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了短袖体恤和单裤,仍然能感受到窗外的热浪。夏天到了。
空调,也在近日里启动,成了整幢楼或许还是整个小区里,第一个让它开始制冷的人。
忙碌着还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有重压、有疲惫、有欣慰、有快乐。安静家中、陪伴老人、单位加班、出游山水,好友亲朋相聚,,,瞅瞅,是不是活得还算充实。
家里的冰箱装上了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
开始在大热天里办公室的小习惯,用一支铅笔将三千烦恼丝盘在脑后,头发里有支象筷子一样的东西,自己感觉很清爽,同事们大都看惯了。
从小就最喜欢夏天,因为可以穿漂亮的花裙子,可以光脚穿好看的凉鞋。
是双亲手心里捧着的珍珠,所以父母亲大人从这孩子出生,就尽自己所能想将她打扮得象个小公主,夏天更是如此,让女儿有可以炫耀的花衣裙和美丽的鞋子。
尽管有时穿得像小女生,却和男孩子一样淘气贪玩。一年夏天开了水龙头玩耍,忘记关掉,水淹七军,父亲摞在墙角的书也未躲过此劫,情急之下拍了我一巴掌,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举手打女儿,爹爹后悔不已,纠结在心里好久,至今还记得。
小时候,每年夏天,爸爸都带着我晚上在院子里捉蟋蟀,我跟在他身后,找到蛐蛐的藏身地后,用手电筒照着,往里面灌水,蟋蟀就会朝有光亮的地方跑,被我们逮个正着。如果看上去品种还不错,就放进事先底部铺了泥土的缸子里,盖上扎着透气孔的盖子,胜利而归。否则,就再继续找,直到满意为止。
第二天,一定要捧着蛐蛐罐,和养蛐蛐的伙伴或院里的大哥哥们斗斗,拔根扫帚上的细条拨弄它迎战。会同时用几个缸子养好几只,喂它们吃青辣籽和瓜籽瓤,把它们当宝贝一样。晚上乘凉,从罐里拿出来逗着玩,胳膊伸直,让它从自己的手背一直走到肩膀,再抓回来,重复着,开心极了。
喜欢夏天还有一个原因,可以在大人们午睡的时候,整个大院静悄悄的,和几个小伙伴轻手轻脚爬到别人家二楼,去拔人家院子里种的桑树叶,回去喂自家蚕宝宝,看似我卖力照顾它们,其实都是老爸忙活,从小到大,无微不至。桑叶要洗干净,再用干毛巾一层层裹起来,吸干叶片上的水,蚕不能吃带水的桑叶,会拉肚子。
早上,必定是洗梳后才跑去看那些蚕儿,老爸告诉我,蚕很爱干净,不能蓬头垢面去面对它。后来想,他那会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我每天能坚持积极洗脸和刷牙。
我养过的蚕宝宝结的蚕茧有雪白的、有黄色的,曾经整晚守着看它们吐丝织茧。等它破茧而出的时候,完全变了样子,一只带翅膀的大蛾子。按照爹爹教的,我给桌上铺好餐巾纸,看蛾在纸上留下无数个下一代,蚕子黄色细小如小米粒一般。
一次顽劣,从槐树上捉到几只长得很象蚕的白色长虫,就想当然的自以为是带回家,装在盒子里放窗台上,结果这些假冒货不安分,全跑了出来,顺墙壁爬到地上,被院里大公鸡当美餐吞掉了。蚕是不会乱跑的,都静静的呆盒子里。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树上长的虫子,不是蚕。
那时,好玩的太多,尤其夏天,象个野小子,和伙伴们成群结队,再晚都不肯回家,非得劳动爹妈上街喊这人儿归家睡觉。男孩子玩的我几乎都试身手,抽陀螺、滚铁环、摔包子、打弹弓、捉虫子等等,这些游戏的道具全出自老爸之手。和小伙伴打架、上树、翻墙、给街坊四邻捣乱添麻烦,也样样都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这个叫《童年》的歌,像一些好动好奇的自己。“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什么时候才能象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长大的童年。没有人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成人后,小时候的种种行径不复存在,看到跳跃的蟋蟀和蠕动的蚕会害怕,但依旧是喜欢夏天。各样的生命,在夏季里最鲜活最丰盛。
或许是缘于童年美好时光,也或许出自某种情结,是只属于夏季的。就象骄阳一天后,有迷人的傍晚,和凉凉的微风。在夏日的风情里,飘动的裙裾,舞动美丽,透彻的心境,如一杯清凉的茶,夜空的繁星,郁葱的树木花草,静夜里昆虫的呢喃,空气中恬淡而浪漫的花草的气息,各类水果让人垂涎,巧克力冰淇淋在诱惑.....
春天说,没有什么季节能象我拥有这么多希望,没有人会在春天死去。
夏天说,我会让所有的希望幻想无限扩展,无论谁在夏天都不会死去。
秋天说,人的笑容在秋天里最甜美,秋天这么好,人们绝不会在这样的季节里死去。
冬天说,雪把冬和春连接起来,谁能在迎接春天的时候死去。
一年四季,善待自己和他人,珍惜生命,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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