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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艳小曼是惊心寒心的一道风景

[db:作者]  2019-01-23 00:00:00  互联网

玉艳小曼是惊心寒心的一道风景

 

  秦晓晓\文

 

喜欢在亭宇楼榭之间缱绻缠绵,又喜欢在灯红酒绿之中徜徉忘返;你喜欢吟诵诗词歌赋挥毫泼彩,又喜欢沉醉俗世吞云吐雾奢靡。
    自从“谈话是诗,举动是诗,毕生行径都是诗”的志摩殒命白马山(又称开山),如一匹飞翔的白马,“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从那个时代,延及这个时代,人们同情的眼泪会留给张幼仪的不幸婚姻,人们会为林徽因的淡淡情愫扼腕感叹,人们却会将无限的怨恨龙卷风一样吹向你……

那个年代,徐志摩大可好好做旧时代婚姻中的旧式男人,尽一个丈夫之责;你,大可好好做王太太,享受并不差的宠爱与清闲。可,你们偏偏就不,非得为爱痴颠,为伊痴狂。最后,一瓣素心碎,一身缟素终,为玉艳的自己添上淡墨的一笔,一笔画过了幸,又划出了痛。

出身名门的你,好一个陆小曼,长于诗词油画,蝇头小楷漂亮唱歌演戏都行,英法文流利十分,堪称民国时期的大才女不为过,胡适赞叹你是北京城里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皓齿明眸笑如春,体态轻盈如燕,声音柔美如莺,聪慧悟性如仙,难怪刘海粟第一次甲板蓦然见你,被你的惊艳呆了半天,可惜了没带画具,只有用“衣薄临醒玉艳寒”来形容。

小曼从校园“皇后”,到红遍北京城,成为名媛中的名媛,女人精华中的精华,都是那么恰到好。男性莫不为之倾倒,女性莫不因之神移。

惊四座,讶八方的小曼,也是一个爱国的名媛淑女,祈愿祖国富强,官场清廉,决不屈服,崇洋媚外。在外交翻译工作中,展现出爱国情怀与张扬的个性。一次联谊的节日宴会活动,有许多外宾和社会上流的重要人物及带来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孩子们玩着气球,突遇有些骄横的外国人,为了取乐,无聊地故意用烟头把中国儿童的气球点爆,孩子们吓坏了,他们却胜利者一样捧腹大笑。小曼气愤不已,不露声色,同样点爆了外国儿童的气球。随着一声巨响,吓呆了外国人。此时,胆小怕事的中国人恐惧至极,绝不忍气吞声的小曼却从容淡定,继续欢乐。
      这就是陆小曼!亦勇亦柔、亦仙亦妖的陆小曼。

日子一天天翻牌一样翻过,女孩一天天如三月桃花一样盛开。女大当嫁了,小曼正19岁,恰是绝好年龄与绝美容颜,一声父母之令,一番懵懂无措,小女子就成了人妇,成了王太太,其实王赓是西点军校毕业,与艾森豪威尔是同学,高职高位与不低的收入,加上对小曼的爱,都认为应该是一桩好婚姻。而女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有着云一般思想的女人,总是要好爱情,以为好爱情就会有好婚姻。然后活来死去地命运着,认为这就是美,即使是凄美!让别人惊心无语去。

也许女人天生就是属于诗词歌赋的,无论是明快的诗词,还是忧伤的歌赋。对于感情女人来说,尤其奇葩一样的奇才女子来说,没有爱情而婚姻,更是彻头彻尾的悲剧。陆小曼日记曾写下:“她们(母亲)看来夫荣子贵是女子的莫大幸福,个人的喜、乐、哀、怒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也难怪她不能明了我的苦楚。”

小曼与王赓的情趣大相径庭,郁郁地成了一个“不快乐的人”,而此时,徐志摩似仙幻的白马驹,从天而降,闯开了小曼的心扉。俩人从幽怨中走过,爱得如饥似渴,惊天动地,然后惺惺相惜。

王赓只好优雅地带着伤痛转身,结束了当年“绅士与淑女绝配”的婚姻。让位给好友徐志摩,成全秦晋之好,抱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信条,终身不娶也来不及终老就独眠异乡。

民国时期,冲破婚姻藩篱,追求人生自由,末代皇妃文绣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的先锋女子,唯一一个敢和皇帝离婚的女子。而民国画家陆小曼第一个为了追求爱情而离婚,为历史上只有的“休妻”和“弃妇”字眼与藩篱,为男女平等解除婚姻关系的划时代,赋予了新的实际意义。刘海粟为陆小曼觥筹高举而呼,梁启超为徐陆之合做证婚人,以此,被视为颠覆了传统礼教的一次革命。

        夙愿达成,小曼和志摩终于在1926年10月3日在北京北海公园结为伉俪。

“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却一切,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朴素是真的高贵。……素服时的眉,有我独到的领略。”

  “我的胸膛并不大,决计装不下整个或是甚至部分的宇宙。我的心河也不够深,常常有露底的忧愁。眉,只有你能给我心的平安。在你完全的蜜甜的高贵的爱里,我享受无上的心与灵的平安。”

“摩!我今天很运气能够遇着你,在我不认识你以前,我的思想,我的观念,也同她们一样,我也是一样没有勇气,一样地预备就此糊里糊涂地一天天往下过,不问什么快乐什么痛苦,就此埋没了本性过一辈子完事的。自从见着你,我才像乌云里见了青天,我才知道自埋自身是不应该的,做人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呢?我愿意从此跟你往高处飞,往明处走,永远再不自暴自弃了。”

  天妒英才,也妒太爱。徐志摩像预示自己的神奇谶语,在坠机的轰响声中,诗人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却带走了人们无尽的思念与寒心。也许诗人与他的眉,轰轰烈烈地开始,需要轰轰烈烈地结束,任他的眉更是心伤更是心寒。

 诗人走了,小曼悲挽爱人,“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

停歇已久的笔,停不下《哭摩》:“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真打得我满身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诀了。”“你为甚不早些告诉我,你是要飞去的呢?直到如今,我还是不信你真的是飞了。”“你虽慰我,我无从使你再有安逸的日子,摩,你为我荒废了你的诗意,失却了你的文兴,受着一般人的笑骂,我也只是在旁默然自恨,再没有法子使你像从前的欢笑。”

“摩!漫说是你,就怕是苍天也不能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悲伤……”“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响,苍天如何给我这样惨酷的刑罚呢。”

寒心的小曼深深哀恸,深深忏悔,字字是血,声声含泪,全都是真心,全都是出自肺腑。从此小曼决心努力改变自己以往的奢靡、任性、颓废,做志摩希望的那种女性:素装终日终身,闭门谢客,看书、绘画,安静如温顺的小猫,安宁如与世隔绝,和志摩在世时判若两人。也许是志摩的太娇宠太宠爱,才有小曼的太骄狂太自恃。

诗人遗孀小曼,终于从颓废不堪、消沉低迷中,从吸食鸦片,通宵达旦麻醉中,从几乎濒绝的文笔才气中,被赵清阁逼出了陆小曼的第一部小说,也是唯一的一部----《皇家饭店》。这也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生命稻草”。在朋友合力规劝下,她一改往常的固执,戒掉了鸦片烟,摒弃了消沉,一边顽强地坚持与疾病(为了爱徐志摩,悄悄堕了王赓的胎儿,手术失败,从此落下病根,从此不再生育)作战,一边挥毫泼墨孜孜不辍。

1965年4月3日,一代玉艳的才女,一个颇具争议的“身上带着蛊惑人的妖气,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白落梅语),前夫王赓为之痴倒,亡夫志摩为之痴狂,同居的翁端午(胡适称为"自负风雅的俗子";陆小曼向他约法三章:"不许他抛弃发妻,我们不正式结婚。"说,对翁其实并无爱情,只有感情。)为之痴迷。陆小曼,病逝于上海,终年63岁,终归尘土,任人评说。

 玉艳小曼是惊心寒心的一道风景,惊艳的风景,奇特的风景,致命的风景……“让那些爱的人穿肠而死,又让那些不爱的人腐烂而死”(白落梅语)。也让春之阳光里的今人悟得:淡极始知花更艳之,独秀绮丽仙奇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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