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奴(杂文)
孙柏昌
一说到“奴隶”,我就会想到黑人,想到美国小说《飘》、《汤姆叔叔的小屋》、《根》,还有《凯恩河》,想到了大西洋上从非洲到美洲那条著名的鲨鱼线。被锁在船舱里的黑人,一个个相继死去的尸体被抛到了海里,吸引着嗜血鲨鱼蜂拥而至……
黑人妇女不仅是劳作的奴隶,还要充当白人主人性奴隶,生养出一批又一批没有父性的孩子。那就是“土生子”?
金融危机之后,许多美国人成了“房奴”(中国人好多也是房奴)。或许“奴”这个字眼太敏感,让奥巴马总统想到了自己的祖先?他要解放房奴。他向那些濒临破产的房地产公司注入了数百亿美元之后,房奴解放了吗?
奴隶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了。
没有人愿意当奴隶。
我会唱的第一首外国歌曲就是《国际歌》,俄语。年青时,唱的很有激情,真诚地向往共产主义。
尽管你一生千方百计地拒绝当“奴隶”,却又不可避免地成为这样或那样的“奴隶”,这大抵就是来自那种神秘的命运之剑吧?
最近,我便有了一种当“博奴”的感觉。
“博奴”者,博客之“奴隶”也。
我觉得自己有点累。有点无法摆脱的困惑。直至向自己发问:知道吗?你正在或已经成为博客的奴隶了!
阅读、留评、顶,耗神,点着眼药水面对日渐模糊的屏幕,打着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哈欠……
当《透支》感觉蛇一样与我纠缠的时候,我那始终守望我的博客朋友便给我发了纸条:
“你累不累?注意休息!”(不是原话,是大致意思)
我说,我会慢慢调整好节奏的。其实,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节奏。
“关注”我博客的,与日俱增,增速很快。我有点承受不了的感觉。博客的“关注”功能是公平的。你关注了我,你也就走进了我的视野。我的“个人中心”里倏然热闹起来,热闹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已经大大超出我所能承担的阅读量。每天阅读我博客的也愈来愈多。人家来了,你不去,合适吗?好象有违古训,也好象没有听母亲的嘱咐:“人敬你一尺。你要敬人一丈。”总之,那一生的坚持着的做人操守,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其实,我在最初开博客的时候,只是出于一个简单的想法,写写东西,尽量避免患上老年痴呆症;另外,也有一个固执的“臆想”——顾个“博客”当自己的“监工”,偶尔挥挥皮鞭向自己吆喝上那么一句:“别偷懒!”说不定,自己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或者在槐花飘香的季节,写出一篇好的小说呢(这可能是幻想)。足矣。
博客的进程却不是这样,在互动里,你会自由落体式的融入,为自觉被波涌浪叠的博海所裹携。在那漫长的守望里,你会珍惜许多博客,会心动,在虚拟的空间建立友谊、友情。会情不自禁的沉湎或沉沦。
我是那样一各极易沉湎的人。这是一个性格问题。如下围棋。当我大学毕业到了乡下的时候,居然找不到一个会下围棋的人,让我痛苦了很长时间。前几天,朋友来访时说,我们前些年曾经比赛过扑克,竟然连续打了两夜一天。想想都恐惧的。我眼下也有这样一种恐惧:
“我真的无法改变博奴的命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