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人——《丑乙的诗歌:2012》之文本审美首篇
的思考、联想和叩问
文 / 狼吠
在以往不断攫取与涉猎诗人丑乙的作品中,诗学的介质始终于把握着词语原理的范式下,或颠覆,或嬗变,或臃丽,或简洁,或具有词锋上的辨识,或在玄想的华贵中——充满了对诗律的认知和汉字的重新解构,悖理于精神的救赎,或在现代视界如玄石一般进行留意和操持,表现一种诗人自觉的沉淀与精准的写书,或相互碰撞彼此担当两个渐次反馈的认定及诗性元素构成的恍惚,因此寄与诗歌穿破思维的可能,形成有别于它诗的文本审美语言及洞察炫示的写作惯性,在润然澄莹或反叛的诗风下组成一个个诗歌圈套……
我们在阅读激赏丑乙的诗歌中,不累所见的句式,似乎总是在境界与隐喻的词典诗性的达成里,念及典范写作的净化与精髓澄澈的升起,扑入一些颗粒状的物理碎片在撕裂了诗篇的镶嵌中,灼见光束在挥洒恢弘和细微的暴晒下,逐步串联为迂回的空明及对词语把握的贯彻和在经受反复体验心律诗学的三重灵性的考量,宗匠一般会到本质的前提上,再次布施他诗歌超群的可能与技艺学识间彼此勾兑经典化的句式,一如流水在语言的三个声部,发出趣味的合奏,相互缠绕而又剥离,不断契合却又对立,譬如首篇所咏:
“天堂,毫无遮挡。太阳
高高在上。我双手合十,只身前往
我必须仰视,用最谦逊的目光
目光处,信仰翱翔在飞鸟之上
我曾走过的地方,身影被拉长……”
——在句式上,该诗以太阳在人类讴歌的诗艺进程中,给予我们的不止是:灼热、辉煌、温暖和照耀……。在诗人眼里,那金黄的光束和滑翔的回归,在人和阳光之间,构成了惊呆肉体的一个支架,如被它烘烤的骨灰,厚重的凝固和汪洋恣肆的存在,而且还给予我们时间的积累和丰富的典藏。一切在词语归之于充分讴歌的想象力,大地的根须在石头的寄托中,那奔波的浩渺间的灵魂的居所,则完美呈现了一个鹏鸟奋飞的诉求。
于是,诗人言:“我开始祷告/我要让阳光温暖每一处情伤/并以佛的名义,赐我力量/祷告中,春席卷而来/石头绽出了莲花,佛开始生长/我还要藉一时虔诚/喝一碗青稞酒和油酥茶/不为欢喜,只为皈依的愿望/至高无上的神啊,我无罪/今晚,我只想做自己的王……”
在此,忘我的饥渴与长生路,在朝圣的跋涉中,和灵魂飞过大地形影的审视,如史诗般在青稞酒与莲花,双重的精神酿造里,归之于石头般的佛念,瑰丽地说出,他说出:“太阳/高高在上。我双手合十,只身前往……”的一个幻觉的“仰视”,与“目光处,信仰翱翔在飞鸟之上”的人生的悖论,及“我必须”,……“我曾走过的地方,身影被拉长……”的澄澈的奔跑状的一种道德的尺度,在炫示道义的滚滚热浪下,升达天堂世界屋脊时的热切及对自由和佛之西藏,莲花般的裂开与容纳他圣洁之身的狮王般的洞彻,和诗心如歌魂照耀的英雄崇拜描述,让一切皈依变为庇护,让那些石头重归于肉身,却必然淡定如火,书写那些“身影被拉长……”,信仰翱翔的飞鸟栖息于目光中的热望——
祝贺丑乙,颂安,如念,拙品以上,乃评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