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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韵

[db:作者]  2019-01-23 00:00:00  互联网

雪韵
               文/喜欢冰心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黑龙江人,对雪有种刻骨铭心的偏执的爱。这种爱缘于骨子里扎根生芽的结果。具体痴迷到什么程度——冬天觅不到大雪芳踪,就浑身不自在,精神萎靡无所寄托,犹如做一道美味佳肴,却忘记放盐,嚼起来索然无味。不仅如此,视觉上也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冬季过半,不可思议的是一场大雪也没有降临,难免心生丝丝缕缕的遗憾,久久地堆积萦绕在心头。这种孤独的失落就像与久违的朋友失去联系,万分挂牵的同时,心里也空荡荡的。

  清晨打开窗帘,室外一片耀眼的白,盼望已久的雪终于在昨夜无声无息飘然而至。我狂喜万分,就像多年的老友杳如黄鹤,赫然在某一天,微笑着出现在你的面前,于是边跑边穿上大衣,急促地直奔楼下。

  难得有这样的清晨,我贪婪地独享自然馈赠的宁静。淡蓝的空中纷纷刮来的是细密的雪沫,洋洋洒洒,像雾一样蒙蒙胧胧。高楼大厦,庭院茅屋,通通披着流动的白纱,轻风吹过,若隐若现。黛黑色的塔尖,在白色的背景衬托下,好像勇敢地要刺破天空的一隅。亭宇的檐角倔强地向上翻卷,如同一只雄鹰欲展翅奋飞,搏击长空。

  风渐大,雪沫退出天空的舞台,追随出场的是柔软无骨的雪花。我屏息凝视它的冰清玉洁。此时,哪怕是轻轻一声謦欬,都会惊扰它的宁静之美。雪花如同一个个可爱的精灵,尽善尽美展现优美的舞姿。我像虔诚的教徒,谦恭地伸出手,等待雪花降临。它们轻盈地飞舞,旋转,含情带笑安然落入掌心,簌簌的声音似与我轻轻低语,委婉地向我述说久别思念之苦。雪花不情愿地在掌心融化,慢慢凝成几滴剔透的水珠,缓缓轻吹,宛若点点荷珠跳跃往来。我心疼地伸出舌尖轻舐安抚,如同有阳光的午后,优雅地啜饮一杯有滋有味的清茗。水珠娇怯地浸染温润的舌尖,清凌凌的感觉,犹如一只只小蝌蚪,摆动着细长的小尾巴拱入心髓,真实地撼动心灵深入。雪花亲昵地贴在脸上,停留片刻化成水迹一抹,脸上湿漉漉的。寒冷的空气刺激鼻孔扩张,冰凉的雪花心急火燎地扑入,痒痒的,来不及掩面做作,痛快地打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瞬间,满腔肺腑被冲开一条与外界毫无障碍的通道,此时只想到一个字,那就是:爽!

  雪地上的麻雀比平日多了几只,正在议论纷纷,像在品头论足,难道它们也在欣赏雪景?它们快活地蹦来蹦去,无忧无虑争食雪地上几粒粮食。你看,圆乎乎的小脑袋有节奏地一伸一缩,黄黄的、尖尖的喙不停地抢啄,偶尔抢到了,就快速地衔着,幸灾乐祸地晃动小脑袋,东瞅瞅,西望望,并不急于吞食下去。一只灰麻雀不停地梳理引以为傲的羽毛,回头时似乎发现尾巴上落有一朵硕大的雪花,就急急忙忙地跳到另一只面前,很绅土却又蹩脚地向人家炫耀它的富有。

  密密集集的树枝彼此冷漠地守望着自己的领地。此时,在雪花和风儿们的怂恿下,树条间主动亲密接触,像久别的朋友打招呼。干枯僵硬的枝条变得生动柔软无比,风儿吹过的间隙,我窃听到雪花与枝桠间的对话。你听,咯嘣一声,轻脆响起,已不年轻的枝条从母体悠然脱离,如同所有春来秋去的草木一样,它知道自己将离去,虽然短暂却毫怨无言。

  不一会儿,地面铺上厚厚的一层雪花,松松软软。火红的鞋子与洁白的雪花急速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极具动感的诱惑力。本才迈出第一步,却急于踏出第二步。可惜此时根本无法完成平日看来简单的行走动作。只因雪堆积太厚了,容不得你快走。如偏要与雪斗气,那你就会累得热汗涔涔。此时,慢走也好,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地欣赏着免费雪景。

  我行走在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时空。平庸的日子孳生的无病呻吟,完全湮没在至纯至美的风雪。
  雪花,久违的朋友,我不敢用华美的言辞包装你,怕玷污了你我之间纯洁的友情;我不愿你匆匆离去,只留我一人在空旷高远中独行。我用眼睛把你摄入相册、用情把你写在纸上、用心把你永远珍存。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开出一树的花,绽放春天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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