块药物不起作用就得切开把脓刮出来,他小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手术,生切,很疼。自己在心里想这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应该有更好的治疗方式了吧。     经和医生核实,如今也是生切,麻药对这样的小手术不起作用。     生切——切开表皮把脓刮出,塞入药棉消毒,然后每天来医院消毒,换药,清理残脓,直到不再化脓,有新肉长出·····前前后后差不多要近一个月。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抖的厉害,腿软的几乎站不稳。侧头看怀里的淘气他还不到两岁,生生的在他腿上切上一刀,然后往外刮脓,一天,两天·····我不敢想他得多害怕,该怎样歇斯底里的哭,挣扎。只听医生这样说,我就受不了,我怎能怎敢亲眼目睹这一幕。我强忍住眼底的泪,不甘心的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多么渴望希望医生能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方案。可听到的是如不及时切除的种种后果,严重的我不敢去听。和老公商量,要不我们狠狠心咬咬牙给切了, 我怕医生所说的后果万一发生了怎么办。我是真的被医生的话吓着了。     老公去一楼交钱,我带淘气在等候,越想医生的话越害怕,六神无主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妈妈了。妈妈电话打不通,打给小姨时我都忍不住哭了,淘气楞楞的看着我,这个小小的人还不明白我在为何流泪。老公在去交钱的路上也是越想越接受不了,打来电话说,就是要切我们今天也不切了,我们先回家再想想办法。挂了老公电话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和妈妈说明了医生的诊断和建议,妈妈说既然之前治疗有效果只是不明显那也不差这半天,她这就来,弟弟会来送她。     虽然打心底里不希望妈妈太辛苦,毕竟妈妈身体不好,她不易劳累,激动伤心。可遇到事情了还是自私的想要妈妈陪在身边,有妈妈在我就有了主心骨。在心里一遍遍的自责,对不起,妈妈再让我自私一回,我真的很害怕。决定先回家后在往回走的路上打电话给婶婶,婶婶给的建议让我为之一振,是啊,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呢,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治疗方式呢。     启程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可不可去看下中医,能不能有外敷的药能有效的治疗脓肿?心里这样盘算着,要去哪个医院还真是毫无头绪。中医该去哪个医院看呢?     小姨电话里说打听到了位能治疗疮,疖子的人,是祖传的。对于祖传我是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顶着“祖传”的头衔坑蒙拐骗的神人满大街都是。小姨说行不行去看了再说吧。到家喂饱了淘气边给淘气外敷医院先前开的冷服帖和药膏,边着急的等小姨和妈妈。     小姨下班回来在街口恰巧遇到了那位祖传秘方的人,看了淘气腿上的肿块他给了一个简单的方子——葱白掂细了拌上纯蜂蜜外敷,每天不计次数,越多越好,用不了一斤蜂蜜保准好好的。我虽应着可心里还是顾虑重重,这么简单的搭配就能有效?会不会不对症反而误了治疗?要是耽误了那可真、、、、我不敢想下去。小姨倒深信不疑,说他曾给谁治疗过什么病,种种。并开始张罗着联系养蜂的人家去买点纯蜂蜜,到了这一步我也只有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了。记得老公的姑表弟的丈人家在青岛养蜂,电话打给老公让他去联系点纯蜂蜜。     六点钟左右妈妈,弟弟,弟妹带着涵丫头来了,小姨张罗着去她家吃饭,去就去吧,尽管这次是奔着淘气的病来的,我是实在没有精力去张罗晚饭了。     妈妈看过淘气腿上的肿块后,宽慰我说,现在看和疖子似的,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医生的话也有点危言耸听。妈妈,总能在我害怕,焦虑,紧张到无厘头时给我宽慰,她的话像定心丸一样让我躁动不安的心有了依靠。     晚上一家人研究关于这个秘方到底可不可用,我是不太相信,更怕耽误了孩子。小姨,姨夫,妈妈,老公都主张试试。(我不记得弟弟当时什么态度了,弟妹也和我一样持怀疑态度)支持试试的轮番说着所见所闻的成功事例,努力让我相信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民间偏方若对症了也是可以医治大病的,何况现在看来淘气腿上的肿块就似个疖子。一度,僵持,犹豫、、、、最终妈妈做主要当晚就试试,妈妈的意思是外敷没有多大的危险,敷一晚上试试,若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停。天亮后我该去医院还去医院,该找医生还找医生。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答应,毕竟我真的希望淘气快点好,能不遭罪是最好的。     涵丫头的到来让淘气兴奋到了极点,难以控制的兴奋,俩人拉着手满屋的跑啊,跳啊,一改这八天来病怏怏的样子。强行把俩孩子隔离开让淘气尽快睡觉,淘气一百万个不愿意,哭着闹着去找涵丫头,连哄带骗好一顿的安抚才算安静了下来。     淘气睡了妈妈就开始给淘气敷药。妈妈让我休息,她来看着敷药。起先我还醒着看着妈妈敷药,后来怎么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夜里妈妈到底起来敷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见我醒来妈妈让我看那肿块从昨天的紫红色变成了鲜亮的红色,红色的面积了小了很多。     其实, 在猩红热的治疗过程中,点滴里的消炎药和口服消炎药,再加上药物冷敷贴和药膏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外观没变化,但只要不人为的挤压也那么疼了,最明显是走路没障碍了。敷完药颜色也会变淡,变红润,只是面积始终没什么变化,也不能根除。     如今看到这么明显的变化,心里也暗暗高兴,这不起眼的方子还真有用。妈妈的意思是这才敷了大半夜就有这么明显的效果,不如先在家敷两天看看情况再决定去不去医院。     主意已定,早饭后,妈妈撵着弟弟快点带着涵丫头回去,涵丫头在,淘气只贪玩不可能老老实实的配合敷药。若平时我定留涵丫头住下,我喜欢极了这个唤我姑姑的丫头,我巴不得天天能看到她。可今天不行,犹豫再三,想挽留的话都到了嘴边还是狠狠心咽了下去。下次吧,下次你住多久我都愿意,任谁想带你走我都不肯。看着弟弟牵着涵丫头的小手走了,心里还是不舍。     弟弟一家回去了,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家里剩下妈妈,我和淘气。能让淘气疯到忘形的小姐姐走了,他也听话了,乖乖地坐下,任姥姥把蜂蜜和葱白混合物一层一层的敷在他腿上。     药敷到第三天时效果更加明显了,肿块不再那么硬,用手轻轻摁下去感觉很明显软软的。肿块从外观看变化更大,中间部位冒出个小头,周围的皮肤也变得透亮透亮的,仿佛肿块里面的脓随时都会破皮而出。有几次我都想用针给戳破,让脓流出来。想起我前几天屁股上生的疖子,因为不懂,脓化的还不到时候,我就自己用针戳破往外挤,疼的自己呲牙咧嘴。虽然妈妈说,脓化好了就没有那么疼了,可换在孩子身上我还是下不去手,下了几次决心还是不敢动手。     药敷到第四天晚上,孩子可能自己觉得胀或者痒了,他还不会用语言明确表达他的感觉,只是趁大家都在看电视时自己偷偷的用手抓(学着大人捏的样子),我偷偷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真抓破了他倒害怕了,赶紧跑了找我抱着。时候到了,该帮他挤脓了,考虑到孩子醒着肯定是不会让挤的,本能害怕会超过实际的疼痛,毕竟他还小,道理和他是讲不通的。于是,只能等他睡着了才能挤。     从第四天晚上起,每天孩子睡了,我和妈妈便偷偷的给他往外挤脓。虽然下手尽量轻点、柔点,但是多少还是会有点疼。疼醒的时候也是常有的,我搂着妈妈挤,或者妈妈安抚着,我来挤。一天,两天、、、、直到再挤不出脓。看着淘气腿上的肿块越来越小,淘气也越来越精神,也爱吃饭了,又开始调皮捣蛋了。淘气终于恢复了淘气的本性。心里那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终于稳稳的落了地。     回头看这半个月来淘气的病,我承认我有点紧张过度,或许很多人包括身边的家人也会觉得我小题大做。当多年的老友给我留评说,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时,我的大脑当时空白了五秒,我真的愣住了。是啊,一直以来是我给予自己太大的压力。     每次孩子一有点头疼脑热,风吹草动,我心里都紧张的要命。那天早晨,把淘气从床上抱下地来见他疼的不敢迈步,哭着,一瘸一拐的着走向我时,本能的恐惧让我的心,连同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我怕极了因自己的疏忽大意,给孩子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没有切身的经历,谁都不能真的感同身受。我深知自己这一路走来承受了多少委屈和无奈,我怎能允许因为我的疏忽让淘气受伤害。除了担心害怕就只剩下自责了,深深的自责。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虑,恐惧,无助,我不想让担心着我的亲人再为无法更改的事实难过,也不想招来无关人的嘲笑。     庆幸,七月过半,淘气猩红热二次复查,彻底没任何问题了,腿上的肿块也好的差不多了。所有的担心也随之消除了。     这半个多月来淘气的病牵动了太多人的心,这不是我本意,可还是因为自己的小题大做惹来亲友的担心。这个七月因了这浓浓的情谊,温暖感动在心底牢牢的生根发芽。     淘气,我的宝贝。我从不苛求你将来有多大的出息,多大的成就。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长大,将来磊磊落落做人,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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