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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赌”

[db:作者]  2019-01-23 00:00:00  互联网

说“赌”(杂文)

孙柏昌

 

每天黄昏的时候,我都要散一会儿步。

每次散步都有一条基本固定的路线,出门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最终究竟拐了几多拐,也说不清楚了。

拐者,寻阴凉也。

在我第二拐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地摊:修车、修表、修锁、配钥匙、补鞋、换拉链,偶尔也会有个把捅地漏、修油烟机的人,面前放着一个纸板广告,守“板”待兔。

那儿,真正的顾客并不多,却聚集了许多闲人。闲者不闲,玩纸牌,戏赌,输赢不大。每每走过,我都会放慢脚步,粗略地清点一下:有多少牌局?围观者几何?牌局,多则十四;少则十一。分别聚集在树荫里,或隐藏于修车者的凉棚下。每个牌局的围观者,人数不等;少则四人,多则八人。大呼小叫,非常热闹。

其实,距离地摊二十几米,便是俱乐部。有一个很宽敞的空调大厅,可以打牌、下棋、玩麻将。

玩牌人,为何趋热避凉?赌也。

“我用青春赌明天!”好象有这么一句唱词。

玩牌的人,多为退休者。没有多少明天可赌了。

赌,也许人的一种隐匿的心理需求?

故乡人的道德观念里,非常鄙视那些“吃喝嫖赌”的人,邪门歪道。

其中的吃,不是吃饭的“吃”,应该是吃“大烟”,或者叫吸毒。中国人老祖宗,好象也种罂粟,不过,那是为了治病。中国人抽大烟,大概应该归功于英国绅士。林则徐好象跟英国在印度的东印度公司的海盗船抗争过。

时下的中国,“吃喝嫖赌”业已蔚然成风,好象真的“一个也不能少”了。

“万恶淫为首”、“金钱万恶之源”,这些祖训,真的距离我们愈来愈远了。

我非常喜欢打牌,那种纯粹是“玩”,干磨爪子“的玩。前些年,经常会玩得通宵达旦。

于赌,我始终排斥。因为赌得少,赌历则历历在目,屈指可数。读大学时,假期回故乡,当年的伙伴会聚集到家里,玩那种“三打一”的纸牌。筹码是糖果。是那种一分钱可以买两块的暗红色的。倘没有意外的话,我基本上是赢家。每次赌完,我都会收获一大堆糖果,分给侄男侄女。后来,有一次,在河北河间城,我一个人在等交通车的时候,很寂寞。看到一个摆了象棋棋局,二元钱赌一把。我赌了,输了。还有一次是在广州街头玩那种刮彩的彩票。因为在那儿等人,便用十元钱买了5张。即刮即兑。赢了,就再换成彩票,一直到十元钱确实打了水漂儿为止。我等的人,也来了。2000年的元旦,我是在湛江度过的。听说海边的一艘游船上有老虎机,想去见识见识。于是,我和同行的年青人便去了。去了,却没有人告诉我们老虎机在哪儿,说从来不曾有过。我觉得他们是在撒谎。或者,他们对我们两个操着北方口音的人,心存戒备。我曾经在茶馆里旁观过朋友赌麻将。不到半个小时,一个朋友腰包的两千元钱便“有”翼而飞了。至今,我仍然保持着一个“赌”节目:每年新正,都要和孩子的舅舅、姨们玩一天麻将。我几乎总是输。

听说过,梁湘在海南的时候,很想把那儿办成东方的夏威夷。要开妓院、赌城。中国人好面子,就像我所在的滨海小城满都搭着刷封面的脚手架一样。倘开了大张旗鼓地开了妓院、赌城,那还叫“社会主义”吗?台湾是亚洲资本主义民主的典范。在澎湖设赌城,最近马英九又在设红灯区,规范性交易市场。是为了迎接与日俱增的大陆游客?其实,中国大陆真的一个也没有少。所谓的不准,也许只是法律上的一纸空文。地下钱庄、高利贷、六和彩、赌球、暗娼明娼,等等。

我的几个朋友都在澳门和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赌过。据说,在那儿,中国大陆人的筹码最高。也难怪,有那么多贪官携款6000亿逃亡国外。中国人多,分摊在每个中国人的身上也只有5块多,很少。

对于那些沿街乞讨者,5块钱也许是他们一天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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