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手,掐断最后一缕残红。此时,我仓惶的意念,仿佛被肢解如撩乱的吹烟,不足以完成炉火的想象。只适合隔窗眺望,那些光鲜和行色。那些舞动和香气。那些脚步和碎响。还有风中悬浮的影相以及答案。都将紧闭门外。用一枚闪烁的动词支撑一支旋律温暖的舞步,充盈这蹒跚的夜色。而不断涌入的黑,像冬天搁置的易燃物,它们蠢蠢游移于夜的边缘,合着迟迟不肯退尽的秋声,窒碍我的呼吸,隔着深寒叫门。
风声,将我抱紧。我低眉,拂去额前散乱的发,尽可能将身体移向影子。一如努力贴近一丝菊色的火焰。在虚妄的灼热里,你是一座溢满声线的岛屿,盛下我一季的盘点。如我,栖身于狭小的空间,却不曾说出深藏不露的冷。
无羁的风捶打我的梦庵,我的影子失陷于十月的谷底。门外那些陡寒和刺耳的叫声,穿透被挤变形的门。我的发稍,裹挟一段青灰色的历史,冻结于清冽的往事,灼痛我的骨骼。我惶惑的目光,始终打不开体内的燃点,一如关不住那远方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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