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把别人脱光了示众的时候,人是自我满足的。
如果罗玉凤就在超市收一辈子钱,最终找个农民,每天挨三顿打,生一群娃娃。
天下会不会有人叹息?会有会有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她曾经勤奋过,曾经奋斗过,也曾经挫败过——罗玉凤走的不过是一条万千农村孩子走过的路。
但是这是一个男人审美的时代——任何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多无知,无论多虚荣,男人都是宽容的。
这是一个女人审丑的时代——任何一个比自己长相逊色,条件略差的人,女人们都可以群起攻之,并一鼓作气,痛打落水狗。
如果,罗玉凤在脱了裤子,在深圳城中村任何一个巷子口卖淫按摩,有谁回对他口诛笔伐?
如果罗玉凤只是继续在山村小学,每月拿只够糊口的工资,最后在清贫之中含恨而过,有谁会在她的墓志铭上写下几句“终身育人,清贫高洁”。
因为她丑——所以她不能要求男人有国际视野;
因为她穷——所以她不能要求男人有博士学历;
因为她矮——所以只允许明星拉皮条,吸毒卖淫,而她不能为生存有丝毫炒作。
所以,疯了的不是罗玉凤——在她正常之前,这个时代早疯了,这个时代所有的麻木的看客早疯了。
如果在这个时代,你还有丝毫正常,千人所指,万人唾骂——因为正常的人在这个时代被称作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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