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期待久了,就没有期待了 。
耐心不可透支。
有些事情期待久了,就没有期待了,也不该再有期待了。
我以为你知道的,等总会累的。
昨天搞定两场考试后已经到了下午,回了寝室睡到天色暗下来,然后起床出门准备一场末日欢宴。寝室里的女人们最初纠结目的地,最后决定哪儿人多往哪儿去,毕竟难得一次兴致。人比想象中还要多,从地铁站口上来的时候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有种窒息感,而后调整呼吸,笑着扯起身旁人的衣袖,大步迈开。穿梭在人流中,浓郁的节日气氛洋溢在众人面上眼间。放缓了步子,让透着躁动的空气浸染几欲陈腐于城市一角的自己。J说你就该多走走,大家都那么开心你干嘛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怂样。他说的的确是对的,情绪总是可以传染,周边各色欢声笑言,总有能扯起我嘴角的一种。
老王在抓紧时间血拼,结完帐走出店门已经23:54。路上的行人已经跑起来了,江边的倒计时就要开始,人群开始躁动,步伐加快。四个女人快步走起,然后默契的对视一眼也开始跑。身边跑起来的人越来越多,阿羽拽着我游窜在人群中,我笑着跟上,凌晨的风携了一年中最后的速度陪我奔跑。煞风景的是最后却因交通管制被拦在一个街道之外,若干人拥挤在十字路口喧哗。不知道是谁先看到远远的倒计时牌喊出倒计时,人群响应跟着高喊。我从十开始数到五就停了下来,安静听着身旁的他们这最后一刻的悸动,格外齐整的声音贯穿在整个街道。“…二…一”“新年快乐”“我爱你”…各种祝福或允诺回荡起,环顾周围人或拥抱或亲吻或祝愿,突然有种莫名的幸福膨胀感,即使它们与我无关。
人群仍旧盘桓,我们挤出来会合。老王倚在墙上朝我招招手,走过去,她问我你刚才倒计时了么。我笑着说没,我海拔有限没看到倒计时牌嘛。她点点头说我也没跟着喊,倒计时到最后两秒的时候老子突然心里难受得慌,你说这么一晃2011就没了是吧。我心里膈了下,抬头看她就那么单肩靠在墙上,右手还拎着刚刚血拼的衣服,笑着看着我,只不过隐约一丝无奈一丝感慨一丝空空荡荡。我一时不晓得说什么,还好阿羽她们从后面赶上来解了冷却的氛围。一行人沿街晃荡到江边,跳上石墩看台下简单浪漫的求婚,看一群陌生人围成圈跳舞,看警卫列好队报数离开。两岸天幕上缀着大片的孔明灯,沿岸走到白渡桥,西岸的孔明灯大多从这里轻盈升空。身旁一对情侣将放的灯上写满心愿与誓约,然后满脸期翼的放升。倏忽念及去年在B城广场放孔明灯的光景,那个时候陪我许愿的人早已不复追枉,那个时候灯上的心愿也不晓得能算是成真几许。
江风填灌进外套,不带温度。晃到两点多时才找到一家有位子的咖啡店,坐在室外椅上捧着大杯拿铁暖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过去聊现在,却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将来。很多人疲了乏了伏在桌上睡了,倚着爱人睡了,我们就这么歇了会儿然后又离开,漫无目的晃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沉默着的微妙感觉让人心格外安宁。似乎有很多跨了年而无处可去的人,坐在地下通道聊天,聚在自助银行打牌,挤进麦当劳取暖等等。被在北京路上迷了路的瑞士男人纠缠三个多小时,给被我误认为日本人后阐明自己国籍的韩国人指路,操着蹩脚的英语手势并用的沟通。一夜折腾到地铁开,搭上首班车然后靠着女人睡到目的站。S城的清晨冷得出乎预料,雾蒙蒙的小区里倒真的安静得像是末日。
似乎是变了。醒来睁开眼的瞬间,突然有这般感觉。朦胧间的感官迟钝了些,全身的酸痛感潮涨般缓缓涌上。双腿灌铅般沉重,脑袋也晕晕眩眩。花了几分钟渐渐确定自己身处何处,前夜今晨的一切方慢慢回忆起来。一场滥俗愚昧的跨年,让我现在挺尸在床上被疲惫感没顶,只不过,感觉还算痛快。是变了的吧,从厌恶甚至恐惧人群拥挤到如今习惯甚至眷念热闹喧哗。一个人任其再暖也不会有多高温度的,或许群居的好处便是剽窃他人温暖的便利。我对晗说自己这样变了,她单单回复道了声恭喜。对着这两字默然,心中一番波动后终究归于平和。
一一是注定不平凡却又自然而然的一年,
那些分分合合后的成熟坚韧或许也不过是日积月累后的水到渠成。
庆幸的是我用真心做赌注的人仍在我身旁,
遗憾的是可惜你没能,陪我到最后。
“回首一瞬间
时间停歇
容颜初见
叹息一千遍”