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带着青春气息的东西,我都感慨万分,也许是感叹自己已经青春不再,也许是有些许怀念曾经逝去的岁月年华。去参加别人的毕业仪式,当我带着鲜花将要迈进礼堂的时候,我停下匆匆的脚步,我不应该这样步履匆匆,放慢些,再慢些。灿烂的笑脸,也抵挡不住沧桑的岁月留下的痕迹,看着不远处那个身形微胖的副教授,多年之后,是否那就是属于我的模样?
时而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青春时的模样,家里的老照片不知被那个爱忘性的老妈扔到哪个角落,只是如今想找却也只是想想作罢。从小学到大学毕业,操场一直是我最少走过的地方,或许大学时学校的那座小山头还比较入眼,如今能够记得的早已寥寥无几。
我突然想起去年的秋天陪吕程一起走过的大明湖,那时的残荷败柳而今已一片青翠,还记得途中碰到的那个导游的解说:大明湖没有蛙声,是因为大明湖的水水保持在18度。
从衣橱里找到吕程姐姐给我做的那件因为匆匆上路没有来得及穿的新衣,原来,有些事已经发生很久了。傍晚,我从衣橱里翻出几件还躺在衣服袋子里的纯白色T恤,孩子在身后扒着我的肩膀说:原来你藏衣服这事“蓄谋”已久了。我愣了一下,我俩抱着相视笑过,我说:不要说哦,还是先贿赂你两件新衣服吧。
有时,我也是这样孩子气,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嘻嘻哈哈,像个不成熟的女子玩着属于孩子的游戏。只是,有时候我怕极了看到自己长大的模样。
天黑了,我站在阳台上看到公园里的长廊上坐满了乘凉的男男女女,或许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还有躲在角落里谈情说爱的男生和女生。我喜欢站在高处俯视着行色匆匆的人或是玩耍的孩童,安静时,我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窗外的夏风凉飕飕的吹来,终于不用再封闭着与外界相通的气息,让风吹乱了剪短的发。
老李同学打来电话说:该死的中药真难喝,还不如让我去吃五花肉。我哈哈大笑说:或许,明天咱们可以去吃顿五花肉了,难喝就不喝了吧,忍忍吧,病就病着吧。惹得老李不停地咒骂着我没有良心,其实,我们都明白那一碗碗难喝的药水,一粒粒难以下咽的药丸,曾经吃过的那些滋味哪能忘记。
有时想想病了也好,可以与世隔绝,专心的养病,享受着难得的别人给的温柔,只是,如今要努力工作,怕极了生病呆在床上的日子,或许是熬粥的那个人走了。
傍晚同老哥聊天说起工作,我说:过腻了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是车就是人,还是让我躺在床上先沉睡三百年。老哥嘴角的一笑而过终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明白我不会真的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或许两天之后我会更腻,就会自己嚷嚷着背着背包爬山坡的语调。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抛开一切,背着包和相机,带着我的钱包,不停地走下去,那么一直的下一站将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