๑۩۩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在暴雨的肆意扩张下在庞大的雨伞也只是具备形式意义的遮挡物。街道显得特别寂寥,把脑袋埋在雨伞下不可能被发现更多的表情。也无法看清别人。咫尺间的距离迫近最多仰起头捕捉到某片藏在云层里被闪电悄悄涂抹明亮。声波的延展被消除。四肢被浅眠的潮水包裹起来,像是上帝呼吸中飘落的轻羽。
久居容易形成一种生活模式。幻想够单纯够饱满,但不足以带来愉悦。无尽沉沦的深渊会让自己错觉埋在身体里的感情怎么掏都掏不完。而没有目的的旅程,时间久了变觉得可怕。从时光的罅隙中挣脱,追到近前,发生过自以为是的波澜壮阔。都随着情绪的平复趋向式微。我需要自己有着这样的执着,在某一领地,在某一目的地。持始终如一的态度,甚至坚持不懈地给某人写信。每晚做同样的梦,沐浴同样的夜色。
不是没有过辛苦和暗无天日的时光。只是转个身似乎就忘记了。因为自己认为努力没有被百分百的付出。或者说怎么样的付出都是不够的。现在感觉那是最生动的生命情节。也因为有个词叫做来日方长。于是否定过去,推翻一切重新再来。能够切实感到的快乐,是晴日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狼狈与尽兴夹杂的状态,难以忘却。能够切实感到快乐的是,是父母的快乐和欣慰。
四下都已经安静,连同父母也进入梦乡。躲在被子里玩弄手机,里面几乎都是你发来的短信。在我童年或者年轻的时候,我一定做过好事,因为此刻,你正站在哪里爱着我。我时常想着这句来自sound of music的台词。我该庆幸还是遗憾,我有着玩捉迷藏的心情。我既期待你知晓我的内心同时也忐忑终有天你会发现我的秘密。然而我并未做过什么好事。我写过很多关于你的话语,在找回饭否的记录时我从521条的信息中逐一找出关于对你的记忆弄成帖子保存起来。我知道你并未认真记忆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就像我把你的腾讯号码删掉你淡淡的说我留着你的号码就好。
我一直有个坏习惯,我会像个白痴一样傻傻的对着已经下线的你的头像,源源不断地发送信息,直到显示发送成功才可以心满意足的去睡。我从未想过你隔天看到会是怎样的心情,有很多那么一刻,那么一刻我很想被你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
很早的一段时间未早起。当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的时候就奠定了心情的好与坏。夜晚寂静的空气总是令哀卷土而来,浓黑色的周身里,听不见一丝杂音。只有努力入眠的身躯,在心间回忆着梦魇所带来的画面。虽残缺模糊,却荒诞无味。记忆不能更改,于是我停止了对它的膜拜。
۩۩๑【他是个生性困惑、内心痛苦的少年,任何能说服他的人,他都爱。】
潜水痛苦吗?
很痛苦。
为什么你还要潜水呢?
潜水的痛苦在于,当我身处海底时,会找不到让自己浮出水面的理由。
‘柏格给汉娜写过诗句:当我们敞开心扉时,我们合二为一。当我们沉浸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当我们消失时,你在我心里,我在你心里。这之后,我是我,你是你。柏格为汉娜朗读后,夜色稍霭的黄昏,有乌鸦在歌唱。’那个阴雨的冬天,柏格患黄疸肝病呕吐遇到汉娜时,在最虚弱最肮脏脚边满布呕吐秽物的状态。少年周身虚弱冰冷、满嘴满口苦涩与污物,那个年长的女人,却健壮果敢、温暖清甜,她搂着孩子安慰时,身上有新鲜的汗味与亲切的温暖。
我逐渐衰退的情感,不知还能支撑我走到何时,我从未有过的感觉降临。你却还未抵达。更多的时候愿意用笑颜代替那沉埋于眼下的巨大哀愁。是谁都无法分辨的巨大。用浓重的色彩来掩盖内心巨大的哀乐。当遭遇记忆力里无法再捕捉住爱的语句。唯有如此,才能真正遇见你。
在家订了许多书籍,不外乎就是那些小说。如今追捧的,炙手可热的作家,轻易可以说出的名。《告别天堂》《浮世德》《燃烧的男孩》这几天扫荡完的,让自己感觉最出彩的部分其实是作者的后记。李枫写的故事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身世。他不愿一一点出最后的悲剧,哪怕在前面灵江,岳达,冬霜的友谊及对白让我笑,前面的笑似乎为后面的毁灭做准备。我质疑三灵寺的血色和黑暗是否真在存在于社会,岳达最后的出现让我心头开始融化。‘生命不会化为灰烬,以及悲剧总要三缺一。’还好,这只是一个故事。
当然还有一本《顶塔兰》以他书籍的厚度重新定义了我对此书的感觉。绅士大盗笔下的印度,颠沛流离的一生。
明亮的星,傲慢与偏见。英伦的爱情飓风,诠释了不同的爱情观念。全是爱,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短语,却是让我夜不能寐。
我在想,在想,你何时能告诉我为什么匹诺曹说谎鼻子会长长。
๑۩۩【在午后三点的烟尘中,他俩瞧起来蠢得别出心裁。】
你是冰冷赤裸的异兽,目光是极度疯狂之后的平静,唯有杀戮能平复创伤。终年凉薄的除了体温,还有心室里那点不轻不重的感情。因为我们还在爱自欺欺人拉起天幕,天光四泄,一晌贪欢。微闪的光并不刺眼,或许比我的身体更暖些。我们渴望的爱变得微不足道。
我想我胸前的十字架被我蓄养得很温润。无数个夜晚的安眠时间,会被冻僵的四肢导致失眠最后宣布告废。有时寂寞太沉重身边。图上德国和冰岛都被做了标记。渴望去遥远的国度神秘的境地。我手指绕过发。像所有未接来电一样,早晨醒来看到。随手按掉然后又继续开始每一天溃烂又旺盛的生命。最后一条信息,顾城的诗——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所有关于我的呼吸,长长短短。慢慢长长的。
所有关于你的字眼,沈沈落落。细细小小的。
所有的荣耀不停的行走,构造了那么久远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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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博的。
突然想起小时候回外婆家过暑假,那年生日外婆大清早煮了寿面以乡下人的传统。大中午的步行去给我提蛋糕,然后走着危险的铁路。就为了那廉价的蛋糕和奶油上那红红的几个字,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她问我今年是否还要去那,最后还未等我答复她回家了。去年你给我买的蛋糕上的生日标签,我保存着却被我妈妈在大扫除时给扔掉了。如今,在家里吃着蛋糕看《吃蛋糕的人》我是故意的,我本应该更冷静的把有生日这回事给抹杀掉只是——
我想每年的今天都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