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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的第一次出远门

[db:作者]  2019-01-23 00:00:00  互联网

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感冒,每次都是先喉咙发炎,后来就变成经常低烧。那时候只要我有什么炎症都是吃“四环素”片,每个周末与查银结伴去繁姨家练声,总是凑巧感冒或是喉咙不清。繁姨说:“这样可不行。”

 卫生所的老军医很热心,说要给我检查一下“你是扁桃体发炎了……”,他说了一大通关于感冒与扁桃体之间的关系,最后建议“你嗓子很特别,不唱可惜了,我说开刀拿掉算了。”

 “留着它有什么好处?”

 “既然长了这个东西,当然有它的作用,拿掉了,可能免疫力要差一点,我是说可能,要靠后天的保养和增强抵抗力。”

 母亲坚决反对我唱歌,要我把心思放在功课上“唱唱可以不要当真。”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不知乍地,那时候经常跟母亲拧着。她说这样我就那样,对她有些反感,因为她光知道买书给我们就没有下文了。爸爸经常不在家,从不关心我们的学习,不是出差就是吃完饭后去办公室,连星期天也很少在家呆着,那时候我对爸爸没什么感觉。读书的时候知道他得了胃溃疡、12指肠胃溃疡,两次到86医院医治过~~

 后来老军医做了母亲的工作后,跟我说“我跟你妈说了,小孩子麻,让她们自由发挥……”母亲与军医一家是牌友,也没怎么反对,还是同意开刀。

 初夏的一天早上,爸爸抽出时间带着我和卫姐去127医院,卫姐是阑尾炎开刀。一路上就听她说不舒服,要么就是呕吐,车子走走停停,然后我们吹吹风又继续赶路。爸爸把我们分别安排好并在我和卫姐的刀都开过后就回去了。

 在部队医院什么都不用担心,医生护士都很热心,也许因为他们是军人的缘故吧。只要你一叫护士她马上就过来。

 记得住进去的第二天,一个40岁左右的军医叫我坐在一个有靠背的木椅上,一个灯照着我,叫我张开嘴,然后在我牙根后面一边各注射了麻药,一会实施手术,当时我还真不怕呢,感觉好有意思。军医拿着一个比铅笔刀长一点的不透钢手术刀还有镊子之类的东西,一边一下,很快切除扁桃体,一点都不痛。军医把扁桃体给我看 “正常情况下,扁桃体是扁的,你这个肿了,就象一个桃子。”

 开过后,我都是吃护士送来的流质,什么鸡蛋羹藕粉羹稀稀的饭,一个星期后,我好了,卫姐还要呆两天,她老是叫痛,我叫她忍着“有那么痛?”

 “你不痛啊。”

 “有点,就是喝东西的时候喉咙不舒服,要一点点噎下去。”

 “你那是小手术,我比你的大啊。”她虽然比我大六七岁,可她比我骄。

 我在院里东转西转,医院也不是很大,转到操场了,有个当兵的在操场织东西,战线拉的老长,原来是用尼龙绳织袋子,很新鲜,真有心。

 他见我过来,就说:“我是送给女朋友的。”

 “哦,非要送这个啊。”

 “是啊,买东西的时候要用这个装啊。”

 “你怎么不送你妈呀。”

 “都有了。”

 ……

 住我隔壁病房的一个上海兵约莫二十七八岁,高个子,皮肤幼黑,没事时经常找我玩,什么纸牌呀变魔术地给我看,消磨时间,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他当时变的一个魔术是怎么回事:叫我看他写在纸上的1234567890,要我看好其中一个数,选择这个数,不要说出来不要变,是什么字就是什么字,心里就想着这个字,然后通过双方手掌与手掌的感应,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字。当时我真不好意思,脸一下就发热了,说:“我还是看你跟他们玩吧。”

 房间里的几个病友一起嘘声~~

 “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你大哥。”然后指着那几个人,“你们这些人啊,想到哪去了。我都是有老婆的人。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

 有个病友说:“我来吧。”

 他们两个就变给我看~~~

 然后上海兵递给病友一个小本子,叫他随便在哪一页上写想的一个数字,然后撕下来交给他:“你拿好,到门外等待我破解”,过了一会,他叫病友“你可以进来了,我告诉你是什么字。”我一看:“太准了。”

 这位上海兵挺喜欢唱歌的,他手抄本上都是外国歌曲,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山楂树》……苏联的歌曲比较多,他经常在病房里哼给大家听,每次哼之前,总是朝房门口张望一下。

 我叫他借我看一下,他不干,我说抄个歌,他也不让我抄,只让我过过眼,字写得很漂亮,阿拉伯数字还有音符非常工工整整。

 “病好之后,我要离开部队回上海了,媳妇找好了,准备办喜事了。”

 房间里的病友都跟他开玩笑道:“喜糖什么时候寄给我们啊~~~~”

 

往事悠悠地,片片地,在我的记忆中一点点地翻涌,回味青春时的梦和经历,真是美滋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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