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近两周,用过多种药未有缓解,想到曾看过一个女子痛至极限时做的画,诡异而凌乱,大概每根细小的神经都在承受折磨。
忽而脆弱……
晨起,去颐和园,安静的文昌院游客稀少,桂香袭人,随处可见不知名的小菊,热闹的挤在一起,大片浓密的青藤覆盖着老墙,绿意盎然。隔了门窗看那些藏书,纸张暗黄,不曾拍下,只觉得看了便会深印心中,无需刻意想起。
行至玉澜堂,巧遇一旅行团,不禁驻足听那京腔十足的导游讲其典故,方知此门窗严密的老屋曾经软禁一个帝王十年之久,那么多日夜,那么多好年华,就这样蹉跎了么?夜半清冷的月光洒下来他可会无奈的落泪么?青砖封闭的门默默而立,见证着当时少年的无奈,想着,想着,心微微的疼,院里秋意尚浓,一棵海棠结了密密的青果,往事也许就停在枝丫上,凉了这数载年月。
信步院内,斑驳无处不见,暗绿的漆,黛色的瓦,每走一步,犹似身后缠了清冷的眼神,幽幽怨怨,有语欲诉。
有眉眼细长的女子跑来问路,开口方知来自韩国,竟把我当了同乡,彼此用一知半解的英语交流,艰难而可笑,亦不知对方所云。我们直视对方眼睛,努力想读懂彼此要表达的内容,她眸底湖水般清澈,心下有暖意暗生,陌生人也可以徒生喜感,这便是上苍予与我们的恩泽。
与她在一棵玉兰树下合了影,听闻每年三月,会有数朵白花压枝,已开了百年,与她,不过只修了这一面之缘,转身便是山水两茫茫了。
细碎的日光洒在昆明湖面,与某牵手坐在游船上,同行者十余人,山南海北,一团热闹,隔岸谁在高声唱着小调,有人听出是台南民歌,小声和着,你的气息,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便是浓浓的烟火味道了。
傍晚时分,已有了丝丝凉意,某与一老者桥边对弈,神情笃定,步步沉稳,胜败已见分明,老人直叹后生可畏,笑纹里皆是欣赏赞叹之情,两人依依惜别,眼底竟有意犹未尽的不舍。
落日余晖里,听闻他在身后轻声哼唱,“一对壁人犹去远”……与某相视而笑。
貌似昆曲一般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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